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安安,当即炸了毛。“你来做什么?!”“夫君这话怎么说的?”许安安轻车熟路的委屈模样儿走到床前站定:“夫君受伤,妾身自然是来照顾夫君的。”“我不要你照顾,出去。”齐昱本能的想要往后躲,却忘了身上的伤势,龇牙咧嘴的深吸了口气。“那夫君想让妾身去哪儿?”“爱去哪儿去哪儿。”“是,王爷好歇,妾身告退。”屁股上疼的心烦,齐昱暗自想着你去哪儿与我何干,就是想回将军府上我还得炸个鞭炮欢送,因而随口回了一句,原本还以为要拉扯一番,只见许安安一礼,顺顺当当的转身走了出去。
“好了。”皇后蹙眉打断道:“本宫原以为是老六糊涂,不成想你也跟着糊涂。你如今虽是老六的妻子,但更是当朝六王妃,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想迎什么阿猫阿狗就都能迎进来的。本宫倒是问你,今儿是伊春阁的,你尚且迎进府,明儿再有旁的,你又该如何?”
“若是王爷真心喜欢,那儿媳……”
皇后面露不悦:“你要知道你所作所为不仅仅是要为老六,更是要为皇家的颜面。老六顽劣,你做妻子的未曾多加管束,倒要纵着他与他一般不成?”
“儿媳不敢。”许安安就着方才的鼻酸又接连抽泣了两下。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瞥了眼日头起身道:“这个时辰差不多也快打完了,你歇会子跟着一道回去吧,这几日在府中好生照料着,不必进宫来请安了。”
“是。”
许安安应声垂首,心下想来这愚不可及的软柿子六儿媳的形象,也算是在皇后跟前儿根深蒂固,难以撼动。
约莫半个时辰,皇后着人将许安安领出宫门,此时早已有马车在外候着。
许安安道了声谢,一掀帘子,只见马车里头的人正龇牙咧嘴的趴在一侧的座位上,tຊ试图翻身未果,倒是被这突然的响动吓得一激灵,努力了半晌的翻身又趴了回去。
许安安原本酝酿好的悲伤情绪此时瞧着齐昱像只老乌龟一般动弹不得,差点儿笑出了声。
齐昱艰难的回头见到来人,顿时恨不得千刀万剐,奈何动弹一下就疼的直抽冷。
“夫君,您怎么了?”许安安就势上了马车,满眼的担忧关心快溢了出来。
“我怎么了,你还不知道?”齐昱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夫君这话是在责怪妾身?”许安安登时红了眼眶:“都是妾身嘴笨。妾身原是想成全夫君与绿染姑娘,这才去求父皇,哪里知道父皇因着绿染姑娘是伊春阁的出身,就那样生气。”
“什么绿染,我和她……”
“难不成……是叫红染?”
“你……”
“都是妾身愚笨,竟连个名字都没记住,夫君您别生气……”
“许安安!”
“夫君您放心,妾身都想好了,明日就领着人往伊春阁去,想个法子为红染姑娘赎身,随后先接回府上住下,往后再从长计议。想来妾身若浩浩荡荡的把排场给红染姑娘安排上,红染姑娘与夫君两情相悦,应当不会介意。到时候若是父皇母后责怪,妾身一人承担就是,再不会祸及夫君您的。”
如是。
马车里,是女子满是哭腔的一口一个夫君妾身、一口一个伊春阁的绿染姑娘,伴随着男子愤怒的吼叫声。
马车前,偌大的一个“六”字在侧晃晃悠悠,自宫门至王府一路,无人不晓。
二人回府已然有人在前通报,一行人很快在府门前候着,就连抬人用的藤椅也都是日常在门房里预备着的,齐昱专用。
待马车停稳,只见四个壮汉一人一角,便将被许安安气的直翻白眼的齐昱轻轻松松抬了下去。
许安安搭着硕硕的手在后下了马车,眼瞧着这样的阵势虽有预判,确是有些咋舌。
一时只见王府管家顾荣迎了过来,许安安顺势上前做出一副悲戚的模样儿道:“王爷方才在宫里挨了打,怕是要劳烦您取了王爷的牌子去寻太医来,好生给王爷瞧瞧才是。”
“王妃放心,府里头的药都是现成的,擦的吃的都有,若是没有发热一类的症候,也不必请太医,夜里老奴叫人盯着些就是了。”顾荣见怪不怪的样子,又略一俯身:“王妃今儿怕也是累了,皇后娘娘叫人送了些补品来,老奴已然让小厨房那边炖上了,过会子就给王妃送了去。”
“那就多谢顾管家了。”
“应当的。”
待顾荣走后,许安安一面与硕硕步入王府,一面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别说府里头是有些年岁的老嬷嬷们,就是底下扫洒的小姑娘子,奴婢都打点好了。她们只当是姑娘您刚进府想要收买人心,表面上自是对姑娘感恩戴德的,只是未必有几分真心罢了。”
“嗯,做得好。”许安安从袖口下小小给硕硕竖了个大拇指给她看。
硕硕很是得意,转而皱眉问道:“姑娘,您这嗓子怎么哑了?”
“无妨。”许安安摇头擦了擦眼角未尽的泪痕:“只是这种嚎啕一些的哭法儿好像就是比较费嗓子。”
硕硕咂了咂嘴:“师傅课上不都说了这法子该从哪里发声的,姑娘您是不是一着急又给忘了?”
“你是不知道我今儿用了好几种哭法儿,转换起来艰难的紧,哪里还顾得上嗓子。”
“那姑娘回去歇着吧,奴婢去给您备些润喉的汤水。”
待许安安步入房内时,刚巧与端着水盆药膏的小厮擦身而过。此时齐昱已然安安稳稳的趴在床上收拾妥当,甚至很是自在的哼起小曲儿来。
见到许安安,当即炸了毛。
“你来做什么?!”
“夫君这话怎么说的?”许安安轻车熟路的委屈模样儿走到床前站定:“夫君受伤,妾身自然是来照顾夫君的。”
“我不要你照顾,出去。”齐昱本能的想要往后躲,却忘了身上的伤势,龇牙咧嘴的深吸了口气。
“那夫君想让妾身去哪儿?”
“爱去哪儿去哪儿。”
“是,王爷好歇,妾身告退。”
屁股上疼的心烦,齐昱暗自想着你去哪儿与我何干,就是想回将军府上我还得炸个鞭炮欢送,因而随口回了一句,原本还以为要拉扯一番,只见许安安一礼,顺顺当当的转身走了出去。
齐昱震惊之余颇添了几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应该是怕了自己的得意,随即嚷嚷开来,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听见:“人呢?来人!把这些个红绸子都给爷扯了!看着就讨厌,心烦!”
然也不过半个时辰,齐昱刚迷迷糊糊睡了会子,顾荣便叩门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把厨房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