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泽和傅欲行是堂兄弟,就算再争权夺势,也不至于吧。皱了皱眉,她躺下继续睡觉。管他什么事,都没有睡觉重要。一连几天,傅天泽都像是有大病。天天给她发一条消息,问她想清楚了没有。忍了三天。宁栀给傅欲行发去一条消息,【那天袭击你的是什么人,查出结果了吗?】周一,宁栀进教室上课前,给傅欲行发去一条消息,【那天袭击你的是什么人,查出结果了吗?】
宁栀一手抓着包包带子,一手握着手机。
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不答反问,“你怎么会想到找我?”
“我听欲行说,你以前打工的时候,做过化妆师……是吧,欲行?”
不知是为了证实自己没说谎。
还是想暗示别的什么。
宁栀有时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
但她又不能装作没有感知到。
她觉得,顾琳姗是在有意无意的跟她宣示,傅欲行是她的。
“你要的草莓。”
傅欲行没有回答顾琳姗,却远胜过回答了她。
顾琳姗甜甜地说了句,“谢谢。”
才又对宁栀说,“宁栀,你放心,我不会白找你帮忙的,我按跟之前那个化妆师谈好的价格给你报酬。”
“不是报酬的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宁栀,谢谢你啊。”
宁栀,“……”
她是要拒绝的。
顾琳姗截了她后面的话。
她没有再说什么。
顾琳姗和傅欲行在一起打的电话,自己若是拒绝了。
只怕是傅欲行也会逼自己答应。
算了。
就替她化妆,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吧。
回到家,宁栀就收到覃易的消息。
他在微信里解释,【学妹,对不起,我那会儿有点事,没有送你回家。你到家了吗?】
宁栀回了他一句,【没关系,我已经到家了。】
-
顾琳姗在傅家陪老爷子下了一下午的象棋。
她嘴甜,逗得老爷子十分开心。
坐在一旁很少说话的傅欲行,反而被老爷子嫌弃。
正好江淮发来消息。
傅欲行从藤椅上站起身。
说了句,“我去一边不碍你们的事。”
便拿着手机,去了旁边看消息。
【欲行哥,我跟你说,那个男人对宁栀有企图。】
【我看见他抓着宁栀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欲行哥,宁栀是不是因为你要和琳姗姐结婚,所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呀。】
【那个男人长得那么丑,连你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也不知道宁栀怎么看上他的。】
要是覃易的爱慕者知道江淮这样说覃易。
肯定会觉得他好可怜。
年纪轻轻的,就瞎了。
“欲行,你去替我一会儿,我去一下卫生间。”
身后响起顾琳姗的声音。
傅欲行回头看去时,眼底还有未隐去的冷意。
顾琳姗怔了一下。
关心地问,“欲行,你,怎么了?”
“你去吧,我去陪爷爷下棋。”
傅欲行答非所问。
顾琳姗和老爷子下了几局都在输。
傅欲行一坐下,把对面的老爷子当成了仇人来厮杀。
没几分钟,傅老爷子就气得想掀棋盘。
吹胡子瞪眼的质问,“你是跟我有仇吗?还是把我当你商场的敌人了?”
傅欲行杀完,心情似乎舒畅了些。
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在乎地勾起唇角,“要不,下一局我装瞎让您赢回来?”
“谁要你让。”
老爷子被激起战斗欲。
又狠狠地瞪他一眼,“再来。”
傅欲行消了气,就不再像刚才那样狠。
但又怕让得太明显被老爷子骂。
于是不着痕迹地让老爷子赢了他还发觉不了他有意让的。
老爷子哈哈大笑,“想赢我,你还嫩了点。”
傅欲行一本正经的点头,“您厉害。”
-
顾琳姗刚出卫生间,就接到胡莲打的电话。
胡莲在电话里说,“顾小姐,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你,不然我会良心不安。”
“你是?”
顾琳姗蹙眉。
“我是胡莲,我们一起吃过饭,就是那个宁栀你还记得吗?”
