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也就不会痛,也不会明白什么叫一无所有。……不知不觉,离迎亲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天界到处都是一片喜色。南天门前。陵霁见苍澜彻又去见灵烟,忍不住拦住他:“哥,你这样对岄乔是不是太过分了?”苍澜彻抬眼看他:“你不是很讨厌她?”“当然!”陵霁下意识答道,又支吾:“可是她毕竟马上要做你的妻子了,而且,她、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苍澜彻眯起眼,察觉到陵霁的言不由衷,竟莫名有些不悦。半晌,他淡淡打断:“这是我和她的事。”
避而不答的态度,言下之意已然明了。
仿若有无形的手将岄乔的心狠狠捏紧,捏破,只剩一片血肉模糊。
但岄乔还是竭力挤出笑来。
“您说得对。”
她以为自己在笑,可殊不知,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看着岄乔脸上的泪。
苍澜彻只觉莫名的烦闷。
他移开视线,声音依旧冷淡:“姻缘天定,下次不要再问这种无趣的问题了。”
话落,他当即动身离开。
他的背影走得利落匆忙,不曾回一次头。
岄乔怔怔看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只觉舌尖的苦涩慢慢蔓延全身。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姻缘天定四个字是这么残忍。
岄乔失魂落魄地准备回宫,却在不知不觉间误入狐族圣地。
前方,隐约看见雪芜华和长老在交谈什么。
反应过来,岄乔就要离开。
却听见雪芜华拔高声音警告长老——
“不用再劝我!我已决定等那野狐大婚后就举行退位仪式,将狐王之位传给雪颜!”
“这样,即便是那野狐成了天妃,我的雪颜日后也不必委屈给她行礼,低她一头。”
一字一句如尖锥狠狠扎在岄乔心上。
同为狐王的女儿。2
狐王却甘愿为雪颜做到这个程度。
泪水模糊了岄乔的视线。
心口的痛楚叫她不敢再往下听,化为狐身狼狈逃离。
青丘辽阔无边,灵气清朗。
岄乔却想到好早之前在瘴山的时候,漫山瘴气,处处杀机。
那时,她还是一只野狐狸,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也就不会痛,也不会明白什么叫一无所有。
……
不知不觉,离迎亲的日子越来越近。
整个天界到处都是一片喜色。
南天门前。
陵霁见苍澜彻又去见灵烟,忍不住拦住他:“哥,你这样对岄乔是不是太过分了?”
苍澜彻抬眼看他:“你不是很讨厌她?”
“当然!”
陵霁下意识答道,又支吾:“可是她毕竟马上要做你的妻子了,而且,她、她也不是一无是处……”
苍澜彻眯起眼,察觉到陵霁的言不由衷,竟莫名有些不悦。
半晌,他淡淡打断:“这是我和她的事。”
话落,他没再与陵霁多言,动身去了凡间。
大婚前一天。
青丘,锦华宫内。
岄乔穿着天界送来的华丽喜服,站在镜子前。
几乎不敢认镜子中的美人是她自己。
耳边传来仙侍的赞美。
“天妃花容月貌,明日殿下见了定然欢喜!”
岄乔只是勉强笑笑,没有接话。
可她心里道:不会的。
不论她长得如何,穿得如何,苍澜彻都不会有任何情绪。
苍澜彻当初对她说的那句容貌不重要,并不是安慰她,是真心实意。
因为他确实从来不在乎她的容貌,甚至也并不在乎她这个人。
繁重的喜服压得岄乔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想脱下之时。
外面忽地传来一道惊天巨响。
而后整个青丘瞬间由白昼陷入一片漆黑。
狐族宫殿四处传来慌乱的声响。
“怎么回事?”
“是圣地出事了!”
岄乔心下一颤,顾不上许多,直接走出去。
就见被黑暗笼罩的青丘,圣地上忽地升起一片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