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欢削苹果的手瞬间停滞了下来,她强忍着眼泪:“我从来就没有可怜过你。”习邵迁那双眼眸愈发变得空洞,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又闪着光:“清禾呢,她还不知道我生病了吧。千万不能告诉她我残疾了,她肯定会难过的。”“我真没用,我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清禾她肯定会难过的吧,我配不上她,凌若欢,我真的配不上她。”“凌若欢,我真的不舍得让顾清禾嫁给我了。哥呢,他来看过我吗?”凌若欢坐在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
手术持续了十多个小时才结束。
他们等来了一个好消息:“人抢救过来了。”
与此同时也有一条不好的消息:“双腿无知觉。”
凌若欢愣在手术室外,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习母整个人也怔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习景和,一定是他干的!”
路老太太却厉声喝道:“胡说什么,交警都调查了,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豪门就是这样,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刻还在想着习家的名声,习家的脸面。
在习老太太眼里,只有习氏集团,只有生意和交易。
因为她从小到大也活在交易中,所以的眼里也只有交易。
……
一天后,VIP病房。
病房中只留了看护,习母和习老太太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
习老太太要处理家事,而习母急着找习景和的麻烦。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习邵迁孤零零一人。
凌若欢带着水果刚走到病房外,就听见习邵迁的怒骂声。
“滚,都给我滚!”
凌若欢踟蹰在病房门口,她想了很多安慰的话却在这一瞬间哑了喉咙。
那种痛苦,若不是亲身体会又怎能感同身受。
一夜之间,从一个身体健全的、被全校称之为温柔男神的男人在这一刻黯淡了下来。
这之后,习邵迁开始变得喜怒无常,性子越发怪异。
看护被他赶走了一轮又一轮,只有凌若欢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也常常一个人失神,问凌若欢:“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凌若欢削苹果的手瞬间停滞了下来,她强忍着眼泪:“我从来就没有可怜过你。”
习邵迁那双眼眸愈发变得空洞,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又闪着光:“清禾呢,她还不知道我生病了吧。千万不能告诉她我残疾了,她肯定会难过的。”
“我真没用,我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清禾她肯定会难过的吧,我配不上她,凌若欢,我真的配不上她。”
“凌若欢,我真的不舍得让顾清禾嫁给我了。哥呢,他来看过我吗?”
凌若欢坐在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
每天听他重复一样的内容。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子,不想把自己所有的不堪暴露在他们眼前。
于是凌若欢就每天给他擦身子,每天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她也很难过,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变成这样,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可是下意识的,她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
于是她动用了凌家的势力,终于拿到了证据。
这一切都是习景和的谋划,这一场事故他谋划了半年之久。
可惜,没能如他的愿,习邵迁活下来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习邵迁,就收到了顾清禾的电话。
在医院外的咖啡厅,顾清禾约她见面。
她正疑惑顾清禾既然知道此事,为什么这么久一直躲着不出来见习邵迁。
也好奇她知道此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可到了咖啡厅,戴着墨镜的女人摇身一跃成为了新一届芭蕾舞后。
她说:“凌若欢,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