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递来的笔,她强扯开嘴角:“抱歉,他不在家,麻烦你送去秦氏大厦吧。”说完,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关上门。阮骄靠在门板上,嗅着屋子里残存的烟草味,仰头忍回眼眶湿润。秦锦年,我到底该怎么爱你,才能留住你?再难待下去,洗漱后,阮骄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她庆幸还有份音乐老师的工作,能让她暂时忘记其他。只是她才到学校,便被通知去校长办公室一趟。而阮骄刚进去,就看见秦锦年坐在里面。
寥寥几笔,刺的阮骄双眼生疼。
他们结婚,没有婚礼,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
看着男人递来的笔,她强扯开嘴角:“抱歉,他不在家,麻烦你送去秦氏大厦吧。”
说完,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关上门。
阮骄靠在门板上,嗅着屋子里残存的烟草味,仰头忍回眼眶湿润。
秦锦年,我到底该怎么爱你,才能留住你?
再难待下去,洗漱后,阮骄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她庆幸还有份音乐老师的工作,能让她暂时忘记其他。
只是她才到学校,便被通知去校长办公室一趟。
而阮骄刚进去,就看见秦锦年坐在里面。
他西装革履,修长的食指翻动着学生资料,冷凝的眉目满是拒人于千里的气势。
见阮骄呆在门口,校长连忙把她拉过来:“阮老师,这是秦氏娱乐的秦总,秦氏准备从你的艺术班挑人重点培养成练习生。”
听了这话,阮骄才记起海城高中是由秦氏出资建设,而学校也会定时向秦氏娱乐输送好苗子。
秦锦年抬头,疏离的视线没有捅破两人关系的意思。
阮骄深吸口气,陪着说话:“秦总放心,我一定会选出符合您要求的……”
“阮老师的学生是高一新生,恐怕不合适。”
淡漠的否决刺的阮骄喉间一哽。
校长讪笑着附和:“是是是,您说的对,阮老师,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阮骄只能勉强撑着离开。
正巧,这时余孟佳拿着风衣走进来。
阮骄不由回过头,看着余孟佳给秦锦年披上衣服,言语亲昵:“合同的问题我已经处理好了,天气这么冷,你小心着凉。”
秦锦年点点头。
一种类似爱人的亲密在他们周身游离,却让阮骄难以呼吸。
她握着拳,指甲深嵌掌心,渗出了血丝。
又听校长顺势道:“早听说秦太太漂亮又贤惠,想不到连生意场上的事都处理的这么利落。”
阮骄心一紧:“我……”
“我只不过是想帮锦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余孟佳笑说着,晗带轻蔑的余光瞥向阮骄。
阮骄顿住,微红的双眼看向秦锦年。
他正好也望向她,只是目光只有驱逐警告。
阮骄又一次落荒而逃。
这一整天,都没能缓过来。
下班后,她恹恹走出校门,却发现几步外的路灯下停着辆迈巴赫。
秦锦年靠着车门,正抽着烟,听见脚步声后,深沉的目光转了过来。
四年来,这是秦锦年第一次等她下班。
失落一扫而空,阮骄惊喜上前:“你特地等我?”
“我们离婚吧。”
笑容僵住,阮骄愣愣看着男人,却见他吐出个烟圈,声音低沉散漫:“要求你随便提。”
他终究是说出来了。
阮骄压住心头骤疼,尾音微颤:“给我个理由。”
“腻了。”
秦锦年踩灭烟蒂,随意的姿态像对待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泛滥的泪意压红了双眼,阮骄半响都发不出声音。
而男人只是通知,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转身利落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这干脆的姿态成了压垮阮骄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冲上前抓住他的手:“既然腻了,那你昨晚为什么还想要我?”
秦锦年一顿,回头过来,眸光晦暗。
阮骄又哽咽问:“还是说……因为我挡了余孟佳的路?”
话落,秦锦年骤然皱眉:“放手。”
不耐如利刃扎进阮骄胸口,痛的她几乎窒息。
下一秒,秦锦年直接甩开她,阮骄跌倒在地,想起身,身体却忽然僵住,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锦年上车,车子远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起来,她终于能动了。
恰好,来电是医院,通知她去拿报告。
收拾好心情,阮骄匆匆赶去医院。
……
医院,检验科。
阮骄远远看见好友封行朗站在走廊,通身的温润跟他身上的白大褂一样干净。
她走上前,诧异问:“你不是去国外做交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封行朗忧郁凝了她一眼,才缓缓将报告递上:“刚回来,听说你来做检查,就帮你把报告先拿出来了……”
阮骄笑着接过,目光扫向诊断结果一栏时,瞳孔骤然紧缩——
“渐冻症?!”
她外婆就是得渐冻症去世的。
这是一种把人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病,一开始身体僵硬。
渐渐骨骼变形,没日没夜的疼,最后甚至连呼吸都需要外界帮助……
看着阮骄苍白的脸,封行朗虽不忍,但还是把B超单递过去:“渐冻症早期还有治愈的希望,但目前棘手的是这个——”
阮骄怔愣接过。
下一秒,耳边响起封行朗的怜悯叹息:“你怀孕了,但以你目前的情况,这个孩子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