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躬起身,双手抵在腿面上,咳嗽不止。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府中侍卫。不多时,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冲进萧子墨院中:“六皇子,你没事吧?”萧子墨即刻侧身,甩落披风,盖在沈妙音身上,长臂探出,将她一把环进自己怀中,还顺势按住沈妙音的后脑,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以防被别人瞧到。沈妙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深夜出现在男人书房外,若是被人瞧到,她的名声就毁了。萧子墨可以不顾世俗,当众同她求婚,任凭谁说起都是他浪荡无礼。
萧子墨卡着沈妙音喉咙的手掌冰冷。
他从沈妙音的身后绕上前,阴沉的双眸逐渐浮现在沈妙音眼前。
待到看清楚眼前之人,萧子墨一愣,即刻收回手,慌张地捉住沈妙音胳膊:“阿音,怎么是你?”
沈妙音被他卡得半晌说不出话,喘不上气,一张粉嫩的小脸憋得通红,脸上那两道黑看上去更加滑稽。
她躬起身,双手抵在腿面上,咳嗽不止。
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府中侍卫。
不多时,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冲进萧子墨院中:“六皇子,你没事吧?”
萧子墨即刻侧身,甩落披风,盖在沈妙音身上,长臂探出,将她一把环进自己怀中,还顺势按住沈妙音的后脑,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以防被别人瞧到。
沈妙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深夜出现在男人书房外,若是被人瞧到,她的名声就毁了。
萧子墨可以不顾世俗,当众同她求婚,任凭谁说起都是他浪荡无礼。
可沈妙音的名声不能因为自己毁了!
他微掀眼皮,瞧向涌上来的侍卫,沉声道:“我这里没事。”
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个好奇地看向沈妙音。
萧子墨侧步上前,将沈妙音挡在自己身后,沉声道:“你们去忙吧。”
很快,众人退出院中。
萧子墨这才掀开披风,紧着眉心,小心地看向沈妙音。
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鼻尖翕动,双眼圆睁,正不悦地瞪着自己。
瞧了半晌,萧子墨噗嗤笑出声。
他抵住沈妙音的鼻尖,轻轻点动几下:“你怎么打扮成这样?我方才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刺客,竟然敢来我府上行凶呢。”
说着,萧子墨握住沈妙音的胳膊,便要带她进书房。
不成想,沈妙音反手扣住他的小臂,一口咬了下去。
手臂一阵刺痛,疼得萧子墨剑眉微蹙,嘶啦一声,却并不闪躲。
半晌,沈妙音侧过脑袋,扑闪双眼,嘴还叼在萧子墨胳膊上,却见他正满面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
沈妙音砸吧唇瓣,一点点松嘴,垂眸瞧到萧子墨胳膊上的牙印,好奇询问:“怎么不躲?不疼吗?”
萧子墨的手臂依旧向前探出,微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妙音:“疼。”
沈妙音顿时圆睁双眼,猛地扬起脑袋,紧咬粉唇:“那你还不躲?”
萧子墨俯低身子,凑到沈妙音眼前,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欣喜之色:“只要你喜欢,咬一口算什么?要了我的命都成。”
沈妙音的脸顿时通红,推开萧子墨,低声嘟囔:“看来真是我瞎操心,你这般孟浪,皇上早就该禁你的足。”
她两腮嘟起,身子一晃,转身要走。
萧子墨瞬时探手,捉住沈妙音的手腕,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书房。
他关上门,靠在门廊,满眼笑意地瞧着沈妙音:“你深夜闯进我府里,是为了我被禁足之事?”
沈妙音本不想承认,可瞧萧子墨定定地看着自己,眼底满是期待,她最终还是没发狠下心,点点头,轻声道:“我爹说你因为高管家的事情被禁足在府,我放心不下,来瞧瞧。”
萧子墨顿时扬动唇角,笑容从脸上一路散开,直攀升到眼角。
他笑得心满意足,像个孩子般连连点头:“早知道被父皇禁足就能得你的关心,我就让父皇多禁足我几次。”
沈妙音气得面色微红,跺着脚,胸口不由挺些许:“你说得都是什么话?皇上禁足是开玩笑的吗?”
她越是关切,萧子墨越是欢喜,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浓郁。
半晌,萧子墨才收敛笑意,晃晃手,轻声回应:“父皇的确下令,让我在府里禁足,不过都是做给外面的人看。”
沈妙音挑起眉角,茫然地看向萧子墨:“做给外面的人看?”
