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声：“这还用问吗？显而易见。”江城砚不咸不淡道：“孟经理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过奖。”领了任务，我准备挂电话，又听到江城砚说：“对了，这件事先秘密进行，具体细节你直接跟我对接。”呵，看吧，江城砚不仅要盗用我的创意，还想着给林西西制造份惊喜呢。资本家的钱，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我应了一声：“听周总的。”说完我便掐了线。现在，我是一点看电影的心情都没了。翌日午后，江城砚在微信上问我进度，我截了个图过去，好一会，他才回复道：“晚点来荣域一趟，我们当面交涉。”
电影院内，严冬看着面前的情侣座，尴尬地挠了挠头：“抱歉，我不知道……”
我们的座位在中间，彼时前后左右都坐满了情侣。
我故作镇定：“影片快开始了，坐吧。”
严冬端正的靠边落座，生怕有一丝一毫的越矩似的。
我看在眼里，心口却像是灌满了海水，又苦又涩。
其实这种“蠢事”，我也做过。
不同的是，严冬是无意，而几年前的我，是刻意。
刻意选了个恐怖片，故意在剧情到了最吓人时，钻进江城砚的怀里。
就是想要那尊无欲无求的大佛，偷偷为我动凡心。
可直到影片散场，江城砚也没有越雷池一步，端的清冷尊贵。
现在想想，也无非是人不对。
出神时，我忽觉指尖一热，低头一看，才惊觉那只握向热饮的手，竟一不小心碰到了严冬的手背。
他微微一顿，投来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愕然。
我刚要做解释，被包里的手机震动声给打断了。
我借机起身出了放映室。
但看到来电显示时，我还是有些出神。
电话竟是江城砚打来的。
估计又是有什么吩咐。
我捏了捏眉心，这才接通了线，客套道：“周总，这么晚了有事吗？”
其实也不算晚，刚刚九点。
男人的轻咳声从听筒里冒出来，紧接着发出一声讥诮：“孟经理不是一向赶最晚班的地铁回的劳模吗？怎么今天不一样了？”
我叹了口气，直奔主题道：“周总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就是想麻烦孟经理替我在微信上弄个插件。”
原来是谈工作。
我摆正态度，问：“什么类型？”
“类似于情侣空间吧，两个人平时能共享照片和视频就行。”
他声线平缓，好像再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但电话这头的我，却突然接不上话了。
情侣空间，那曾是我许给他的一百件情侣小事中的一件。
那时的我觉得某空间版面死板，很多功能还需要付费，咬牙说要给江城砚弄一个独一无二的属于我们的情侣空间。
现在，竟被他用在林西西身上。
情绪莫名的被拉扯成两瓣。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该夸江城砚这个男友过劲，还是不客气的骂他一句混蛋。
思忖片刻，我把他的行为归结为巧合。
往事如烟，日理万机的江城砚，又怎么会记得我曾说过的点滴。
我听见自己问：“周总想要什么样式的？”
江城砚不假思索道：“梦幻的，浪漫的。”
跟林西西的台词如出一辙。
明显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孟经理怎么没问我用途？”
我嗤笑一声：“这还用问吗？显而易见。”
江城砚不咸不淡道：“孟经理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
“过奖。”
领了任务，我准备挂电话，又听到江城砚说：“对了，这件事先秘密进行，具体细节你直接跟我对接。”
呵，看吧，江城砚不仅要盗用我的创意，还想着给林西西制造份惊喜呢。
资本家的钱，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应了一声：“听周总的。”
说完我便掐了线。
现在，我是一点看电影的心情都没了。
翌日午后，江城砚在微信上问我进度，我截了个图过去，好一会，他才回复道：“晚点来荣域一趟，我们当面交涉。”
挺认真的。
我只能在下班点时找个托词离开。
在总裁办，我又遇见了曾智。
“我说周总怎么突然取消了晚上的行程，原来是跟嫂子有约啊。”
他又叫错了。
但，江城砚今晚本来是有活动的？
看来，他为了给林西西制造这份惊喜，他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进办公室后，江城砚还在处理工作，我没敢打扰他，便独自坐在茶几前，边写代码边等。
“进度如何？”
低沉的嗓音压在耳边，我抬起头，刚准备回应，却发现不知何时江城砚竟站在我身侧，俯身凑近。
我们距离近的我甚至能看到他刚修过的络腮。
凛冽而凌厉的皂香包裹着我，扰我的心口一颤。
“两个版本我都发你邮箱了。”
江城砚没有离开的意思，说：“打开看看。”
我只能硬着头皮打开网页。
江城砚看完后并不满意：“艳俗。”
我用的是林西西喜欢的梦幻粉。
我确信林西西会满意，小心提议道：“要不要听听林经理的意见？”
“不必，”江城砚态度坚决，指着几个按钮插件说：“这里，还有这，都换成别的颜色。”
金主爸爸提要求了，我能说什么呢，只能照办。
可再拿给江城砚审阅时，他眉头微皱道：“换成渐变色如何？”
他说的跟我第一个版本类似。
要不是一早就知道江城砚那挑剔的性子，我甚至会怀疑他就是故意找事。
好在我的技术也不是虚的，但应付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
“周总没别的吩咐的话，我先告辞了。”
“这个点了，我送你。”
我估计他是想顺便去看看林西西。
可考虑到彼此之间的敏感关系，我给自己找了个托词：“我还得回公司一趟。”
我看到江城砚握着车钥匙的手一顿。
出了荣域，我微微舒了口气，摊开手心一看，竟渗了薄薄的一层汗。
我想大概是江城砚太过坦荡，才没想过要跟我避嫌吧。
他能这么做，可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委婉的告诉江城砚，本人不小心遭了风寒，只能跟他线上汇报进程了。
江城砚一直没有回。
是夜，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我捂着暖手袋，愉快的敲代码。
这时门口的提示音响了，我抬眼一看，顿时眉心一跳。
江城砚竟然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指着林西西的办公室，说：“林经理已经下班了。”
江城砚走近，将几盒药放在我面前，说：“我是来找孟经理的。”
我低头一看，药盒上竟写着感冒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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