“嗯,什么事,你说吧。”
听到宁栀的名字,顾琳姗停下脚步,透过落地窗玻璃,正好看见外面院子里下棋的傅欲行清隽的侧脸。
顾琳姗想起当年,宁栀第一次来傅家。
被傅欲行养的狗吓得掉到鱼塘里。
那么寒冷的冬天,宁栀穿是厚,下了水根本爬不起来。
是她劝他别闹出人命,他才吐口,让人把宁栀捞了起来。
后来,傅欲行看宁栀的眼神,总是厌恶至极。
而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宁栀。
只是不希望傅欲行的精力全放在宁栀身上,所以总是在他欺负宁栀的时候,劝住他。
傅欲行谁的话都不听。
别说他父亲,连傅老爷子都头疼。
但她的话,他能听见去一些。
这让她除了有成就感之外,女孩子的虚荣心还得到了满足。
特别是站在漂亮得像瓷娃娃的宁栀面前,她能找回优越感。
接完电话,顾琳姗没有立即出去客厅。
而是收拾好了情绪,换上温柔笑脸,才抬步出客厅。
-
因为傅欲行跟顾琳姗在一起。
宁栀周六这天没有回清苑。
周日赵翩语捣鼓了一天的烘焙,她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了一天的剧本。
一整天的努力,完成了前十章和大纲。
傍晚,她刚把剧本开篇发给编辑,赵翩语就在客厅喊她出去品尝她做的满桌饼干蛋糕各种。
宁栀一样尝了一点点,肚子就饱了。
赵翩语期待地望着她,味道怎么样?
宁栀一拍她的肩膀道,“恭喜赵老师,可以搞副业了。”
赵翩语得到她的肯定,高兴得抱住她。
“栀栀,你真是我的福星,我爱死你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宁栀好笑,“你要怎么报答我?”
赵翩语脱口道,
“等你将来有了孩子,我教他烘焙技术。”
宁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晚上睡觉前,宁栀又涂抹了一遍药膏。
伤口里面,时尔作疼。
半夜,她不小心压到了那只手臂,突然被疼醒。
伤口里的疼痛感加增。
她又爬起来涂了一次药。
心下猜测,是写了一天剧本,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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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傅天泽喜欢半夜三更,还在院子里乱转。
傅欲行搬出去住之后,他感觉整个傅家的别墅都是他的了。
转到二房别墅楼下,看见只一间房亮着灯。
他冷笑出声。
老爷子偏心二房,不让他父亲掌管公司。
到了他和傅欲行这一代。
老爷子更是偏得心都没有了。
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直接让傅欲行上任。
不过,这只是开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盯着二楼窗户上投下周芳华的影子,傅天泽想到了她的女儿,宁栀。
邪气一笑,他掏出手机拨出宁栀的号码。
一接通,他就势在必得地问,“宁栀,我那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宁栀的声音清清冷冷地传来,像极了撒满这别墅的月光。
即便是拒绝,他还是很爱听。
笑出声道,“你别拒绝得太快,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答应的。”
宁栀让他找别人,就挂了电话。
傅天泽看着短暂的通话记录,想到宁栀那张姣好精致的脸蛋,以及那曼妙的身材。
又勾唇笑起来。
他若是想得到宁栀,最简单的就是直接抓来硬上。
可是,那样有什么意思。
他要她自己脱光了求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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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栀挂了电话,又骂了句神经病。
深更半夜打电话。
刚才她按挂掉,不小心按成了接听。
不过,傅天泽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敢那么笃定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答应。
宁栀偏头,视线落在右臂受伤的位置。
某种猜测还没成型又被她驱逐了去。
傅天泽和傅欲行是堂兄弟,就算再争权夺势,也不至于吧。
皱了皱眉,她躺下继续睡觉。
管他什么事,都没有睡觉重要。
一连几天,傅天泽都像是有大病。
天天给她发一条消息,问她想清楚了没有。
忍了三天。
宁栀给傅欲行发去一条消息,【那天袭击你的是什么人,查出结果了吗?】
周一,宁栀进教室上课前,给傅欲行发去一条消息,【那天袭击你的是什么人,查出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