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抱住宋顺远:“顺远哥哥,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她勾引你了?”沈樱还转头,怨毒地瞪着沈夏:“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肖想,你的身份只配当个下贱的玩物,别惦记顺远哥哥。”“放心吧,就这种本该在地里发烂发臭的玩意,就算是送给我,我也不要。我提前祝你们,贱男贱女,天生一对。”沈夏面无表情地地怼了回去。“你,你说什么?”沈樱懵了,她没想到沈夏竟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就像是没看到她的厌恶一样,宋顺远温柔一笑:“沈夏妹妹,又见面了。我听闻唐汶要找你麻烦,你没事吧?”
沈夏连话都不想对他说,她冷着一张脸,往旁边退了几步,用眼神示意他滚。
对上她的眼神,宋顺远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手绢,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
他说话的语气也暗含威胁:“沈夏妹妹,欲纵故擒总得有个度,过了头,就不招人疼了。”
沈夏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对方手里拿着的那条手绢是原身的,上面还绣着她的名字。
原身有一段时间连丢了几条手绢,原来……是他顺走的!
“被发现了呢,”宋顺远将手绢给展开,然后用它擦了擦嘴角,“沈夏妹妹的东西,果真是有一股香味。”
“我听闻你父亲想将你送给秦采访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东西,做他的玩物,不如做我的妾。”
“我可会疼你了。自前些日子见过你之后,我就对你念念不忘。只要你点头,你就是我的二夫人,日后谁都不敢欺负你。”
他还开始循循善诱。
沈夏听着,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她咬着牙,长袖下的手指狠狠捏着匕首,她在思考,杀了宋顺远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怎么?是我给你的条件还不够好吗?你莫不是还想当正夫人?”
“沈夏妹妹,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宠爱我可以给你,但正夫人这位置,你还没有资格。”
“不过你三姐当了正妻,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疼爱。该给的我都能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或者是说,你要当那老头的玩物,还是等唐汶逼死你?”
他大步走过去,想要抚摸沈夏的脸。
沈夏用力将他甩开。
“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就是有病了。就你这恶心人的玩意,我多看一眼都想吐,怎么会给你当妾?”
她用力搓着袖子,想要将他的气味给弄掉。
她那厌恶的语气,再一次让宋顺远的脸色冷下去:“你说什么?你说本少爷是恶心人的玩意?”
“人恶心也就够了,耳朵还聋了吗?沈樱眼瞎,非你不可,可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看上你吧。”沈夏毫不客气地骂他。
宋顺远的脸色彻底黑了:“你再说一遍?”
“顺远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沈樱跑了过来。
她一把抱住宋顺远:“顺远哥哥,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她勾引你了?”
沈樱还转头,怨毒地瞪着沈夏:“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肖想, 你的身份只配当个下贱的玩物,别惦记顺远哥哥。”
“放心吧,就这种本该在地里发烂发臭的玩意,就算是送给我,我也不要。我提前祝你们,贱男贱女,天生一对。”沈夏面无表情地地怼了回去。
“你,你说什么?”
沈樱懵了,她没想到沈夏竟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她大喊一声,就要扑过来打人。
但还是宋顺远拉住了她,“好了,沈樱妹妹,你不是说要替我祈福吗,先去求个签吧。”
“可是,顺远哥哥,这个贱人她骂我们。”沈樱不甘心地跺脚。
“不过是小事,我日后替你出气。”宋顺远温柔地抚摸她的手背。
沈樱的怒气瞬间被抚平,她娇羞地点了点头:“好,好吧,就听顺远哥哥的。”
“算你走远!以后离顺远哥哥远一点,否则我扒了你的皮。”沈樱离开之前,还不忘记恶狠狠地警告沈夏。
而宋顺远的眼神有些倨傲。
那个模样分明就是在说——
沈夏,你得罪了沈樱,以后日子更加不好过,你唯有依靠我才行。
他似乎已经想到了沈夏日后可怜巴巴求他庇护的模样。
终于把这两个瘟神给送走,沈夏心中的杀意tຊ已经冲天了。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是适合杀人灭口的时候呢。”她喃喃自语。
除了那个傻逼系统,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么想一个人死了。
“姐姐,我可以了。”
此时,厉萧跑回来。
他用力擦干净衣服上的血迹,生怕吓到她。
沈夏也将自己的怒气和杀意收敛了一下。
“打得可还痛快?”她问。
“还……还好。”厉萧掩住眼眸深处的戾气,他用乖巧的语气回答。
若不是姐姐叮嘱过他的,要留住唐汶的命,他一定一定会送他下地狱的。
就凭他,居然也想惦记姐姐的命,真是该死。
“那我们先回去吧。”沈夏对她点了点头,就急促要走走人。
厉萧微微皱眉。
姐姐似乎不太高兴……
是因为他打人了吗?
