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孟晚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讲究了,你拿的是什么,熏死人了哟。”孟晚淡声道:“我去废品回收站捡的东西。”丁仪瞪大了眼睛,快步走过来。走到她跟前,连忙捂着鼻子后退。“你竟然去收废品了?申城这么大,你做什么不好,偏要去捡破烂,阿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孟晚白了她一眼,“我和江行恺已经离婚,我做什么与他无关。”她转身就走,刚到7栋楼下,又遇到了江珊和李玉凤。这两人简直阴魂不散。
孟晚脑补出祖孙相依为命收破烂的画面,很是凄惨。
“你奶奶没有孩子吗?”
陶星星道:“有呀,我奶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那为什么还要收破烂。”
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有这么多孩子,还要收养陶星星。
陶星星眨眨眼,“为了赚钱呀。我大伯二伯和姑姑,都没有我奶奶挣得多呢。”
孟晚:“……”是我见识少了。
既然如此,想来也不存在养不起孩子这个问题。
“你平时上学,都是从这里和学校来回吗?”
陶星星摇摇头,“我奶奶给了我大伯生活费,让我住大伯家。”
大家都往城里跑,以至于五星农场这边人很少。
但陶老太舍不得这个回收站,孩子也不是多孝顺的人,还不如自己一个人住自在。
陶星星熟练地帮她清洗着纹罐,一点都不嫌弃这些臭味。
孟晚实在过意不去,便偷偷给她口袋里塞了十块钱。
洗干净之后,纹罐的真面目便显露出来。
就是上面的异味,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去掉。
这是孟晚今天捡到最完整的一个罐子,一点缺口裂痕都没有。
上面画的是人物,孟晚实在没什么鉴别能力。
金金说这个罐子叫珐花人物纹罐,明代的时候比较盛行。
最重要的是,它感受到了小伙伴的气息。
“阿姨,你喜欢这些,回头有人丢,我都给你留着。”
孟晚俯身摸摸她的脑袋,说:“这些都破了,我更喜欢没破的东西。如果你这附近有谁愿意卖这些旧东西,我可以来收,一个两块钱,你帮我留意行吗?”
陶星星瞠目,“两块钱?”
那模样,仿佛在说:这就是个冤大头啊。
孟晚摸摸鼻子,她也觉得自己冤大头了。
可没办法,蕴灵才能让她脱离“享年29岁”的命运。
一切都是为了活命啊,不然谁来这里捡破烂。
“星星,这是五十块钱,你先帮我留意着,行吗?”
陶星星点点头,“阿姨你真要啊?”
“真的,不过也不是全部都收,有几个特征你帮我记一下。”
别回头有人从市场买一个新的碗才两毛钱,以两块钱的价格卖给她,那她才是真正的冤大头。
陶星星很认真,用笔记下了她的要求。
孟晚说道:“阿姨不让你白干活,下次等我过来,或者你来找我,我会给你工钱。”
她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家里的住址和电话,然后才离开。
拿着东西上公交车的时候,孟晚很是尴尬,明显察觉到了这些人对自己的嫌弃。
翻了废品和垃圾堆,任由她再怎么小心,身上也会沾上脏污。
孟晚在车上特别煎熬,好不容易回到了亭山新村,只想洗澡换衣服。
冤家路窄的是,在楼下又遇见了尚兰香。
“哦哟,孟晚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讲究了,你拿的是什么,熏死人了哟。”
孟晚淡声道:“我去废品回收站捡的东西。”
丁仪瞪大了眼睛,快步走过来。
走到她跟前,连忙捂着鼻子后退。
“你竟然去收废品了?申城这么大,你做什么不好,偏要去捡破烂,阿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孟晚白了她一眼,“我和江行恺已经离婚,我做什么与他无关。”
她转身就走,刚到7栋楼下,又遇到了江珊和李玉凤。
这两人简直阴魂不散。
“孟晚!”江珊大喝一声,快步朝着她走来。
但她的反应和丁仪一样,刚走近,便捂着鼻子后退。
“怎么这么臭!你去哪儿了,我跟我妈等了你一天!”
孟晚满脸不耐:“捡破烂去了,什么事?”
她现在只想洗澡吃东西,快饿坏了。
江珊目露鄙夷,“你竟然去捡破烂!”
“捡破烂怎么了?你以后还不一定有捡破烂挣得多,一个靠着父母和哥哥的蛀虫,考了三年大学都没考上的废物,嫌弃谁呢?”
江珊气急,声音几近破音:“你骂谁废物?”
“谁应声谁就是废物!”
江珊嘴上吵不赢,只好寻求李玉凤的帮助。
李玉凤拍拍她的手,目光犀利地将孟晚挑剔一遍。
“就算离婚了,阿恺也没亏待你,你竟然去捡破烂,这是丢谁的脸呢?”
“丢谁的脸面,都丢不到你头上去。”孟晚微微一笑。
她拎着东西往前走,李玉凤还想拦,孟晚直接拿出了那个装过屎尿的纹罐,罐口往她口鼻处怼了上去。
那种恶臭,让李玉凤猛吸一口,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不好意思啊,我这罐子装过屎的,味道难闻了一些。我知道你们今天过来做什么,为了孟玉是吧?别想了,没门,抄袭这个罪名,你女儿背定了!”
李玉凤脸色阴鸷盯着她,久久压不下胸口那股恶心感。
“孟晚,阿恺好歹送了你一套房,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也不应该这样对珊珊!”
孟晚嗤了声,“面子?在我这里最没面子的人,大概就是江行恺了!我和他离婚,那是奔着恩断义绝去的,你以为我玩过家家呢?回吧,明天就过年了,别逼我把你们送去派出所过年。”
说罢,孟晚转身上楼。
拎着味道这么冲的东西,自己都要熏晕了。
李玉凤打了个激灵,实在是在派出所短短的几天,对她身心造成的伤害太大。
她只好拉着江珊匆匆离开。
“妈,我们就这样走了?”
李玉凤睨着她,“不然呢,我跟你一起去牢里过年?”
“那我的事怎么办?那篇文章我就算是抄的,那抄的也是孟晚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孟玉的,孟玉那是踩着我造名声呢!”
以前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竟然有一天踩着她翻身了,这叫江珊怎么甘心。
“等你哥回来再说,让他找孟晚。孟晚不听我们的话,肯定会听他的。”
想到江行恺,李玉凤恨得咬牙。
明天就是除夕了,他一分钱都没寄回来。
果然不是自己的种,就是养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