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垂眸看着自家娘子闹脾气的模样,又思索了片刻,解释道,“没有夸过她。”“只是当初有人向我推荐过她的字,我瞥了一眼,说了句‘还行’。”沈阮却不信,“若是只说了‘还行’,沈落怎么笃定你夸过她?”“况且……沈落的字确实好看,我不信你当初只说了‘还行’。”她这一番已经属于无理取闹,然而楚绝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抚着她的背耐心为她解释,“若娘子看过为夫的字,便也会认为,清河公主的字只是‘还行’了。”
沈阮立刻有了反应,婴宁了一声想去推他,却推不开,心急之下想用腿去踹,双腿却又被楚绝制住。
浑身都动弹不得,她便想张嘴去骂他,楚绝却好似有读心术一般,又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她想挣扎,然而楚绝吻技已越发娴熟,不多时便将她吻得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将她身上的衣服悉数脱下来,还美其名曰“这样的娘子更暖。”
沈阮气得瞪他一眼,“我刚才真是白心疼你了!”
说完便转过身去,再不理他。
楚绝这才知道她方才原来是在心疼他,心脏莫名柔软了几分,大手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从怀里摸了块糖递到她眼前哄她,“娘子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沈阮更气,“我又不是小孩子!”
然而她说话的时候,小脸微红,桃花眼里都是委屈。
比小孩子更像小孩子。
楚绝觉得好笑,却还是继续耐心哄,“好,那娘子想要什么?”
沈阮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假意冷哼了一声随后道,“我想要让王爷将自己身上的毒给我解!”
楚绝想照常说些“不要越界”的话威胁,然而看她关切的脸却说不出来,只轻声道,“插足这件事对公主并无好处。”
沈阮抿唇“这些道理我自然知道,甚至若是你死了,我或许会活得更好……”
她说着,又顿了一下,将头轻靠在楚绝肩上,
“但是我就是……想到你会毒发会死便心中难过……”
她说这话时声音轻颤,满脸哀愁,目光中满是温柔,好似在忧心自己最贵重之物。
楚绝的心脏莫名颤了颤。
他从未被如此珍视。
他强忍住想将她揉进血肉里的冲动去抱紧她,沈阮也回过头,将脸埋入他的胸膛。
这姿势,让她的呼吸正巧打在他的心口。
温暖又真挚。
楚绝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哄她,“罢了,不早了,快些睡吧。”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沈落上次虽出了洋相,中了毒,却并未离开王府,而是用最好的药养了几天,直至伤好后,决定继续勾引楚绝。
她花银子打探到了楚绝在府内最喜欢去的地方,仔细打扮了一番,又照镜子看了许久,确定自己能做到“眉目含情”,才带了纸笔去凉亭中。
她跳舞虽比不过沈阮,写字却是一绝,从前还被楚绝称赞过,那时她还害怕楚绝,未能顺便勾引,今日,她一定要抓紧机会!
然而她今日运气实在不佳,坐在院中眼睛都写花了,却仍未见到楚绝的影子。
直到天黑才见到了楚绝的身影,对方却是与沈阮牵手一起回来的。
她气得牙都咬碎了,却不想失去这勾引的机会,在楚绝慢慢靠近时“不小心”松了手。
宣纸随风吹到楚绝与沈阮的面前,沈阮随意一瞥,便看见了那上面密密麻麻写得都是“楚绝”的名字,还附带了一小行情诗。
沈阮见此,幽怨地瞅了一眼楚绝,轻哼了一声便想要去挣脱他的手。
楚绝默默将自家娘子的手拉回,又略显无辜地去看她,意思再明显不过:
是这女人主动凑上来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落又假装慌张地去捡,途中衣领又在无意间滑落下去,露出她雪白的肩头和半露的酥胸,配她那张妩媚的狐狸眼,去柔柔地叫“姐夫”,好不勾人。
她本以为楚绝见她如此,就算不心动,也至少会蹲下身子帮她捡,这样她也能顺便套套近乎。
却没想楚绝不仅没帮她捡起,甚至还拉着沈阮的手后退了两步,轻声叮嘱她,“墨汁很脏,娘子别被碰到了。”
沈落差点没被当场气死,面上却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捡起纸起身递给楚绝,
“早年姐夫夸我字好看,于是我这些年都在努力练,不知姐夫看我如今的字写得如何?”
听他还曾夸过沈落,沈阮顿时心生醋意,在他手心轻掐了一下表示不满。
然而力道小,只给楚绝手心徒增了些痒意,楚绝瞥了那纸一眼,淡淡道,“没有你嫡姐写得好。”
之前沈落遭受过多少次失败都没破防,这次却是彻底绷不住了。
沈阮那像狗爬一样的字,能和她比?
她气得就要坐下来当场和沈阮一较高下,楚绝却已跟沈阮转头离去。
二人一路回到新房,沈阮冷哼一声,去看医书。
不想理他了。
楚绝莫名觉得她孩子气的模样有趣,将她整个人提起抱在怀里。
看她粉嫩的小脸,想亲她一口,沈阮却直接转过头去,让这一口亲到了下巴。
楚绝垂眸看着自家娘子闹脾气的模样,又思索了片刻,解释道,“没有夸过她。”
“只是当初有人向我推荐过她的字,我瞥了一眼,说了句‘还行’。”
沈阮却不信,“若是只说了‘还行’,沈落怎么笃定你夸过她?”
“况且……沈落的字确实好看,我不信你当初只说了‘还行’。”
她这一番已经属于无理取闹,然而楚绝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抚着她的背耐心为她解释,
“若娘子看过为夫的字,便也会认为,清河公主的字只是‘还行’了。”
沈阮顿时来了兴趣,勾着他脖子起了些身,“究竟是不是,还要你先写给我看,我才知道。”
楚绝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脖颈,目光里满是人畜无害,“要为夫写字倒是可以,只是为夫写字,向来对纸要求很高……”
沈阮并不能理解,只以为是文人墨客风雅的习惯,还嘱咐道,“那王爷快去找合适的纸,然后写给我看。”
楚绝的唇角露出一丝轻笑,“已经找到了。”
沈阮疑惑地瞪大眼,“这么快?”
他长指摩挲着沈阮娇嫩的皮肤,眼神里满是意味不明,“这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阮不明所以,还想追问,楚绝却亲了亲她的唇角,“娘子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她想了半天都想不通楚绝卖的什么关子,只能疑惑地点了点头。
然后到了晚上,她便开始后悔自己嘴欠让楚绝写字了。
谁知道楚绝要的纸,竟然是这种“纸”!
简直是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