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镇长夫人脸上露出难言之色,但想到什么,又不得不摒弃固念将事情全盘托出。他是树神。恨镇长夫人的一句话,道出实情:“我和我老公曾去找树神许过愿。”事情很俗套。原来,镇长没当上镇长之前,是镇上偏远山沟里的村0支0书,镇长夫人在赤水镇上开着一家经营不起色的卖瓷器小门店。两个年轻人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时间生也没空管孩子,一合计便去向树神许了愿。一个求权,一个求财,以生育权做交换。
车子进入市区一路往东,来到东海镇。恨
东海镇是市区临海一个区域,又是在东方,日出第一个照到的地方,被当地风水先生称为紫气东来祥瑞之地。东海镇高层住宅并不多,大部分是独栋小别墅,这里住的都是刺桐城当地名门望族,又或者是官0高势大权贵之人。
武洛阳和武白云按照镇长夫人给的地址,很快来到小区门口。
保安电话联系后,放行进入小区。
镇长夫人亲自在门口迎接。
武洛阳和武白云入屋,镇长夫人亲自看茶,武洛阳端着罗盘,在屋里楼上楼下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
回到一楼客厅。
武洛阳收好罗盘,坐在师姐武白云身边,两人对视了一眼,她轻摇头。恨
镇长夫人看在眼里,嘴角有微笑:“洛阳,可看出是什么问题?”
“这屋子风水没问题。”
武洛阳回得肯定:“夫人,您经常做噩梦,应该跟这个房子的风水不大。不知您是否方便,与我详细说道?”
闻言,镇长夫人嘴角的笑容更甚。
其实,早些时候她就叫过阴阳先生看过了,这个屋子的风水,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请武洛阳过来,是另有目的。
既然要求得武洛阳的帮助,镇长夫人自然对她也就没有隐瞒:“洛阳,实不相瞒。我做的这个噩梦,好像……好像跟你有关。”恨
此话一出,武洛阳惊讶。
不但是武洛阳感到惊讶,就连坐在身边的师姐武白云都觉得不可思议:“夫人,您为何这样说呢?”
如果武白云没记错的话,这位赤水镇的镇长夫人,可是武洛阳去赤水镇参与古墓挖掘式保护工作,随着考古队出席践行晚宴才有幸见上一面而已。
为何,镇长夫人一开口,就说她的噩梦与洛阳有关呢?
镇长夫人再次开口,为她们俩解惑:“是这样的。”
原来,武洛阳这次去赤水镇找师父丢失的神识,镇长夫人前一天晚上就做了个梦。梦见有个带面具的古代男人,要她去某家民宿某个房间号,代他去帮他的朋友解决燃眉之需。
然后,第二天镇长夫人按照那个地址找过去,敲开门,竟然是武洛阳。恨
因此镇长夫人才说这个噩梦可能跟她有关。
面具,古代男人。
这两组关键字眼,落入武洛阳耳中,心中顿时明了。
只是,她有一点不明白。
堂堂的镇长夫人,怎么会如此服从战云野的吩咐。
关于这个问题,镇长夫人脸上露出难言之色,但想到什么,又不得不摒弃固念将事情全盘托出。
他是树神。恨
镇长夫人的一句话,道出实情:“我和我老公曾去找树神许过愿。”
事情很俗套。
原来,镇长没当上镇长之前,是镇上偏远山沟里的村0支0书,镇长夫人在赤水镇上开着一家经营不起色的卖瓷器小门店。两个年轻人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时间生也没空管孩子,一合计便去向树神许了愿。
一个求权,一个求财,以生育权做交换。
后来,镇长如愿地做上了镇长,得了他想要的权,镇长夫人也在全省各地开了多家卖瓷器分店,身家过千万。
有权有财富,没有孩子继承千万家产怎么能行呢?
他们就开始着急了。恨
后来夫妻俩又是烧香拜佛,又是找风水先生看地买房子,就算买到东海镇这片祥瑞之地,还是生不出孩子来。
没招了。
再后来的后来,镇长说自家夫人克子,生不出孩子来,官0场上逢场作戏的应酬多了。
美酒在手,美女在怀……
懂的人都懂。
镇长夫人提及这些顿觉心伤暗暗抹着眼泪,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想保住这个家,洛阳,你帮帮我吧。”恨
说着话,镇长夫人起身就要跪下来:“树神能让我找到你,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你帮帮我吧。”
镇长夫人下跪,她可受不起。
武洛阳紧忙上前搀住镇长夫人,面色有些为难:“若如您所说,你们夫妻二人与树神已达成协议,是有条件交换为前提。若是想要孩子,那我多嘴问您一句,你们夫妻俩可否愿意将到手的权势与财富放弃?”
此话一出,镇长夫人沉默了。
哎……
武洛阳轻轻叹气。
街上的灯,还是那么亮。恨
武洛阳和武白云从镇长夫人别墅出来,车子直奔玄易堂。
沿路的街灯光影,随着车速零零落落从车窗洒进来,忽明忽暗宛如人生恍恍惚惚。武洛阳轻叹,那些心甘情愿以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去跟树神做交易的人,本以为获得了想要的一切,不曾想到头来才发现失去的才是最想要的。
追悔莫及。
正是,应了一句:捡了芝麻丢西瓜。
等有一天他们开始后悔了,又拼了命地想要拿回以前被自己丢弃的东西。
然而,一听说要把先前得到的权利与财富拿出去做为交换条件,他们心里却又开始犹豫了,不确定了,开始思考值不值得,总之最后又给自己找满了各种理由和借口。
人性之——贪。恨
淋漓尽致。
武洛阳再次轻叹一声。
“你认识树神?”
武白云双手开车,看她了一眼,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武洛阳轻蹙眉。
树神?
她不认识。恨
她只不过认识古墓里的一只鬼神而已。
“树神……”
武洛阳冷哼了声,矫正师姐的用词,“顶多算个树精!吸收千年日月精华,有点精神气而已。”
下一秒。
又想起镇长夫人的事儿来,武洛阳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真没想到,竟然是一只那么没原则的树精!”
“都做树精了,还要什么原则?”
“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管他是神还是精,那也不能做让人断子绝孙损阴德的事啊!”恨
武洛阳没好气地说道。
要知道战云野那家伙不是什么树神,是鬼,平时多做积阴德的事才有利于他修行,谁想着他却挑着损阴德的事儿做……
害人害己!
战云野是幸好没在她跟前,若不然依着武洛阳这暴脾气能用手指戳穿他脑瓜子:“断人子嗣,有悖人伦天理之道,这是作为一个树精该干的事嘛!”
虽不知道这个树神与武洛阳是何等交情,此时,望着这个义愤填膺的小师妹,自己把自己惹得气鼓鼓小师妹……
武白云嘴角滑过不易察觉的微笑,无奈的摇摇头。
武洛阳。恨
这性子,改不了。
夜深。
武洛阳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越想越来气。
于是,坐起身。
她右手凝聚火元炁,落入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召唤其主。
啊哈——恨
一道慵懒的哈欠声。
男人高大的身形不紧不慢落坐在她书桌前的太师椅上。
“洛阳,你这三更半夜不睡觉扰人清梦的习惯,得改!”
伸手拿起古木书桌上的符箓书册,随意翻开看了两眼,战云野缓缓开口,闲懒的语气带着几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