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进来,要带她去手术室。她才开口:“我想再去看看他。”闻言,护士并没有阻止。清晨的医院走廊,寂静无声。施婳一路来到祁砚病房外,瞧着屋内的场景,怎么都迈不动脚步走进。病房内。麻醉师正在给祁砚打麻药。秦母坐在病床旁,紧张神色溢于言表。她紧紧的抓住了祁砚的手,声音都在发颤:“你别怕,熠皓,手术一定会很成功的!”祁砚躺在病床上,视线扫过了病房里的其他人。秦父和秦风衍都在,独独施婳还没有来。可来不及多想,麻药作用下,他意识逐渐昏沉,最后沉沉的阖上了双眸。
话落,施婳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掉了手机。
她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病床上,从窗里吹进来的夜风似是要将她全身都冰冻。
施婳就这么熬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手术时间到了。
护士进来,要带她去手术室。
她才开口:“我想再去看看他。”
闻言,护士并没有阻止。
清晨的医院走廊,寂静无声。
施婳一路来到祁砚病房外,瞧着屋内的场景,怎么都迈不动脚步走进。
病房内。
麻醉师正在给祁砚打麻药。
秦母坐在病床旁,紧张神色溢于言表。
她紧紧的抓住了祁砚的手,声音都在发颤:“你别怕,熠皓,手术一定会很成功的!”
祁砚躺在病床上,视线扫过了病房里的其他人。
秦父和秦风衍都在,独独施婳还没有来。
可来不及多想,麻药作用下,他意识逐渐昏沉,最后沉沉的阖上了双眸。
秦母红着眼眶站在门口,秦父搀扶着她,安抚性的拍着她的手背。
秦风衍也站在一旁,缓缓出声:“妈,放心吧,没事的。”
护士推着病床上的祁砚朝手术室走去,三人一并跟着走了出来。
结果就和站在门口的施婳视线相对。
施婳身上穿着手术服,蓝色的无菌布料十分单薄,衬得她整个人也消瘦。
不等秦家人说话,施婳率先开口,声音轻缓:“秦先生,秦太太,大少爷,这些年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不管一开始将我带回来是为了什么,我都感谢秦家,感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
话落,施婳深深的朝他们鞠了一躬,然后才直起身看向秦风衍。
她抬手将手中的月亮摆件递了过去:“大少爷,等手术结束,您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吧。”
秦风衍看着那摆件,愣了一会儿,才接了过来。
手中一空,施婳的心也空了一瞬。
但转念,她就又想也就到这儿了,至此欠秦家的,欠他的,自己就都还清了。
做完这一切,施婳在秦家三人沉默复杂的目光之中径直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
施婳看着病床上安静的祁砚,眼眶一阵发热。
她视线落在祁砚那张好看的脸上,舍不得移开。
就好像这样多看一会,就能记得深一点。
直到护士出声催促,施婳才猛然回神,走上前在白色帘布的另一侧躺下。
麻药针扎进了手臂,她偏过头,隔着那层帘布,看着祁砚模糊的侧影。
过往两人相处的画面在脑海之中浮现,她忽然想到小的时候院长和她说,人死之前,都会看见走马灯。
而她的这一辈子里,全部都是祁砚。
记忆之中的他总是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肤色苍白,眼神淡漠。
麻药逐渐起效,意识变得涣散,她轻轻的阖上了双眼。
祁砚,如果这辈子我们只能到这里,下辈子,我想再遇见你一次。
这个念头升起的那一秒,她陷入了一片黑暗,再无意识。
而手术室的红灯则亮了四个小时。
手术室灯灭的那一刻,医生也从中走出。
见状,秦父秦母着急忙慌的上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
一周后,秦家别墅。
房间内十分寂静。
祁砚靠在床上,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手机上。
从手术结束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一周,施婳都没有回来。
祁砚心中涌上阵阵烦闷,他拿过手机拨通了施婳的电话。
可从听筒传来的,却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见状,祁砚烦躁的将手机扔在了床上,起身出门下楼。
秦母一看见祁砚下来,立即开口:“医生都说了你要好好休息!怎么又乱动!”
祁砚并未回应,只是问:“施婳多久没回来了?”
闻声,众人纷纷一愣,坐在一旁的秦风衍眸色暗了暗。
秦母张了张嘴:“有一阵子了,你管她干什么,你现在就应该好好休息……”
她话没说完,就被祁砚蹙眉:“消失这么久,你们不知道去找人吗?”
话落,他看向了一旁的李叔,眸色漆黑:“赶紧派人去找。”
可是整个客厅,没有一个人动。
祁砚心中涌上了阵阵不安,刚要开口再问。
这时,秦风衍缓缓起身。
他将一个小巧的月亮摆件递到了祁砚眼前,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隐忍:“这是她要我还给你的。”
祁砚一怔,呼吸变得急促。
下一秒,秦风衍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回不来了。”
“是施婳给你做的心脏捐赠,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