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何景颜!”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奋力砸门。她不信,这么多年来何景颜都没有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忽然之间这样肆无忌惮。然而,房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声音在她的耳边开始无限放大,恶心得让她想吐。“谁在里面,开门,你给我开门!”叶臻兮开始慌了,这是她的家,是她和何景颜的家,一想到有别的女人占领了她的家,躺在她的床上,她就难受得想要毁灭一切。然而,她敲门敲到浑身无力,声音却从未停止,她从门上滑下,手还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门。
叶臻兮手里握着报告单,如同游魂一般走出了诊室,随后便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
周围的人都是成双成对,有丈夫陪着大腹便便的孕妇过来产检,也有刚确人怀孕一脸欣喜的年轻夫妻。
只有她苍白着脸,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
“小姐,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喝杯水吧。”
一只手递过一个一次性纸杯在叶臻兮面前。
叶臻兮抬头看她,是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看上去似乎温和无害,只是笑得有些奇怪。
“谢谢。”
叶臻兮接过了那杯水,温热的纸杯握手中,手指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无意识地抬手喝了一口水,却觉得水有些苦涩……如同她的心情,她低头看了一眼水,不过是一杯普通的温开水。
然而,想到孩子的情况,她又觉得这点苦涩根本算不上什么。
丢掉纸杯,本想向那个人道谢,但周围已经找不到那个给她送水的女人。
叶臻兮坐上了回何家的车,孩子同时也是何景颜的……无论他要离婚或者是不离婚,他终究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即使最终不能要他,也应该让何景颜知道,曾经他有过这么一个孩子。
只是,刚从车子上下来,她的肚子就有点抽疼……一抽一抽的疼痛很快化作钻心的痛楚传入四肢百骸。
叶臻兮脚步不稳,周围却不见一个何家的佣人。
“景颜,你在吗?”
她扶着门框站在客厅里,肚子疼痛的感觉让她冷汗直冒,听觉在痛觉的刺激下变得敏锐起来。
他们的房间里似乎有些响动。
她的脑中仿佛绷起了一根弦,勉强扶着扶手走上二楼,但是房门却反锁着。
明明隔着厚重的房门,但那暧昧肆意的声音仿佛就在耳旁,女人娇媚的声音几乎要将她击倒在地。
“景颜,何景颜!”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奋力砸门。
她不信,这么多年来何景颜都没有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忽然之间这样肆无忌惮。
然而,房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声音在她的耳边开始无限放大,恶心得让她想吐。
“谁在里面,开门,你给我开门!”
叶臻兮开始慌了,这是她的家,是她和何景颜的家,一想到有别的女人占领了她的家,躺在她的床上,她就难受得想要毁灭一切。
然而,她敲门敲到浑身无力,声音却从未停止,她从门上滑下,手还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门。
是方曼语!
叶臻兮的世界全然崩塌,方曼语那一声呼喊似乎贯穿了她的头脑,她的指甲几乎要戳进墙里。
是啊,何景颜身边是没有别的女人,却还有个方曼语!
她的登堂入室,她在她面前的嚣张跋扈,他的纵容和默许,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一声呼喊血淋淋地铺陈在她的面前。
“何景颜!何景颜,我恨你!”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泪水顺着脸颊奔涌而下,肚子里的疼痛化作利刃,有什么在身体里逐渐流失...
怎么可能,她的孩子!
她的指甲几乎要抠进门里,但那个男人却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天神般地出现,她的世界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