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和好了,连人生大事都预订好了,现在只要熬过高三这最后一年,就修成正果了。“滚,老子要听课。”他一把推走许慎,翻开了笔记本。下午五点,放学铃响,陆司城背着书包就往外走。回家前,陆司城先去了趟超市,什么蔬菜水果一股脑地全往推车里丢。经过零食区时,巧克力、果冻、薯片都各拿一点。结账之后,陆司城十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大包。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着程姩等会儿看见这些,会露出怎样欣喜开心的表情。
北岭高中。
身为同桌的许慎发觉今天陆司城的心情很好。
他凑过去问:“城哥,这么开心?该不会是和班花和好了吧?”
陆司城眼中的愉悦藏不住。
何止是和好了,连人生大事都预订好了,现在只要熬过高三这最后一年,就修成正果了。
“滚,老子要听课。”他一把推走许慎,翻开了笔记本。
下午五点,放学铃响,陆司城背着书包就往外走。
回家前,陆司城先去了趟超市,什么蔬菜水果一股脑地全往推车里丢。
经过零食区时,巧克力、果冻、薯片都各拿一点。
结账之后,陆司城十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大包。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着程姩等会儿看见这些,会露出怎样欣喜开心的表情。
开门进屋,陆司城当场愣住。
屋子里一片清冷,角落里的行李箱不见了,茶几上的药也不见了——
程姩走了!
陆司城在门口站了片刻,才拔腿冲进屋子。
没有,到处都没有,不管是哪个房间都没有程姩的身影。
她是真的走了!
他低低地骂了句什么,拿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关机。
陆司城的胸腔中蓦地升起一股浊气,抬手便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他重重坐在沙发上,胸口起伏,眼神凌厉晦暗。
今天早上她还答应会等他回来,他一走就着急不辞而别?
真是好样的!
那两大袋子东西顿时成了陆司城的眼中刺,他甩在了茶几上,果冻巧克力洒了一桌。
这怨气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许慎被陆司城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戾气吓了一跳。
昨天还高高兴兴的,今天怎么又是这副鬼样子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城哥,你这黑眼圈……”
陆司城没搭理他,目光不经意一撇,这才发现了不对。
他蓦地站起身,指着前面的位子沉声质问:“她的东西呢?!”
许慎看过去,只见程姩的桌子上空空如也,之前放着的书本全都没了。
全班都被这种气氛吓到,最早来的学生在也一片寂静中轻声开口:“班主任说,程姩退学了。”
陆司城愣住:“她不是被南菁大学特招了吗!”
“听说她妈妈把她入学资格取消了……”
众目睽睽之下,陆司城像一只进攻的猎豹,眨眼间就离开了教室。
他一路赶到程姩家楼下,自行车往旁边一甩,几步就冲上五楼,眼前一幕却让他狠狠怔住——
程姩家房门大开,里面几乎空了,只有一个男人站在其中。
“这家人呢?”陆司城红着眼问。
男人看见他,挥挥手:“搬了搬了,刚卖掉的房子。”
闻言,陆司城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背脊靠上冰冷墙面。
他的脑海里倏地出现一个念头:他再也找不到程姩了。
陆司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许慎正焦急地站在门口。
“城哥你去哪儿了?你旷课的事班主任已经知道了……”
话没说完,许慎的神色已由焦急变为了错愕。
陆司城神色阴沉的吓人,说是惨败都不足为过。
“你没事吧?”许慎担忧问道。
陆司城摇头,抿着的薄唇一言不发。
程姩就像是昙花,在陆司城的生活中只绽放一瞬。
她彻底消失了,不管是谁都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而陆司城也一日日地消沉颓废下去,但他仍坚持着按时上下学。
就好像,他在执拗地守护着什么一样。
很快,半个月过去。
陆司城没等回程姩,却等来了一场酒会。
地点在一家高档会所,受邀的都是北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孟家也赫然在列。
酒会进行到一半,身着礼服的孟知书终于找到陆司城。
她神色委屈的控诉:“司城哥哥,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
陆司城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声道:“滚,别来烦我。”
孟知书哪里受过这种对待,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陆司城却直接转身,就要离开酒会大厅。
看着他的背影,孟知书心有不甘:“陆司城,你是不是还在想着程姩?”
陆司城没有搭理,依旧往外走。
孟知书连忙抬步追上去,气急败坏道:“你以为程姩很纯洁?她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陆司城脚步一顿。
他回过头,紧紧盯着孟知书,那布满血丝的眼眸仿佛要杀人般嗜血恐怖:“你什么意思?”
孟知书被他的眼神吓住,但她已经决定豁出去。
“你不是想见程姩吗?我知道她在哪儿。”
她直接将陆司城拽进电梯,按下负四层。
“这家会所地下几层是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那里全都是见不得人的活动。”孟知书的语气带着不屑和嘲讽。
陆司城心倏地一沉,隐隐涌上几缕不安。
“你把话说清楚!”
孟知书看着陆司城紧张的样子,跋扈傲气地笑了起来。
这时,电梯‘叮’地响了一声,门缓缓打开。
一时间,红灯绿酒,烟雾缭绕,处处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孟知书抬手指着不远方的卡座,对着陆司城一字一句道——
“你自己看看,那个你认为纯洁干净的程姩,现在正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