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陆诗桐,用着宠溺的语气,“去换衣服吧,志满回来了,刚刚打迎岚电话过来,说一起聚聚。位置都定好了,就等你了。”陆诗桐扫了一眼章绪宁,走进试衣间。那眼神多少有得意的成分。章绪宁自嘲地勾勾嘴角,等试衣间的门关上,拿着包,一声不吭地走下楼。等着章绪宁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程竞舟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脸,眉间折出痕迹显示出不满,又沾了点免洗的洗手液擦了擦,这才无可奈何的作罢。晚上的包间里,当年创业的三个人谈笑风生,谁也没提过去。
章绪宁别过头,视线茫然地落向别处,心里越发觉得,程竞舟就一个魔鬼,前一刻,他能在里面对她拆骨入腹,这一刻,他也能搂着别人说甜言蜜语。
五年了,时光打磨掉了太多的棱角,也让人变得表里不一。
陆诗桐心情不错,看向章绪宁的脸时,目光微滞,“绪宁,你的脸怎么了?”
那么红。
章绪宁摸了摸脸,觉得程竞舟的报复还是很成功的,她现在就像个被正房捉住的三儿,可耻又下作。
她快速地编织着理由,程竞舟比她快一步先开了口。
他看向陆诗桐,用着宠溺的语气,“去换衣服吧,志满回来了,刚刚打迎岚电话过来,说一起聚聚。位置都定好了,就等你了。”
陆诗桐扫了一眼章绪宁,走进试衣间。
那眼神多少有得意的成分。章绪宁自嘲地勾勾嘴角,等试衣间的门关上,拿着包,一声不吭地走下楼。
等着章绪宁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程竞舟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脸,眉间折出痕迹显示出不满,又沾了点免洗的洗手液擦了擦,这才无可奈何的作罢。
晚上的包间里,当年创业的三个人谈笑风生,谁也没提过去。
章绪宁埋头吃饭,听着他们的笑声觉得有些荒诞。
立禾前身经营的并不差,除了自身的品牌,还代工其他品牌。后来因为原老板赌博欠款太多导致设备和应收账款被查封,他们三人就是在这个时候盘了过来。
几轮谈判后还了外面的债务,重新命名后的立禾已经是外强中干,几乎濒临破产。好点的设备先前被卖的卖,拖走的拖走,剩下的都是些陈旧设备,熟练的老员工也是走的走,散的散。
原先的几个品牌因为出现质量问题也不再合作,这也导致他们接手后面临很多问题,不过好在三人能力强,出身优越自身带着不少的人脉,拿着那块不怎么值钱的厂地向银行贷款,暗天黑地的应酬总算将立禾垂死的局面扭转过来。
三人的野心随着立禾一步步走上正规后也逐渐变大,即便早期的几个品牌重新合作后也没满足三人的胃口,将目光对准了一家国外的知名服装品牌,希望能拿到在国内的独家代工。
为了拿下这份合同,立禾几乎投进了所有,只是谁也没想到快要正式签订协议后,对方突然更换了代表,将合同签给了汇盛。
汇盛是程家的产业,是谁出卖了立禾已经不言而喻。程竞舟只澄清了一次,便不再作任何澄清。都没有指名道姓,但也都不信程竞舟清白无辜,怒气最盛的当属陆东廷,争论中与程竞舟动了手,导致最后三个人大打出手,都是鼻青脸肿,诅咒发誓连祖宗八代不得好死的话都出来了。
如今再看三人,谁能想到以前他们撕破脸的场面。
“绪宁,你好像变了,以前那么喜欢刷存在感,现在怎么了?”薛志满笑问。
章绪宁愣了愣,她的骄傲和自尊在五年前知道真相后,被打击的丝毫不剩,要不是因为母亲,五年前的车祸,她就应该死了。
薛志满也是察言观色的人,连忙端起酒杯,“东廷,绪宁,来,我敬你们,祝你们白头到老。”
章绪宁不太想喝酒,但还是拿起了杯子,刚端起来,被陆东廷拿了过去,“我替她喝。”
薛迎岚笑道,“东廷还是老样子,我们三个女孩子中,你就护着绪宁。”
“就是,我这个妹妹都嫉妒了。”
陆东廷笑了笑,没说话,举杯示意,不一会儿,将两杯都干了。
章绪宁没说话,跟着笑了笑。心里倒是想了很多,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印象中,陆东廷对她若说偏袒,还不至于,但确实不错。
哪怕以前跟陆诗桐发生口角,只要她是对的,陆东廷不会毫无原则地指责她,反而更多地是劝说陆诗桐。也就是五年前发生那样的事,两人才疏远,关系也很僵。
“绪宁,听说你要出手立禾?”
章绪宁愣了一下,薛迎岚会知道这件事,应该是陆诗桐告诉她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当众提出来,“嗯,正在找人接手。”
其实陆诗桐说的对,她是要嫁给陆东廷的,留下立禾只会成为大家的牵绊。
“会有人要吗?”
章绪宁摇摇头,武总拒绝后,她找过其他人,都被婉拒了,她不确定这里面有没有程竞舟的影子。
她抬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过去,见到程竞舟微微勾起了嘴角,“我想好了,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真要是没人要,我打算清算注销。”
立禾的事,她不能由着程竞舟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