显然是没把对面的沈裕民看在眼里。这十足的挑衅意味无疑让本就在气头上的沈裕民更加生气,他质问道:“沈季,我作为你的叔叔,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起码的尊重?而且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你何必这样赶尽杀绝?”沈季这次对公司的改革,对于沈裕民而言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把本来他可以调动的资源全部给变相冻结了,相当于直接架空了他的权力。沈季把翘着的腿放了下来,冷笑道:“沈经理这是说的哪里话,生意场上,只有利益。这话你应该很熟悉吧?”
只剩下两个人的会议室里,沈季松了松勒紧的领带,靠着椅背,带动椅子微微往后退了几步,翘了个二郎腿。
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显然是没把对面的沈裕民看在眼里。
这十足的挑衅意味无疑让本就在气头上的沈裕民更加生气,他质问道:“沈季,我作为你的叔叔,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起码的尊重?而且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你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沈季这次对公司的改革,对于沈裕民而言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把本来他可以调动的资源全部给变相冻结了,相当于直接架空了他的权力。
沈季把翘着的腿放了下来,冷笑道:“沈经理这是说的哪里话,生意场上,只有利益。这话你应该很熟悉吧?”
“况且娱乐至死的时代,我只看重利益,如果沈经理你要是不能创造价值的话,那很遗憾,恐怕你要从现在这个位置退下来了。”
最后他冷淡的提醒道:“还有这是公司,请叫我沈总。”
沈裕民气急败坏,脸色变幻莫测的,他没想到沈季如今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了。
“你这么做,不怕你爸泉下有知责怪你吗?”
沈季骤然站了起来,逼近沈裕民,他压着自己的愤怒,冷冷道:“你没资格提我爸。”
沈裕民从来没见过沈季这么可怕的眼神,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你……”
“滚出去!”
沈季撑着桌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他看着紧闭着的门,心底散发着无边的寒意。
沈裕民,这才哪儿到哪儿。
——
“沈季,你认识Massimo设计师吗?”
原本在弯腰浇花的沈季神情一怔,直起身来,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认识,怎么了?”
这就是早上打电话的时候,江岑沐说的回家要和自己说的事情吗?
江岑沐还在低头看手上的论文,没注意到沈季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态,继续说道:“我在购买胸针的时候,遇到了这位设计师。”
沈季目前的神经处于一种高度紧张地状态,“然后?”
江岑沐把手中的A4纸放下,眸光看向沈季,“他说看我很眼熟,问我认不认识你。”
接着江岑沐笑了一下,只是神情很困惑的样子,他问沈季:“可是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所以,他为什么会觉得我比较眼熟?”
沈季的大脑飞速运转,迎着江岑沐的目光,说:“是这样的,这位设计师与我是故识,并且还是我们俩对戒的设计者,当时为了更加贴合你我的形象,所以他向我要了照片。”
“所以,他才会觉得你眼熟吧。”
江岑沐明白了,但是紧接着新的疑问就冒出来了,“那你是怎么有我的照片的?”
当时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江岑沐觉得原本就是一场契约婚姻,所以也没有什么拍婚纱照的必要,而且正巧着他又有个会议需要开,也就直接没拍。
所以,沈季那里唯一可能有的,就是江岑沐和他拍的结婚照。
沈季把手中的喷花壶放下,眉头微微挑起,唇角也带上点笑意,说:“其实,我会一点画画。”
江岑沐猜测道:“所以你给他的是我的画像?”
沈季打了个响指,唇角的笑容扩大,“聪明。”
“所以,我现在能给你拍张照吗?”
江岑沐微微一怔,挑了挑眉,问他:“拍我做什么?”
沈季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坦然道:“好看。”
随后他的目光在江岑沐脸上绕了一圈,是纯粹的欣赏的目光,虽然看的直白,但并不惹人反感。
沈季进一步解释道:“我很喜欢画人像,我想画你,并且想要个更为准确的参考。”
他弯腰,凑近坐在沙发上的江岑沐,看的认真,言语中有几分戏谑道:“所以,给拍吗?”
江岑沐觉得沈季很好玩,故意逗他:“我要是不给呢?”
沈季直起身来,故作遗憾道:“真的不给吗?”
他就那么盯着江岑沐,似有似无的,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儿。
江岑沐看的好笑,索性就答应了,漫不经心道:“好啊,你拍吧。”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在那一瞬间,江岑沐恰好抬起头来,眸子里带着逗人还没消下去的笑意,暖黄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意外的柔和。
自此,沈季的手机相册中,有了除了那一大堆画像以外的第一张江岑沐的单人照片。
江岑沐的话语让沈季想起了两个月前,他回国的前夕,自己跟Massimo的对话。
当时这位大胡子的设计师非常不理解他要回国的决定,因为沈季在国外发展的足够好,并且如果继续在这里发展的话,获得的效益只会多不会少。
哪怕想回国,也大可以再等一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着急。
沈季是一位精明的商人,应该懂得如何选择才是。
但是沈季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饮下一口红酒,目光带着融融的笑意,他看着落地窗外皎洁无比的那一轮圆月,饱含深意道:“月是故乡明。”
人也是。
但是沈季刚回国,想要去远距离看一看江岑沐的时候,就听闻这位燕北大学的高岭之花好像落入凡尘了。
沈季听到这个消息就像五雷轰顶,他没想到,自己还是回来晚了。
要不是后来在酒店里阴差阳错之下,沈季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和江岑沐产生交集了。
不过,他至今仍然不清楚,江岑沐那天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是与前男友分手了,太伤心了吗?哪个畜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季攥紧了拳头,要是让他逮到了,一定狠狠地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