萧子墨快步走到桌旁,将一封盖着皇上印章的信递给沈妙音。
他敢递,沈妙音看到那印章却不敢接。
能盖这种印章的,都是皇上密信,除了皇上和接信的人,不能给第三个人看。
沈妙音推住萧子墨的手腕:“算了,这信你还是自己看吧,我可怕瞧了什么不该瞧的东西掉脑袋。”
萧子墨扬唇嗤笑,当着沈妙音的面边拆信封边道:“我能看的东西,你就能看。这东西对旁人保密,对你不保密。”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拆开信封,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高管家之死疑点重重,特命吾儿子墨暗中调查。”
沈妙音恍然大悟。
原来禁足不过是皇上和萧子墨演得一出戏,只是为了方便萧子墨更好的暗中行事。
她安了心,可脸上却露出几分不悦,嘟着小嘴,低声咕哝:“吓死人,害得我大半夜白跑这一趟。”
忽然,她的手腕被萧子墨一把捉住。
沈妙音微紧眉心,抬眼望去。
萧子墨剑眉微挑,目不转睛地望着沈妙音:“阿音,没想到你会如此关心我,甚至不惜冒着夜色来见我。”
沈妙音呸了一声,向后撤步,双手微动,想要抽出来。
哪知道萧子墨非但没有松手,力道反而更重。
他凑上前,只和沈妙音一步之隔:“阿音,今日在街上我的话都是真心。”
沈妙音心下微颤,后背不由发紧。
萧子墨垂眼凝视沈妙音,一字一顿说得格外认真:“父皇答应我,只要能查明高管家一案,便可同意我一个请求。到时候,我就上书请父皇赐婚。”
沈妙音赫然仰起头,眼底带几分诧异,望向萧子墨:“皇上从不轻易答应旁人的请求,你不求其他,只求皇上赐婚?”
萧子墨坚定点头:“于我而言,还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呢?”
两人四目相对,一阵暖意涌动而起,沈妙音鼻尖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果真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萧子墨对自己的情意一如往昔。
微风轻抚,烛光闪动,暧昧的氛围在书房内游动。
萧子墨捉着沈妙音的双手,一点点凑上前,心中动情,低声呼唤:“阿音……”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殿下,皇上来了。”
二人顿时惊醒,别头看去,皇上已然到了屋外,正要推门入内。
砰--
书房门被一把推开。
萧子墨背对大门,双手还向前伸着,一抹灰色袍角迅速闪在屏风后。
萧子墨皱眉探头,往里面瞧了几眼,还特意挪动位置,换了几个角度细看,确定看不出什么端倪,这才陪笑转首,望向身后。
皇上穿着便服,浓眉微锁,便是不说话站在那里也弥漫散布着上位者气息。
“父皇。”萧子墨抱拳行礼,余光总是不自觉地往屏风后瞧,“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皇上阔步而入,抬手制止身后的人跟进来。
他环视屋内一圈,微眯双眼,也望向屏风方向,沉声道:“怎么这么久不开门?”
说话的功夫,皇上已走到屏风旁。
他一手撑在屏风上,侧首盯着萧子墨,眼底阴沉之色逐渐弥漫而起。
萧子墨喉咙滚动,紧张盯着屏风。
皇上若发现沈妙音这么晚在他这里,他倒是无所谓,大可以趁势请父皇赐婚。
只怕父皇会因此对沈妙音有意见,若是再对她有了看法,更是不妙。
思及此,萧子墨将心一横,几步上前,竟特意挡在皇上和屏风之间:“父皇,儿臣正在读兵法,没有听到。”
他半扇身子特意挡在屏风前,余光装作不经意地往屏风后看。
这些小动作被皇上尽数看在眼中。
皇上面色越发阴沉难看。
一个皇子的书房大晚上居然藏着东西,而且瞧萧子墨的模样,这东西只怕也不能被皇上看到。
越是如此,皇上越是疑心。
他挑起眉角,冷色凝视萧子墨,沉着声音:“让开。”
萧子墨衣袖里的手紧攒,指节泛白,咔哒作响:“父皇,您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皇上抬手按住萧子墨的胳膊,一把将他扯开,另外一只手顺势抬起。
当--
屏风瞬间推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