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打开锦盒取出一粒,捏着沈姝的下颌,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丹药很快入腹,融进血脉中。此药,无解,且极为损害身体。沈姝瘫坐在地上,望着夜惊寒冷漠离去的背影,痴痴地想,他当真爱她吗?夜凉如水,屋外,风雪肆虐。次日天还未亮,府中之人便开始忙碌起来。沈姝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换上亲手绣的嫁衣,端坐在床上,等待夜惊寒前来接她。伤口还未痊愈又服下毒药,沈姝身子虚弱得紧,不过片刻额上已布满薄汗。
除夕之夜,雪满京城。
大雪覆盖了一切脏污。
定王府,一袭玄色锦衣的沈姝单膝跪于地上,刚结束一场恶战,此刻身上血迹斑斑。
她看着男人锦靴的缎面,沉声道:“主上,急召属下回来所为何事?”
夜惊寒端坐于主位,一袭锦衣尊贵奢华,面如冠玉。
他缓缓自主位走下,温润的手指怜惜的抚上沈姝的脸,眸底蕴藏着无限缱绻。
“明日便是我大婚,你怎能不在?”
沈姝闻言心中满是喜悦,羞怯的移开眼,不开直视男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
夜惊寒是她的主人,亦是十年前将她从火场救出,予她新生的男人。
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让她受伤失去记忆,也忘记了家人。
幸好夜惊寒把她留在了身边,悉心照顾。
等她情窦初开后,毫无疑问的爱上了夜惊寒。
大婚之事一个月以前便已定下,府中上下皆在操办此事。
当时沈姝刚结束一场任务,身负重伤,为了尽快赶回来,她不得不快马加鞭的赶路,导致身上伤口又崩裂开。
但此时沈姝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余下满心欢喜。
嫁给夜惊寒,是她这十年来最大的心愿。
沈姝正沉浸在喜悦中,突然,夜惊寒从怀中掏出一瓶嗜心丹,递到她面前。
沈姝面色一僵:“王爷,这是?”
身为杀手,她自然知道这是皇家控制死士的特制药,一旦吃下,须每月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如百蚁嗜心般痛苦,不出三日便会心脉衰竭而亡。
定王府所有杀手都服过此药,除了沈姝。
她总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可是,夜惊寒却在大婚在即把药给她,难道他还怕自己会背叛吗?
见沈姝半晌没有回应,夜惊寒狭长的眸子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他道:“怎么,不愿吃吗?”
他的声音似丝竹般悦耳,沈姝听到却只觉得心底发凉。
夜惊寒不知道,只要他想,即便是让她服下穿肠毒药,她也是愿意的。
她为夜惊寒出生入死多年,从未想过他会不信任自己。
沈姝眼中第一次有了茫然之色。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王爷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我对你的爱?”
夜惊寒眼中的笑意消失殆尽,转而是满目冰冷。
他薄唇轻启:“情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说完,他打开锦盒取出一粒,捏着沈姝的下颌,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
丹药很快入腹,融进血脉中。
此药,无解,且极为损害身体。
沈姝瘫坐在地上,望着夜惊寒冷漠离去的背影,痴痴地想,他当真爱她吗?
夜凉如水,屋外,风雪肆虐。
次日天还未亮,府中之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沈姝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换上亲手绣的嫁衣,端坐在床上,等待夜惊寒前来接她。
伤口还未痊愈又服下毒药,沈姝身子虚弱得紧,不过片刻额上已布满薄汗。
她几次险些晕过去,可想到夜惊寒即将到来,便尽全力在坚持。
可是……
天明时分,屋外的敲锣打鼓声却越来越远。
又过了许久,沈姝的小院依旧寂静。
她心里越发疑惑,起身来到院门前,才发现一行人簇拥着一对新人往正厅前去。
夜惊寒一身喜服,衬得他英姿勃发,宛若天神。
沈姝的目光却落在他身侧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身上。
她急忙抓住府中路过的下人,哑声问:“王爷,今日与何人成婚?”
下人见她一身红色嫁衣,一脸鄙夷。
“自然是跟宰相府的千金,江小姐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