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自打知道那嘉宾的丑闻之后就开始动心思,梁爽能拿到机会上去讲,是他找了些门路塞的。这演讲嘉宾的身份本身没有多少含金量,重要的是台下潜在客户挺多,就着这个机会能捞不少人来。梁爽也很快想明白,无论她是不是挂着公司的名义上去,这事都能沉淀为她自己的经历。她想通了,没有拒绝的道理。梁爽琢磨片刻,对他说:“明晚我发你初稿,有修改意见我回程的飞机上做。”蓑衣对她的态度表示满意,提点道:“你得找到
蓑衣自打知道那嘉宾的丑闻之后就开始动心思,梁爽能拿到机会上去讲,是他找了些门路塞的。这演讲嘉宾的身份本身没有多少含金量,重要的是台下潜在客户挺多,就着这个机会能捞不少人来。梁爽也很快想明白,无论她是不是挂着公司的名义上去,这事都能沉淀为她自己的经历。她想通了,没有拒绝的道理。
梁爽琢磨片刻,对他说:“明晚我发你初稿,有修改意见我回程的飞机上做。”
蓑衣对她的态度表示满意,提点道:“你得找到那种兴奋感,要自信一点跟人讲你做了一件多么牛逼的事情,别觉得是汇报。”
无论蓑衣有多变态,她都很谢谢他。出了学校之后的成长就不是因材施教、积极引导,往往不会那么温柔好消化。蓑衣的行事风格虽然总令她噎住,换个角度,至少经验攒到了,项目刷到了,对她眼下这个阶段,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到了周三,梁爽刚上飞机不久,手机关机的前一秒,徐迪给她发来了消息,是两份加密文档,一份是维一近期用研报告,一份是下季度准备力推的产品表单。梁爽眼前一亮:“嚯。”肯往下走,说明先前给的报告他们还算满意。
徐迪:“爽姐姐,资料可不能外泄哦~~保密协议发你邮箱了,文档密码签完之后奉上。看什么时候跟我们约着见一次,把后续的方案给过了。”
梁爽:“没问题。我要上飞机了,还有什么要求想到就先留言给我,稍后回复。”
收到消息的徐迪抬头来,看苏承骏:“其实这是我最担心的,这家规模有限,一个人上了飞机就没人处理事儿了,往后真要合作了,怕容易出问题。”
苏承骏道:“你错了,蓑衣这个公司,什么规模全看老板想接什么样的客户。如果他觉得有钱赚,只要合同一签,你让他给你码一个多少人的团队,他立马能给你组一个多少人的团队。收一家现成的公司对他也不是问题。”
徐迪咂摸了一会儿,比起拇指:“商人,商人。”
苏承骏又问他明天下午的分享会机票定好没有,徐迪一听这个来了精神:“订好了。不过老板,我也想去,围观了两天热搜之后,对这个会议前所未有期待。之前的邀请函上看到热搜那位的名字了,真想看他在现场会怎么发挥啊。”
“肯定换人的,主办不能叫人看这个笑话。”苏承骏一锤定音,徐迪的失望掩饰不住:“惹,人家真的很想看渣男上台有没有观众嘘他嘛。”
苏承骏挪回目光,不再管他。
周四,回程的飞机。蓑衣昨天有事先走,让梁爽独自接了个锅。那位客户有乙方老板在还好,蓑衣不在就化身狂蟒,梁爽被喷射了满头毒液,一脑袋包地签完了合同。她也没自己全收,捡其中金句转述,跟老板共享了一下这份冲击。
蓑衣婉转地表达歉意:“上午我刚好去机场附近的酒店办事,等你下飞机过来,我在停车场等你,带你去会场。”梁爽适时送出狗腿的感激,接着她就看到了蓑衣发来对她这篇演讲稿的修改意见。梁爽看了眼前一黑,要动的地方还挺多。她把原版用双倍行距打印出来,准备回程路上好好改。
刚到飞机上没来得及关机,她接了个电话,是顾盼打来的。顾盼有朋友自己在创业,准备介绍来问梁爽一些推广上的建议。她提前打好预防针:“他们现在预算不多,也不太懂行,可能会问你一些很傻逼的问题。”梁爽乐了,因为跟顾盼熟识,玩笑语气乃至轻佻:“客官言重啊,大小都是客户,客户都是我爹,孩儿能跟爹计较这点儿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