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没什么烟瘾,但这已经是他24小时之内,第三次摸起烟。第一次是事后凌晨,第二次是发现舒漾走了的午后,第三次,就是现在。-打听到江衍在的包厢后,舒漾扎起袖子就往那边去。大厅的门是敞开着的,麻将桌上的人玩的起劲,还围着几个,见到人进来也没当回事。直到舒漾走近,对方定睛一看,赶紧停下了摸牌的手,拍了拍背对着门口的少年。“衍,衍哥……”“有屁就放。”江衍不耐烦的嗤了一声。抓起一张牌打了下去。
祁砚并没有提速,保持着一个相对远,而更加安全的距离,跟在后面。
舒漾降下速度,有些纳了闷了。
“什么人啊,真沉得住气。”
她都这般挑衅了,还能忍住不比一场?
招金基地。
舒漾娴熟的一个大回旋,把车停好,摘下头盔晃了晃脑袋。
摸出口袋里刚买的药,拨了出来,很小的一颗,她仰头就打算直接干吃了。
忽然,一道风影闪过。
舒漾刚把药丢进嘴里,后颈就被宽大的手掌控制住。
“咳咳……”
舒漾猛地咳嗽,药片瞬间掉落在地,她张嘴就开骂。
“你他妈找……”死啊……
“找什么?”
清冷的男声接过她的话,祁砚走到她身前,俊脸带着阴郁的凉意。
舒漾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
瞥见男人身后的跑车,又说。
“你跟踪我?”
男人不答反问,“谁告诉你要吃药的?”
刚才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那片药,就已经被舒漾吃了下去。
舒漾看着地上粘着灰的药,撇开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吃药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她还没玩够呢,才不想生孩子。
祁砚黑着脸,神色复杂。
“昨天,你也是当事人吧?”
“最后怎么样你不清楚?”
舒漾抿着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要是说她忘的差不多了,祁砚恐怕恨不得掐死她。
可很显然,即便她不说,祁砚眉宇间已然夹杂着阴戾。
“断片了?”
祁砚的声音不平不淡的,眼神冷的能结冰。
被接连逼问的舒漾,天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娇娇望着他。
“你灌人家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祁砚:“……”
昨天在酒吧,只要想起这个女人,前前后后都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祁砚就有些失了分寸。
没想到到头来,这没良心的小趴菜,还是把他忘的半点不剩。
真是他祖宗。
舒漾环着手臂,逼近他。
“昨天的事,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随即,舒漾手一伸,把人按在后方,地车场的方柱上。
漂亮勾人的眼睛微眯,语调慵懒。
“祁砚啊。”
“是你…先心怀不轨的吧?”
毕竟,这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好泡的。
看似是着了她的道,可回过头细想,
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很可惜,舒漾并没有在祁砚脸上,捕捉到任何慌神的样子。
祁砚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淡然。
“你想多了。”
舒漾当然不信,轻佻的打量着他。
祁砚抬手顺着她后脑勺的长发,“别乱吃药,不清楚可以问我。”
“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舒漾喝了酒,转眼就忘光了,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还没怎么,这女人就哭的跟鬼一样。
只好哄人。
“我……”
舒漾结结巴巴蹦出一个字。
人是她自己惹的,哭怂了的也是她。
舒漾这会儿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没好意思问。
祁砚睨见她腰侧翻上去的衣角,露出一片玉脂,男人伸手扯下。
清冽的目光顺势扫过腕部的表盘。
“还有半个小时,要不要跟我回家?”
只是见过几面,舒漾就知道,祁砚这个人的时间观念,强到极点。
说好的六点整,差一分一秒,这男人都真敢把她的红绳给烧了!
舒漾犹犹豫豫的看了眼招金基地,拉着男人的袖口处,轻轻晃了晃。
“可,人家好不容易过来了,你就等我一下嘛!”
女人娇软的声音,扰的祁砚心乱意麻。
性感的喉结滑动着,“十分钟。”
舒漾脸上立马荡起笑容,踮起脚冲着男人‘吧唧’一口。
“……”
舒漾转身时,想起自己的东西,又停了一下,朝他伸了伸手。
“打火机还我。”
男人面无表情,语气有生冷。
“没带。”
舒漾撇了撇嘴,赶紧往招金基地里去。
祁砚看着风风火火消失的倩影,只觉得太阳穴生痛。
抬手按着仿佛被火烧过的喉结处。
要命。
男人低眸从西服口袋摸出烟盒,里面除了半包香烟,还落着一个精致花纹的,雅黑色齿轮打火机。
左下角,有两个用钻石镶嵌的英文字母——
SY.
祁砚拿着烟往吸烟区走,抽出一根放在唇边,闲散的点燃。
烟雾将他凌厉俊冷的脸,衬的柔和了些,身上的正装没有一丝褶皱,西裤笔挺,指间随意的夹着烟,举手投足的气质优越而矜贵,悄然无息的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祁砚没什么烟瘾,但这已经是他24小时之内,第三次摸起烟。
第一次是事后凌晨,第二次是发现舒漾走了的午后,第三次,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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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江衍在的包厢后,舒漾扎起袖子就往那边去。
大厅的门是敞开着的,麻将桌上的人玩的起劲,还围着几个,见到人进来也没当回事。
直到舒漾走近,对方定睛一看,赶紧停下了摸牌的手,拍了拍背对着门口的少年。
“衍,衍哥……”
“有屁就放。”江衍不耐烦的嗤了一声。
抓起一张牌打了下去。
“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