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段步禹敛下眼眸,温声道:“陛下指派的。”他浑然不提自己刚知晓琉南静要离京救灾时,便去紫宸殿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一开始陛下并不同意,只告诉他。“你与琉南静之间已再无可能。”段步禹抬眸看向威严帝王,眸中隐有泪光。“臣知晓,臣不敢逾矩,只愿护……国师,平安无事。”光是说出那两个字,便已经耗费了他全部力气。皇帝并不认为段步禹想要个孩子是错,但琉南静也没错。只能说一切都是宿命。就在段步禹几乎跪得废掉时,他终于道:“滚吧,朕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现在看来,满心情情爱爱,不堪大用。”
琉南静看到后面这一句,蓦然一愣,笑意僵住。
过了好半晌,她才磨牙道:“不靠谱的师父,您倒是将师弟名字留下来啊,这让我如何找?”
除了咬牙切齿外,她还有几许吃醋。
师父这么多年都只有她一个弟子,到底是怎样的天才,让他破例起了收徒之心。
想罢,琉南静又笑起来,对这个所谓的师弟升起了隐隐的好奇。
将一切收拾好,刚下到千秋山,看见随行军队的领头之人,琉南静笑意淡去。
“怎么是你?”
段步禹敛下眼眸,温声道:“陛下指派的。”
他浑然不提自己刚知晓琉南静要离京救灾时,便去紫宸殿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一开始陛下并不同意,只告诉他。
“你与琉南静之间已再无可能。”
段步禹抬眸看向威严帝王,眸中隐有泪光。
“臣知晓,臣不敢逾矩,只愿护……国师,平安无事。”
光是说出那两个字,便已经耗费了他全部力气。
皇帝并不认为段步禹想要个孩子是错,但琉南静也没错。
只能说一切都是宿命。
就在段步禹几乎跪得废掉时,他终于道:“滚吧,朕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现在看来,满心情情爱爱,不堪大用。”
这边,琉南静蹙了蹙眉,又问:“你孩子刚出生,又妻子新丧,还是留在家中为好。”
她这样言辞恳切,没有半分怨忿,却令得段步禹心脏抽疼起来。
她当真断情绝爱,对他再无半分留恋?
他想说我的妻子从始至终只有你,我与柳如涵并未拜堂,更没有喝合卺酒。
话到嘴边却都咽了下去。
段步禹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的情绪露出半分:“母亲会处理。”
“哦。”琉南静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言,“随你。”
死过一遭,灵台清明。
现在的段步禹,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自此,军队护送国师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向北行去。
夜里,段步禹来到马车前,轻声道:“累了吧?我们在此扎营。”
琉南静清浅声音传出:“我不累,灾情紧急,早一天到便能早一天救济百姓,连夜赶路吧。”
那声音里还隐约带着一丝不悦。
段步禹自以为是的体贴碰了一鼻子灰。
他许诺过要带她去北境,却未曾想,两人一路同行,竟是这样的场景。
队伍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但因为担心琉南静不适,段步禹让休息的时间还是长了些。
琉南静许是不愿看他,也在马车里从未下来,吃的东西也是让人送上去。
这一日又停下来稍作休息。
想了又想,段步禹还是鼓足勇气走近那马车:“你若不想看见我,我可以离远一些,你还是下来透透气吧。”
为了赶路,除了救灾物资,所有的一切都轻装简行,马车终究憋闷。
可里面许久没有回应。
段步禹忍不住又唤了一句:“秋壹。”
还是无人应声。
段步禹心脏一紧,终于意识到不对。
他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把掀开马车车帘,里面却只有随行照顾琉南静的小丫鬟瑟瑟发抖:“将,将军。”
琉南静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