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没生气就好。”邹禾煜顺着她的话说,很快解释道:“我爸妈和太太一直在一个地方待着,我怕他们会待腻,换个地方,很合理吧?”当然不合理!几抔骨灰能知道什么腻不腻?可是殷梦槐没法说出这种话,只能从他的话语里找到漏洞,幼稚反驳。“殷梦槐不是你太太。”却不想邹禾煜早有准备:“你又不是殷梦槐,你怎么知道?”殷梦槐吃瘪,默声不说话了。邹禾煜瞥了她一眼,才继续说话。“我们那么相爱,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太太。”
“你有毛病吗?”
殷梦槐毫不客气,本来就不高兴,邹禾煜还故意惹她。
邹禾煜放了瓶水在她身边,喝了口手中的水。
才泛着隐隐笑意,说她:“你在气什么?”
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殷梦槐拳头捏紧,忍住想要打他的冲动。
咬牙否认道:“邹总看错了吧?我哪里生气了?”
“没生气?没生气就好。”邹禾煜顺着她的话说,很快解释道:“我爸妈和太太一直在一个地方待着,我怕他们会待腻,换个地方,很合理吧?”
当然不合理!
几抔骨灰能知道什么腻不腻?
可是殷梦槐没法说出这种话,只能从他的话语里找到漏洞,幼稚反驳。
“殷梦槐不是你太太。”
却不想邹禾煜早有准备:“你又不是殷梦槐,你怎么知道?”
殷梦槐吃瘪,默声不说话了。
邹禾煜瞥了她一眼,才继续说话。
“我们那么相爱,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太太。”
“现在的情况,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不愿意承认,我不逼你。”
“但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吧?”
他的神情也终于不再平淡,变得受伤起来。
爱人就在他的面前,却不愿意承认,让他锥心刺骨般疼痛。
殷梦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原谅?
他们之间谈什么原谅呢?
殷梦槐的心慢慢揪起,她根本就没有恨过邹禾煜。
又何谈原谅?
可让她就这样接受邹禾煜,她又不甘心。
不甘心那个身患绝症的殷梦槐,直到死去都没能了解邹禾煜的心意。
直到死,她都还在希望邹禾煜过得幸福。
直到死她都认为,没有她,邹禾煜才会幸福。
“邹禾煜,你和我说这些,你的太太不会听到。”
已经死去的殷梦槐,再也听不到了。
邹禾煜神色一痛,低垂下眉眼,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不怨呢?
殷梦槐作为袁奚婉醒过来的每一天,直到现在,她都不肯说出的实情。
殷梦槐不肯松口每一句,都是对他的惩罚与怨恨。
寺庙的唤钟响起,惊起几只飞鸟。
越发沉默和疼痛的氛围里tຊ,殷梦槐突然起了身:“我去趟洗手间。”
殷梦槐洗了把脸,冷静了几分,准备走时才发现自己没拿包。
她有点懊恼,正要再出去找邹禾煜,突然从镜子里看到袁母。
……
殷梦槐久久未归,邹禾煜越发觉得奇怪。
他起身准备去找她时,才发现在阶梯的一旁,殷梦槐的包正倒在地上。
连包都没拿?
邹禾煜捡起包,去了洗手间。
他又等了几分钟,发现殷梦槐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手机也在包里,殷梦槐应该不会偷偷跑走。
邹禾煜有些着急,在门口喊了起来:
“梦槐?殷梦槐?”
“你在里面吗?”
洗手间出来一个女生,两人都有点尴尬。
邹禾煜问她:“你好,里面还有人吗?”
他比划着殷梦槐的身高:“大概这么高,很漂亮很白的一个女生,你有见到吗?”
女生摇头:“没有,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没人。”
“不过你说的人,好像有见到。”
“我看到她跟一个中年女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