不,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难道,是他不在的时候,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夏一边走着,一边拿出了火折子将自己现在的手绢给烧了。
太恶心了,她现在看到手绢都能想到宋顺远那恶心的模样,哪怕这条手绢还没有被她碰过。
她还用力地搓着自己方才被宋顺远碰过的袖子。
“姐姐,你怎么了?”厉萧有些担忧地抓住她的手。
她都快把手给搓下一层皮了。
“就,刚才被一个恶心玩意给碰到了而已。”沈夏郁闷道。
算了,别让这件事影响厉萧。
“走吧走吧。 ”
看着她郁闷极了的模样,厉萧的眸色暗沉了不少。
他很少看到她这么失态的。
到底是什么恶心的玩意!
他眯着眼睛回头看去,结果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趴在那里偷窥他们。
被发现了,那人迅速躲回去。
他速度虽快,但厉萧也还是认出他来了。
那是……宋顺远的小厮?
宋顺远?
厉萧迅速回想起,刚才在前院的时候,宋顺远就一直在盯着姐姐。
所以,姐姐说的恶心玩意,其实是宋顺远?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的!
他居然惦记姐姐!
厉萧握紧拳头,指骨咔嚓作响,心中的癫狂蔓延开来,他该杀人了。
等他们回到前院的时候,发现这里闹哄哄的,僧人们都朝着山上而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夏抓着一个人就问。
“听说有个人坠崖了。”
“坠崖?”
“是啊,那个人还是个明静寺一个师太的儿子,好像是什么戏班主,不少人都听过他的戏呢。”
闻言,沈夏的心沉了沉,她试探道:“那人是不是叫王路?”
“哎?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就叫王路。难道你也听过他的戏?真是遗憾了,这人唱戏挺厉害的,怎么突然就坠崖了呢,我记得这山上的悬崖,也不是很滑很危险啊。”
“就是,我之前来这里上香的时候,也见过那个王班主,他经常到山上去吊嗓子,照理说对这个地方很熟悉,怎么会坠崖呢。”
旁边的人也嘀咕起来了。
“人抬回来了,抬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
沈夏看过去,只见王路浑身血淋淋地被抬回来,连布都没来得及盖,人已经没气息了。
她的心凉了又凉。
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在回去的路上,沈夏都有点沮丧。
什么都没探出来,王路就死了。
“姐姐莫要担心,我们迟早会查到真相的。”厉萧坐在她的身边,低声说道。
沈夏摁着眉心,喃喃道:“但愿吧。”
……
时间一晃就到了赛马宴的日子。
沈端诚竟主动来到沈夏的院中。
“慕容大人指名让你带十皇子去参加赛马宴,你可要好好表现。你还没有赛马服吧,为父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
他笑呵呵地说道,然后让人将两套衣裳给拿过来。
他现在竟有几分慈父的样子了。
沈夏也清楚,是他看到了她的价值才会如此客气。
那日唐汶被人发现,抬回去的时候,可把唐家人气疯了,他们派人来闹。
沈端诚已经确定慕容苛不会为这件事责怪沈家,他就得意洋洋地羞辱了唐家一番,将恶气都给出了。
而且近来,慕容苛还交给了他不少好差事,那是小覃山能挖出翠玉所带来的。
想到这一切都多得沈夏,他便觉得他这个女儿,还是有点用处的。
见沈夏神色淡淡的,他也不想自讨没趣,摸摸鼻子,他压低声音说:“今日你诸事小心,慕容小姐吩咐你做的其他事情,你可要做好了。”
说完,他就甩袖离开。
沈夏看了一眼那两套赛马服,他居然还给厉萧准备了。
她转头问厉萧:“穿吗?”
“不要!”厉萧言简意赅。
沈夏笑着说:“巧了,我也不想穿,那就这样去吧。不过今天很危险,你怕了吗?”
“姐姐都不怕,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