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微微偏头,再看了桑雉一眼:“不要在人间逗留。”桑雉一顿,还未说话,云湛却又凭空消失了,她皱着眉,看向手中的东西,微微睁大了眼睛,是无情的信物,若拿到此信物,必然出事了。可为何会在云湛身上?正疑惑,那方冬凌已经收回了剑,看着她出神的模样,抿唇道:“你与他认识?”桑雉深吸了一口气:“是,我不能拜师了,我需要……”“我知道。”冬凌叹息一声,“我就知道你留不了太久,还跟师尊打赌了,两坛酒啊。”他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的模样。
云湛喝酒,五百年了,桑雉想都不敢想。
她挑了挑眉,目光在那人淡如晨雾的脸上转了几圈,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根本看不出来,这人是否是中毒了亦或是被夺舍了。
冬凌在某些时刻细腻的连桑雉都动容,有时却又大条到难以形容。
比如此刻,当真要领着人去小师弟院中挖酒,走到一半却又顿住了,恍然说道:“不行啊神仙,我此刻要带着我的小师妹去成拜师礼。”
桑雉眸光一顿,瞬间便感受到如冰刃般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想拜谁为师?”
他的声音冷如冰霜,桑雉却只觉胸口一阵闷烦,眉间微皱:“我想拜谁为师便拜谁为师,仙人管的是否有些宽了?”
怎得她已经不是梧山之人了,这人却还能端着一副师兄的模样管教她?
云湛微微一顿,抬手便要去抓桑雉。
一个人影却迅速挡在了桑雉之前,冬凌摘下腰上的剑,并未出鞘挡在了云湛之前,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却冷了下去:“仙人怎得对我师妹有所偏见?”
云湛抿唇,收回手,冷冷道:“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冬凌道:“她是我青木山之人,我是青木山大弟子,师妹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
云湛微顿,眸中顿时覆上了一层寒霜。
桑雉见他的神情,在冬凌身后悄悄运转着魔气,虽说云湛从不与凡人动手,可凡事都有万一,她微微眯了眯眼,却见云湛顿了片刻,眼底的寒意竟消散了,只是看向冬凌道:“我若要杀她,你又要如何?”
冬凌坚定道:“你若能杀了我,我自然也不能如何了。”
他紧紧握着剑,一副御敌的姿态,却见那神仙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了身去。
“原来如此。”
他一顿,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那神仙却也没想让他听懂,只是将一个东西随意丢了过来,那东西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落在了桑雉的手心里。
云湛微微偏头,再看了桑雉一眼:“不要在人间逗留。”
桑雉一顿,还未说话,云湛却又凭空消失了,她皱着眉,看向手中的东西,微微睁大了眼睛,是无情的信物,若拿到此信物,必然出事了。
可为何会在云湛身上?
正疑惑,那方冬凌已经收回了剑,看着她出神的模样,抿唇道:“你与他认识?”
桑雉深吸了一口气:“是,我不能拜师了,我需要……”
“我知道。”冬凌叹息一声,“我就知道你留不了太久,还跟师尊打赌了,两坛酒啊。”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的模样。
桑雉却只是看着他,冬凌抿了抿唇,再装不下去,鼻尖微酸:“他来找你时便有预感了,只是想让你再多留会……你要走多久?他是神仙,你也是吗?他们都说时间于神仙而言不过弹指一瞬,可我的时间不多,你走了再回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他低着头,眼眶微红,桑雉心骤然酸软了下来。
“不会的,我保证一定会回来。”
冬凌看了她片刻:“那我们约定,我杀了魔主之后,扫平魔界之后,你就回来。”
桑雉哭笑不得:“不是说那是谣言了吗?为何还一定要杀魔主,还要扫平魔界?”
冬凌沉默了片刻,那双灿若桃花的眸中罕见地涌起滔天恨意。
“因为我家族满门,皆死于魔的手中,所以我这一生,与魔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