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父亲逼她这么做的,但因爱慕慕容澈多年,她还是在皇后的生辰宴上,配合父亲陷害慕容澈“轻薄”了她……这才有了皇上当众为她和陵王赐婚一事,这事终究是她做错了。见她不再狡辩,慕容澈以为她终于认罪了,愈加气愤难忍,厉声喝道,“就在这里行刑!立刻!马上!侍卫上前,从她身后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院子中央拖,沈南烟瘦削的身子没有一点多余的肉,被打湿的大红色喜袍勾勒出纤瘦身段。她被屈辱得按在刑凳上动弹不得,三尺五寸的荆条高高扬起,每一杖下去都是鲜血飞溅。
夜色漆黑如墨,沈南烟一身大红色嫁衣披头散发地跪在暴雨里,瑟瑟发抖。
“毒妇!秦桑母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定要让你陪葬!”男人愤怒的咆哮声混合着阵阵雷声,震得人心神发颤。
慕容澈用力扼住沈南烟的脖子,将她狠狠丢了出去,覆面的红纱飘落雨中,露出她带着暗红胎记的脸颊,当真是名副其实的金陵城第一丑女,在场众人面上纷纷露出嫌恶之色。
沈南烟痛得蜷缩成一团,冷雨扑面,她像只受了惊的小兔,惊惶无措地望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满身戾气、怒不可遏的男人,颤着声音解释,“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跳进荷花池的……”
“秦桑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竟然还在诡辩?”慕容澈眼底杀意毕现,“来人!把这个毒妇带下去,杖责三十,丢进地牢!”
一名粗横的侍卫踏雨而至,伸手就要抓她,沈南烟吓得连滚带爬地扑到慕容澈的面前,抱着他的脚踝,慌忙解释:
“王爷,真的不是我,有个,有个丫鬟对我说,殿下在荷花池边等我……我以为殿下不愿踏足揽月阁,这才冒雨赴约。”
“等我到了附近,并不见您的身影,只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站在池边冲我招手,我刚走近,她就跳了下去……殿下您相信我好不好……”
周围早就围满了府中的下人,每一个人对她都是咬牙切齿的恨。
“谎话连篇!平日里秦夫人最看重这个孩子了,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拿小公子的性命开玩笑?”
“就是,简直猪狗不如,秦夫人临盆在即,她怎么下得了手啊?”
“咱们王爷这些年一直忙于征战,好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又眼看就要当父亲了,怎么就被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缠上了?”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她不知廉耻,使了下作手段,凌王妃该是秦夫人才对!这贱货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
听着这些恨意入骨的话,沈南烟羞愧地垂下了头。
虽然是父亲逼她这么做的,但因爱慕慕容澈多年,她还是在皇后的生辰宴上,配合父亲陷害慕容澈“轻薄”了她……
这才有了皇上当众为她和陵王赐婚一事,这事终究是她做错了。
见她不再狡辩,慕容澈以为她终于认罪了,愈加气愤难忍,厉声喝道,“就在这里行刑!立刻!马上!
侍卫上前,从她身后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院子中央拖,沈南烟瘦削的身子没有一点多余的肉,被打湿的大红色喜袍勾勒出纤瘦身段。
她被屈辱得按在刑凳上动弹不得,三尺五寸的荆条高高扬起,每一杖下去都是鲜血飞溅。
“啊——”
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王府,慑得众人心肝直颤。
刑罚过半,见她不动了,侍卫伸手去探她的气息,略带惊慌地道,“启禀王爷,她好像没气了!”
“……”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身上传来,是沈南烟生前从未感受过的,她慢慢睁开眼睛,扫视一周,入目尽是一群打扮奇怪的陌生人和古香古色的建筑。
沈南烟眸色一凝,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她记得她的助手因为窃取她的实验成果不成,恼羞成怒引爆了她的医疗研究所,她该是尸骨无存才对。
有闪电突然划破黑沉沉的天际,裂出一道光芒,轰隆一声震响,将沈南烟的思绪拉回……
脑子里残留的记忆告诉她,原主与她同名同姓,是大晟朝左丞相的嫡女,今年刚满十七岁,方才被乱棍活活打死,她才得以穿越在原主身上复活。
见她没死,侍卫再次扬起荆条,沈南烟慌忙躲避,身子一歪直接摔在了地上,腥甜的味道上涌,她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感觉到背上钻心刺骨的疼痛,她陡然抬头,阴鸷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恨意。
记忆翻涌,沈南烟终于搞清楚了眼前的状况,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身着一身玄袍,长相英俊的男人正是原主的新婚丈夫慕容澈,此人今年二十岁,是当今皇帝的第五个儿子。
他十岁入兵营,十五岁随军出征就因斩获敌军首级百余一举成名,之后数次出征,更是为大晟立下赫赫军功。
直到半年前收复北疆失地时,他身受重伤差点死在边关,这才不得不返回金陵养伤……遗憾的是,太医说他双腿经脉被废,治不好了。
与他一起从边关回来的还有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就是秦桑,据说因她是歌妓出身,皇家并不认可她腹中的孩子,她这才一直无名无分地住在陵王府。
但慕容澈对她却是极为宠爱,很看重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眼下原主正是因为被诬陷谋害她们母子才落得如此下场……
见侍卫愣在原地,慕容澈吼道:“都愣着干什么?继续行刑!”
“等一下!”沈南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双阴戾的眸子冷然扫过周遭众人,冷声质问慕容澈,“你说我将秦桑推入了荷花池,可有人证?”
见无人应声,沈南烟继续道,“秦桑一直被你藏在陵王府,除了你府上的人,根本没人见过她,我甚至也是刚刚才知道她是谁……”
慕容澈冷哼一声,“你今晚不就见到她了吗?本王看你就是临时起意!”
沈南烟彻底怒了,声音不觉拔高了几分,“当时四下无人,是我跌跌撞撞地去喊侍卫救的人,我若真想害她,当时大可以一走了之……”
“够了!”慕容澈挥动长鞭,狠狠砸在沈南烟身上,“你若不设计本王,非要嫁进我陵王府,会有这些事吗?”他最恨别人利用欺骗他了。
沈南烟本就受了刑,这一鞭子又卯足了力气,她闷哼一声,咣地摔倒在地,腥甜的味道上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几次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彻底没了力气。
慕容澈垂头睨着她,就仿佛在看着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一样,毫无半分怜悯仁慈之心。
“将她扔进揽月阁,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