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禧听了这些事,心里也怅然。爷爷的心地善良,除了大罪大恶之人,他都会尽心尽力去帮助。可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的同门命丧当场,爷爷的心里一定比谁都自责,他会觉得这些争端都是因为掌门之位。所以他离开了鹤山观,去到百里之外的B市,建起一座小小的道观,继续发扬祖师爷的虔诚信仰。观主说道这里,从石凳下来,又给简小禧行了一礼:“这一走,鹤山观的掌门就空了,至今才终于迎来新的掌门,这对我我们来说就是一块定心石,证明着我们鹤山派还未被天道遗弃。”
观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诧异道:“掌门莫非是已经寻到了命定之人?”
简小禧也不遮掩,直言:“是,但我一心向道,无心去谈这男女之情。”
观主欲言又止。
掌门有此决心,他自然是感到欣喜。
但作为一个普通长辈而言,他又为简小禧感到惋惜。
“其实姻缘一事,皆由本心所定。”
“掌门无需担忧,只需您对他无意,久而久之红线便会断掉。”
简小禧微微扬眉:“真的?”
“当真。”观主认真地点了点头,又补充说,“但是,掌门,请不要怪我逾越,我与前任掌门是一同长大的,我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不想见你像他一样,孤身一人……”
提及爷爷,简小禧的眼眸颤了一颤。
她哑声问:“……爷爷,为什么会离开鹤山观,跋山涉水去了B市?”
观主叹息了一声:“说来话长……”
“那时候还是69年,他也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做了掌门。”
“那时候还有很多师兄弟,比他入门的时间更早,他们心里都不服气,也处处与他作对。”
“后来,有一位香客前来求助,愿意送上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但掌门却不愿意救他。”
这个时候,鹤溆端着两杯茶送了上来:“师父,茶好了。”
他也入门没多久,对于前任掌门的事情十分好奇,就追问道:“为什么?”
观主本想呵斥他忘了规矩,但见简小禧并不生气,也就没有多嘴,继续说着当年的事。
“因为那人身上杀孽太重,他是报应到了头,不该救!也不能救!”
“但有几个师兄,就硬是要和掌门作对,收了他的钱,就要给他改命!”
简小禧眼眸一沉,大抵猜到了后果。
鹤溆向来清冷的神情也变了变,低声道:“逆天而行,会遭天谴。”
观主重重叹了一口气。
“是啊,掌门怎么劝都没人听,结果有一位师兄当场殒命,另外几位也毁去了一身功德。”
“自那件事后,掌门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鹤山观,他说‘既然你们执拗自我,那这观中也不需要什么掌门!’”
简小禧听了这些事,心里也怅然。
爷爷的心地善良,除了大罪大恶之人,他都会尽心尽力去帮助。
可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的同门命丧当场,爷爷的心里一定比谁都自责,他会觉得这些争端都是因为掌门之位。
所以他离开了鹤山观,去到百里之外的B市,建起一座小小的道观,继续发扬祖师爷的虔诚信仰。
观主说道这里,从石凳下来,又给简小禧行了一礼:“这一走,鹤山观的掌门就空了,至今才终于迎来新的掌门,这对我我们来说就是一块定心石,证明着我们鹤山派还未被天道遗弃。”
简小禧连忙扶起,不解道:“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推选出一位?”
鹤溆也跟着师父跪,解释说:“掌门有所不知,鹤山派的掌门并非说立就立,都是由天道所选后下达的指示,掌门就是宗门的核心。”
简小禧愣住,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
这时,有个道士匆忙跑过来,焦急的声音将简小禧拉回神。
“师叔!大堂前有人哭诉!”
“我去看看。”观主站稳了身子正要前去,却被简小禧拉住,“观主,您先歇着,我去。”
鹤溆附言:“掌门,我也去。”
简小禧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那个传话的道士:“带路。”
语落,她怔了一瞬,对方也一下傻了眼。
眼前的人,身形瘦削,那两撇小胡子依旧如旧,这不是蓝先生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