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烟却不管那么多,手掌攥了攥,走过去扶起卖糖人的婆婆,轻声道:“婆婆,您没事吧?”那婆婆满是皱纹的眼角渗出几滴泪:“姑娘,我没事,你莫要管我,这人……这人是个浑的,别连累你吃了亏。”赵之然乍然看到一个人走出来拆他的台,正想生气,就见是个女子,长得还挺清丽。他眼神顿时变了变,打量着秦楠烟身上的穿着并不显贵,心下顿时有了主意。赵之然嘬了嘬牙花子,不怀好意笑道:“姑娘,想出头当英雄啊?”秦楠烟回头看他一眼,声音肃然的有几分清冷之意:“赵之然,一个卖糖人的老婆婆你也欺负,这么坏的心肠,赵太傅知道吗?”
谢晏楚的手止不住轻颤一下,转瞬又恢复正常。
他放下茶盏,看着秦楠烟眼中的坚定,心思转了几转,才缓缓扯起唇角。
“秦伯父要是知道你有如此雄心,定然会很欣慰,若他日你同我一起上战场,我一定让你全须全尾的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皆是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也许是因为两人志趣相投,又或许,是同样的宿命,让他们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总之,在船舱上,两人相谈甚欢。
到了下午时分,雨终于停了,在湖面上飘荡许久的船,也终于靠了岸。
雨后的湖畔,飘散着淡淡的青草香气,阳光透过雨雾,微风徐徐,让人觉得心生欢喜。
谢晏楚和秦楠烟结伴而行,长随和丫鬟则是跟在身后。
秦楠烟想着昨日的方向,刚走到卖糖人的那位置,便听前面传来一阵喧闹。
她和谢晏楚对视一眼,便快步走了过去。
刚到近前,就听见一个嚣张的声音。
“什么破糖人,小爷赔你钱不就行了,老东西,哭哭啼啼做什么!”
秦楠烟神色一冷,看向出声那人,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
赵家的嫡子,赵之然。
她看向那个糖人摊,只见小摊翻在一边,买糖人的婆婆额头也渗出鲜血。
在这里摆摊的都是寻常百姓,纵然想生气,也不敢跟赵之然这种世家子弟对着干,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秦楠烟却不管那么多,手掌攥了攥,走过去扶起卖糖人的婆婆,轻声道:“婆婆,您没事吧?”
那婆婆满是皱纹的眼角渗出几滴泪:“姑娘,我没事,你莫要管我,这人……这人是个浑的,别连累你吃了亏。”
赵之然乍然看到一个人走出来拆他的台,正想生气,就见是个女子,长得还挺清丽。
他眼神顿时变了变,打量着秦楠烟身上的穿着并不显贵,心下顿时有了主意。
赵之然嘬了嘬牙花子,不怀好意笑道:“姑娘,想出头当英雄啊?”
秦楠烟回头看他一眼,声音肃然的有几分清冷之意:“赵之然,一个卖糖人的老婆婆你也欺负,这么坏的心肠,赵太傅知道吗?”
赵之然对她喊出自己的名字有几分讶然,但仔细看了她一眼,还是在脑海中找不出秦楠烟是谁,顿时多了几分兴致。
“小美人竟然知道我,是不是早就喜欢我,借着这一出引起我的注意,好让我带你回府啊?”
秦楠烟在京中时,在家养病的时候居多,因着是将军府的姑娘,也不是很喜欢参加宴会,所以很多府邸只知道秦府有个嫡女,但要说起认识,还真没多少人。
赵之然这番调戏,让秦楠烟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气的。
秦楠烟冷声斥责:“无形无状!不知所谓!”
可这样骂人的话对赵之然这样混不吝的纨绔子弟来说,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他笑了笑,正要开口,眼中突然出现一只硕大的拳头,紧接着便眼前一黑,蹭蹭倒退了几步,重重跌倒在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