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如让他脾气过去过去。”舒岑咬着牙,“他妈的我看他是疯了!”秦叙笑她,“舒岑,你不懂男人。”“那妹妹害得你弟弟年纪轻轻,就不能人事,江衍没弄死她,已经很收敛了。”“放心,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不会动手。”舒岑头都是痛的。突然,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身高体长的少年,满身戾气的出现在门口……
“就那样吧。”舒岑撇撇嘴。
忽然,舒岑听见附近有人叫她。
转身一看,面对着她的中年女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见对方朝她走过来,舒岑先挂断电话。
“岑岑,你怎么会在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阿姨陪你看看?”
舒岑脑子转了八百遍,才勉强记起,眼前这位米色长裙的阿姨——
是牧砚的后妈……
至于叫什么,牧砚没让人介绍,她也记不住。
“额,不用了,我就是小感冒。”
那天家庭聚餐,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牧砚极其厌恶这个后妈。
她还是保持距离。
柳玉儿偷偷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这女孩不光是把霍折宇,迷的魂不守舍,最后竟然还能成功嫁给牧砚,肯定为人独到。
多和她接触接触,没准能缓和家里的关系。
自己被远派的两个儿子,也好借机从国外调回来,不被牧砚处处压制着。
“是这样的岑岑,牧砚这孩子马上准二十八岁生日了,我和他爸爸都想真心表示一下,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礼物呢?”
舒岑满脸问号。
那天牧砚略显无助的样子,一遍遍的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确信她没有察觉错。
牧砚明明是长子,最后却沦落一个私生子的名头。
这一切恐怕只有这些霍家的人心里清楚。
她不想去揭牧砚的疤,别人,更不能碰。
舒岑很是认真的看着柳玉儿。
“我觉得……”
“你们要不还是,别膈应他了?”
她可不相信,男人收到这位后妈送的礼物时,会开心到哪里去。
柳玉儿脸色一僵。
舒岑见许心寐车子来了,微微示意。
“我先走了。”
牧砚当时没让她和这位女士打招呼,她自然也不需要礼貌称呼。
柳玉儿看着女人往车里钻的背影,沉重叹气。
这两夫妻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刁难。
粉色敞篷跑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许心寐开着车问道,“刚才那谁啊?”
舒岑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和手上的钻戒,“牧砚后妈。”
“她可真搞笑,牧砚过生日让我给她出主意,这不是摆明了想拿本小姐当枪使吗?”
“真当我傻啊。”
“我要是站在他们那边,牧砚马上就得弄死我。”
“本就不富裕的夫妻感情,那更是雪上加霜。”
许心寐突然一脚刹车,面前就是红绿灯。
舒岑被她这车技吓了一跳。
“姐姐,你注意点,我还不想歇菜。”
许心寐拍了拍脑袋,“我去!我说我怎么在豪门过不下去,这换做是我,我铁定就心软答应了。”
难怪她离婚前,帮别人说了两句话,陆景深气的疯成那样……
舒岑噗呲一笑,“你不会真以为这些生在豪门的人,个个都如表面那般和善吧?”
“他们不吃人,那就等着被人吃。”
“现在的善意,温婉,都是玩腻了,换个玩法罢了。”
装什么装。
就拿牧砚来说,表面上有多斯文优雅,骨子里就有多恶劣阴暗。
喜欢说疯话,追求不一样的。
牧砚比这些人直白的一点就在于,他在她面前,没有过度伪装。
许心寐听的云里雾里,“你脑子分我点!”
舒岑美美的想着:本小姐今天表现的一定很不错,老男人知道了该怎么奖励我呢?
跑车停在山酒吧门口。
许心寐拍了拍她,“下车了,你脸红什么?有帅哥?”
“没。”舒岑“咳”了声。
“我还生着病呢,脸红点很正常。”
说完,舒岑赶紧打开车门,跟着下车。
拍了拍异常滚烫的脸颊。
完蛋!她刚才在想什么?
她竟然想着牧砚。
满脑子都是那天在书房,男人闭着眸子,缱绻慵懒的拨着指间的佛珠,俊美如斯的模样。
举手投足都在她审美上。
金山酒吧。
许心寐一进去就点了一桌子酒,这次他们不是在包厢,而是在大厅卡座。
舒岑走过去,“我吃了药可不能喝酒,顶多陪你喝点止咳糖浆。”
“一会儿秦雅致过来,她能喝。”
许心寐抿着酒,“她不是叔管严吗?傅衍之能放她出来?”
舒岑耸了耸肩,“不知道。估计毕业了不管了吧。”
听见二楼包厢有轰动,舒岑皱了皱眉。
“我去看看。”
在整个金山,楼下的酒吧是属于她的,上面是会所,主要由合伙人秦叙管理。
不过一旦出事,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毕竟是一条产业链上的人。
二楼。
舒岑刚站上二楼的地板,就听见包厢里又传来‘砰’的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
她紧皱着眉,“哪个傻比钱多的没处花,乱砸东西。”
旁边认识舒岑的赶紧过来解释。
“舒姐,要不要通知安保,江少爷不知道在里面发什么疯。”
“还有个女生……刚才还在哭,现在都没声儿了……”
舒岑瞳孔一怔,“什么?江衍?!”
她赶紧拨开人群,往包厢去,刚准备踹门,就被一道身影挡住。
秦叙站在她面前,悠哉悠哉的睨了一眼包厢里面。
“你这个时候进去,解决不了什么。”
“江衍,你弟弟你还不了解吗?碰上他,算那妹妹倒霉。”
“他今天没把人教训够,改天也是一样的。”
“你倒不如让他脾气过去过去。”
舒岑咬着牙,“他妈的我看他是疯了!”
秦叙笑她,“舒岑,你不懂男人。”
“那妹妹害得你弟弟年纪轻轻,就不能人事,江衍没弄死她,已经很收敛了。”
“放心,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不会动手。”
舒岑头都是痛的。
突然,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身高体长的少年,满身戾气的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