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月光正圆,她抬头看着,不由得想到了遥远的草原上。不知道额吉他们怎么样了?偌大的草原,只要避开单于赛罕的部落范围,应该不随意被抓到吧。只是不知他们何时才能相见。乌兰图雅有没有找到好夫婿,大哥二哥也该娶妻了,小弟小妹也到了上私塾的年龄……忘了,草原上没有私塾。阿娜日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发现老百姓们虽然不用操心国家大事,但是生活上的点点滴滴足以耗尽全部精力了。但这样总比战乱好,只要大庆不乱,蒙族人和大庆也打不起来。
夜间。
阿娜日睡不着,出来走走。
今日月光正圆,她抬头看着,不由得想到了遥远的草原上。
不知道额吉他们怎么样了?
偌大的草原,只要避开单于赛罕的部落范围,应该不随意被抓到吧。
只是不知他们何时才能相见。
乌兰图雅有没有找到好夫婿,大哥二哥也该娶妻了,小弟小妹也到了上私塾的年龄……忘了,草原上没有私塾。
阿娜日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发现老百姓们虽然不用操心国家大事,但是生活上的点点滴滴足以耗尽全部精力了。
但这样总比战乱好,只要大庆不乱,蒙族人和大庆也打不起来。
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挺多忧心的?”
阿娜日抬头看去,发现正是庄澍。
“庄……王爷。”她唤道。
庄澍轻叹一声:“何时我们也这般生分了?”
“礼不可乱。”阿娜日垂下眼帘说。
这短短四个字完全不像是蒙族人的思想,他们生性追求自由随行,有礼但不注重,只有大庆人才会如此心态。
庄澍沉思了一会儿,喝了一口酒说:“你有很多秘密,不过我没兴趣知道。”
阿娜日没说话。
过了良久,她才抬头问他:“王爷是打算回京城了吗?”
“是啊……”庄澍顿了顿,“虽然我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但我心中总有一种无法磨灭的感觉,告诉我不能放手。”
阿娜日说:“虽然我不知道王爷和陛下之间的事情,如果这真的如王爷心中所愿,那小女子自然也会支持。”
听完这些话,庄澍顿了顿,喃喃道:“你可真不像蒙族人。”
“也许我上辈子是大庆人呢。”阿娜日笑着开玩笑。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不是开玩笑,她的上辈子叶昭月就是货真价实的大庆人。
庄澍喝完最后一点酒,然后低头嘱咐道:“早点去睡吧,我也睡了。”
“王爷,晚安。”
“嗯。”
两人分开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有亮到了半夜的烛火告诉阿娜日,庄澍的内心并不平静,或许只有记忆慢慢恢复了,才能欣然接受一切吧。
翌日。
凌溢衡没有着急回京城,而是和庄澍一起在扬州大街上逛起来。
阿娜日没有同行。
后来听说凌溢衡带庄澍去了很多军事用地,就是借机让他想起什么,但是做了无用功。
没办法,凌溢衡只好把他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阿娜日无意识地问道:“王爷,你担心自己恢复记忆后,性格会变得不一样吗?”
“为什么要担心?”庄澍疑惑地问道,“无论记忆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那都是我自己,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阿娜日心有所感,她攥紧心口的衣服,以前她总是内心质问自己:她真的觉得阿娜日和叶昭月是同一个人吗?
叶昭月爱上了凌溢衡,追求极致的爱情。
阿娜日拥有草原的记忆,比起爱情,她更自由,更随性。
可如今,庄澍说了。
无论在哪里,拥有不同的记忆,他还是他。
也就是叶昭月也是阿娜日。
阿娜日放下了凌溢衡,也就是叶昭月放下了凌溢衡。
这是一样的。
想通了这一点,阿娜日肉眼可见的快乐了起来。
到了京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