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慈不傻,知道季怀照是为自己解围,故意说了两人有约。便没有接话。之前为了许谦安,她长大后便和别的异性都保持了距离。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赌气一般没有推开肩膀上的手。很快,许谦安锐利目光,落了过来。“季怀照,少把国外的那套浪荡的风气带到这里,严肃一点,不要勾肩搭背。”季怀照掏了掏耳朵,指指他的身后:“七叔,现在不是教训小辈的时候吧?那位同志已经被气走了,你不去追吗?”
白清慈怔在原地。
手颤,心也颤。
他们要结婚了?
这么急?
望向许谦安,才发现他周身冷峻的气质因为付秋蕙而变得柔和,他任由付秋蕙亲密挽着,没有反驳。
付秋蕙说的是真的。
他们……是真的要结婚了。
一瞬间,白清慈感觉自己好似被溺进了水里,呼吸被滞住,心肺也跟着难受起来。
似乎是她愣神太久,许谦安冷硬的声音传来,如同在命令他的兵:“可以拍了。”
她这才回神,眼前溺住她的水消失不见,可那难受的感觉却依旧存在。
僵硬点头回应,随后缓缓举起相机。
镜头里,男人的五官线条都是英挺凌厉,白色的衬衫下是穷扎结实的肌肉线条。
她在镜头中看过他无数次,可这一次,手却不停颤抖。
“咔嚓!”
……
半小时后。
白清慈将洗好的相片取出来,付秋蕙便抬手拿了过去,可下一秒,她却皱起秀眉,一脸义正言辞。
“沈同志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白清慈一愣,扭头看去,才发现照片拍糊了。
大概……是她的手控制不住发抖。
许谦安也看了过来,瞥见模糊的照片,眸光扫了白清慈一眼,没什么情绪说:“重拍吧。”
“算了,我看还是找别人吧。”付秋蕙看着满脸遗憾,但话却阴阳怪气,“如果沈同志不是对我有意见,那这样的拍照技术应该再练练,不要急着当采访员。”
白清慈一时难辨。
“清慈拍照技术很好,如果拍的不好看,不妨想想是不是被拍的人有问题。”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几人回过头去,便看见穿着一套卡其色西装,戴着墨镜的慵懒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他一来,就将手搭在白清慈的肩上笑道:“清慈,不是说好了一早给我拍照,让我给你介绍报社的工作吗?怎么为个不识好歹的蠢货磨蹭怎么久?”
“你——你太过分了!”
付秋蕙涨红了脸,一脸屈辱的模样,攥紧了手转身就走。
来人是季怀照,许谦安的侄子,白清慈小时候的玩伴,和她一样的年纪,刚留学归来不久。
白清慈不傻,知道季怀照是为自己解围,故意说了两人有约。
便没有接话。
之前为了许谦安,她长大后便和别的异性都保持了距离。
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赌气一般没有推开肩膀上的手。
很快,许谦安锐利目光,落了过来。
“季怀照,少把国外的那套浪荡的风气带到这里,严肃一点,不要勾肩搭背。”
季怀照掏了掏耳朵,指指他的身后:“七叔,现在不是教训小辈的时候吧?那位同志已经被气走了,你不去追吗?”
许谦安一顿,转眸望了一眼白清慈,两人目光对视。
白清慈的心忽地一跳,手下意识收紧。
看见她和季怀照这样,他训斥了……会不会是因为在意自己,吃醋呢?
可只一秒,他却转了身,往付秋蕙离开的方向走去。
白清慈的心跳猛地滞住,眸光黯了下去,将季怀照的手推开。
“谢谢你替我解围,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你要去哪里请自便。”
说完,她也匆匆离开,并未注意到季怀照脸上一闪过去的在意。
时间滴答而过。
很快,夜色发沉。
白清慈的心更沉。
她独自一人在外面走着,街上人烟散尽,她却迟迟没有回去。
那个家里面有太多她和许谦安曾经美好的回忆,她怕回去憋不住眼泪,被爷爷看出来什么。
直到月亮高悬,她才终于缓解情绪,拖着沉重无力的步子,一步步回到了卧房。
可刚推开门,却愣住了。
许谦安正在她的屋中,好像在等她。
而他沉下去的眉眼,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归家。
白清慈刚一别开视线,头顶就响起了训斥:“季怀照从小就纨绔,不是靠谱的人,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他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如果你是为了报社的工作,更应该考虑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托关系走后门。”
这一副长辈说教的模样,叫白清慈好不容易缓解的情绪又溃散开来。
她讨厌他这副模样,不喜欢她为什么又管她?要给她错觉呢?
憋不下心中的那一团气,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和谁走的近都是我的自由,只要我自己喜欢就好了。”
闻言,许谦安的眸色蓦地沉了下来,拧紧了眉:“喜欢?”
“你就这么任性不懂事,感情在你这里只是儿戏吗?”
“七叔!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说我的喜欢是儿戏!”
女人的倔强,刺得男人一时无话。
看着她坚定的模样,许谦安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阵烦闷。
再开口时,已经是不想再管的冷漠:“既然如此,那你不后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