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雅舟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牛仔裤,背着书包,正焦急等待着。薄严城一身笔挺西装,精致的手工皮鞋,袖口和领带夹闪烁着低调的华光,神色傲然地看着来人。“叶先生,来得有点晚了吧。”叶雅舟回头,看向薄严城的眼神锋利而警惕。眼神一转,他看到男人手里捏着的血液报告单。抬头赫然写着温晚栀的名字!叶雅舟心里一紧。温晚栀曾经交代过他,不想让薄严城知道患癌的事。薄严城高大的身影挪动半步,挡在了病房门口,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寒气。
向依然早就接到了线人的通风报信,说是温晚栀出现在了工作室。
但后来线人却再也联系不上驻扎在那的混混了。
派去的记者却在门口拍到了薄严城,还抱着昏过去的温晚栀。
向依然恨得咬牙,心里却打鼓。
严城哥哥应该恨极了温晚栀才对。
怎么还会去救她!
向依然眼睛一转,拿起手机拨通了薄严城的电话。
绝对不能败在温晚栀这个狐狸精手上!
薄严城刚处理完身上轻微的擦伤,接起电话。
“喂?依然。怎么了?”
向依然鼻子一抽,带上了哭腔,可怜兮兮。
“严城哥哥,晚栀嫂子可能有危险,都是我的错!”
薄严城神色一凛。
这件事,和向依然有什么关系吗?
薄严城眼神晦暗不明,不动声色地开口试探。
“怎么了?别急,告诉我。”
电话里,向依然语气发颤:“因为之前的事故,我有一些极端的粉丝,一直想要找晚栀嫂子寻仇。我刚刚接到消息,他们可能去晚栀嫂子的工作室闹事了!严城哥哥,你能不能去工作室看看,我怕她有危险。”
薄严城语气缓和了一些:“别担心,人没事,已经在第一医院了。”
向依然吸了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晚栀嫂子受伤了?对不起,严城哥哥,都是我的错……一定伤得很重吧,我这就去看她!”
薄严城有些不悦地揉着眉头。
他不喜欢麻烦。
“缝了几针罢了,你不用过来,好好休息。”
向依然听闻温晚栀不过受了点小伤,内心里极为不悦,却还是乖巧地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还是叫人备车去了医院。
向依然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晚栀已经在病房里了。
却不见薄严城的人影。
温晚栀刚缝完针,左手小臂缠着厚厚的纱布。
麻药还未过,一脸苍白地昏睡。
向依然看着她那张脸,狠狠抓住了轮椅扶手。
就是靠着这张脸吧,才让严城哥哥至今都对她念念不忘!
病房门突然打开,向依然回头,眼里的光却暗了下去。
她以为是薄严城。
陈医生犹豫了一下走进来,眉头紧锁。
“病人家属呢?”
刚才她丈夫似乎在这啊。
向依然马上接话:“晚栀是我嫂子,出什么事了?”
她恨不得温晚栀出大事。
陈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上了血液报告。
“病人血项还是有严重问题,必须尽快进行血癌治疗,叫病人家属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向依然听到血癌两个字,差点笑出来。
向依然赶紧掐自己一把,控制住表情。
“好,谢谢医生,我会通知哥哥。”
陈医生离开病房,向依然还是忍不住冷笑了出来。
“温晚栀,你看,老天爷都在帮我。识相的话,你就早点死。”
她掏出手机,对着温晚栀的脸和病床,不断按下快门。
薄严城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本打算取消,却耐不住董事会的威压,不得不在车里参与了会议。
刚回到病房,就在门口遇到了向依然。
向依然像是惊醒一般抬头,面露喜色。
“严城哥哥!我在等你。”
薄严城走近,低头看她手里的报告单。
“怎么了?”
向依然乖巧地把单子递给薄严城,一脸忧虑。
“是晚栀嫂子的血液报告单。刚才医生来过,说她严重贫血,需要好好修养。我认识些血液科的专家,刚才已经叫人去联系了……”
薄严城翻看着血液报告单,没注意到向依然眼里闪过的精光。
她怎么可能让薄严城知道,温晚栀已经患上了血癌!
她巴不得温晚栀早点死。
薄严城低头,眼神扫过向依然腕上深深浅浅的伤疤,神情里多了些关切。
“依然,别担心这些事,照顾好自己。”
向依然故作慌张羞涩,低头拉下了故意撩起的袖子。
“没事的,严城哥哥……”
刘海掩盖住向依然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亲手划下这些伤口时候有多痛,她现在心里就有多得意。
温晚栀,你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向依然没打算久留:“严城哥哥,晚栀嫂子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薄严城站起身来,从保姆手里接过轮椅:“好,我送你下去。”
刚送走向依然,薄严城就在病房门口撞见了不速之客。
叶雅舟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牛仔裤,背着书包,正焦急等待着。
薄严城一身笔挺西装,精致的手工皮鞋,袖口和领带夹闪烁着低调的华光,神色傲然地看着来人。
“叶先生,来得有点晚了吧。”
叶雅舟回头,看向薄严城的眼神锋利而警惕。
眼神一转,他看到男人手里捏着的血液报告单。
抬头赫然写着温晚栀的名字!
叶雅舟心里一紧。
温晚栀曾经交代过他,不想让薄严城知道患癌的事。
薄严城高大的身影挪动半步,挡在了病房门口,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寒气。
两个男人对上视线,周围的气氛降至冰点。
病房门一开,护士从屋里走了出来。
手里正拿着床头的花束,脸色难看。
“哪位是家属?病人醒了。还有,温小姐说她百合过敏,以后别拿到病房。”
薄严城看着那一大束百合花,下颌线紧绷着,一脸的不悦。
自从向依然被薄家收为义女,薄远对她相当宠爱。
因为向依然喜欢百合花,薄远一声令下,铲了院子里所有的鸢尾花,全部换成了白色百合。
后来温晚栀不再回薄家老宅。
他也很久没有给温晚栀买过花了。
薄严城进门,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苍白的温晚栀,心里情绪翻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温晚栀收起眼里的迷茫和脆弱,开口便直入主题,声音低沉沙哑。
“薄严城,这次你救我,算是我欠你的。钱我不要了,我们直接离婚。”
她不打算和薄严城过多纠缠。
外公疗养院的钱,她自己会想办法。
薄严城眼底蕴着怒色。
这女人刚刚死里逃生,除了和他提钱,提离婚,就没有半句别的话?
男人心里仅剩的柔软也消失殆尽,怒极反笑。
“我早说过,生了孩子,你想要的,钱,离婚,我都给你。”
站在门口的叶雅舟瞬间变了脸色。
他像只发怒的小兽一般冲上来,揪紧了薄严城的衣领,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薄严城,你还是人吗!?”
叶雅舟眼里冒火,要不是看在温晚栀的面子上,什么京圈大佬,全城首富……
他叶雅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门口守着的保镖呼啦一声全部冲进屋内,薄严城伸手制止。
屋内剑拔弩张,情势一触即发。
“小舟,算了,”温晚栀沉沉开口。
她本来没打算和盘托出。
可上了赌桌的赌徒,输到最后,除了翻出底牌,别无选择。
温晚栀扶着剧痛的手臂,摇晃着坐起来。
叶雅舟放下拳头,忙弯腰扶稳她。
温晚栀轻咳两声,平淡无波的眼看向门口不可一世的男人。
“薄严城,我得了血癌,没办法给你生孩子。你换个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