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你这个小贱人,给那么点够谁吃的,还打我儿子,谁给你的胆子,黑心烂肺的玩意儿,怎么不去死,我打死你,啊!”杨大军实在不耐烦了,雪亮、寒气逼人的刀直接横在她们面前。“够了,给你三个数,马上给我滚,要不然一刀砍死你。”原本叫嚣得很厉害的女人僵硬住了,一点都不敢动了,刀剑可长眼睛,要是被割到了也只有自认倒霉。后面壁上观的男人见状,赶忙上前。“官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您消消气!”
连夜奔袭了三天在官道上终于看到了难民。
流放队伍是蓬头垢面,面露菜色,但精神还算是不错,还有走在队伍中央的几十匹马,上面还驮着鼓鼓囊囊的物资。
另一方基本是青壮年,但面无血色,两手空空,脚步虚浮。
双方都警惕的看着对方,但杨大军等人拿着刀、穿着官服,满脸煞气,看着就好惹,难民那一方就显得很弱势。
“你们是什么人?成群结队的干什么?”
杨大军坐在高头大马上扬声呵问,态度十分嚣张。
李家村的人畏缩了一下,还是村长李铁柱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大人,我们是揪古县梨花村的村民,前几日我们那儿发了大水,冲走了我们的财物,冲垮了我们的田地和房屋,还有我们好些村民也被冲走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县城也没被水淹了,县衙的人根本没空理会我们,我们准备一路北上,看能不能找一条生路。”
果然是难民,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别看整个流放队伍都知道会有难民,物资也有准备,但还是期望不要出现难民,这样危险的源头。
“那你们快走,不要聚集在一个地方!”
杨大军傲慢的丢下一句话就带着人早走了。
“村长,那些人怎么被锁起来了,看着比我们都还不如,嘻嘻。”
“你小声点,他们还没有走远,生怕他们听不到吗?这是官差押送的流犯队伍,那些被锁的都是皇上流放的,都不是好人。”
“村长,既然是流犯队伍,怎么马车拉了那么多的物资?”
第一次出县城的大牛对很多事情都好奇,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缠着村长李铁柱。
“估计他们早就知道发了大水,这是他们在之前的城镇购买的粮食,刚刚我说到发了大水,那位大人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显然是之前看到过大水。”
“那我们把他们抢了吧!他们人看着还没有我们多,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肚子好痛。”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傻大胆,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你这个背时娃儿,想找死,你就自己去,不要连累我们李家村的人。你没看到那些官差都拿着刀吗?你一过去还没有近他们身就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村长李铁柱气得跳脚,要不是看李大牛孤家寡人还是血亲的份儿上,他管他去死。
“嗤嗤。”
“姑姑,你笑什么?”
林琅诧异,难民出现了,形势更加险峻了,怎么会发笑?
“鄂,刚刚听到好笑的对话了,那不重要,我们要走快一点了。”
林月拉着落后的林琅跑了起来,就将之前的话语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过了半个时辰又遇到了一伙难民,也是揪古县的,人数上比之前还要多,看上去也更加凄惨些,还试图讨好、装可怜乞讨些吃食。
“大人,求求你们了,我孩子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您就施舍一口饭吧!”
“呜呜呜,娘,我好饿肚子好疼,我要吃饭,呜呜呜。”
孩子母亲连番上阵,跪在地上磕头,脑门都出血了,可见力道用得有多大。
林月面无表情,表现得十分冷漠,看见面露同情、不忍的林家人,不禁冷哼了一声。
一大群妇女跪在前方,男子躲在后面,这是利用人的同情心,想要不劳而获。
“杨大人。”
“杨大人,他们看上去好可怜,把潇潇今天的口粮给这个孩子吧!”
林月刚喊出口就被陈潇潇抢先了,还特别大声。
圣母白莲花陈潇潇就直接上前恳求,脸上还一副悲悯的样子,活像是真的怜悯众生。
原本哭嚎、磕头的女人身体一滞,她不是想要这个结果,自己又哭又磕的,才给一口吃的,这个小娘们真是抠门的。
“呜呜呜呜,谢谢姑娘,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大宝能活下去了,二宝、三宝、四宝,大丫、二丫、三丫快去求求姐姐,姐姐那里有吃的。”
跪在地上的女人也不是善茬,这么点东西打发叫花子,看不起谁呢?
于是将躲在后面的孩子全都叫了出来,让他们围着陈潇潇哭求。
原本微笑的陈潇潇一下子僵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善心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而且这是什么鬼小孩,满脸的鼻涕,漆黑的手在摸什么?
陈潇潇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滚开。”
她再也忍不了,直接将人推了出去,大声厌恶的喊,之前树立悲天悯人的形象彻底崩溃!
林月看得滋滋有味,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就看着对方把自己作死。
“林琅,你以后千万不要学陈潇潇那个样子,做人要表里如一,要不然人设在大庭广众崩塌那以后要怎么做人,你们几个小的也记得姑姑说的话,现在不理解没关系,只要牢记就行。”
趁机林月也教育家中的小辈,省得这样的事儿发生在林家。
“小贱人,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啊!”
原本一脸感激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狰狞的朝着陈潇潇喊。
陈潇潇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打过架,还是和乡村泼妇打架,一个照面头发就被对方揪住了。
“啊!你放开我,爹,娘,救我!”
陈潇潇惨叫,声音凄厉,吵得耳朵疼。
杨大军揉了揉耳朵,要不是为了让流放犯知道这些难民有多难缠,他早就给陈潇潇这个搞事的一刀了,磨磨唧唧的伤眼睛。
程潇潇的爹娘听见求救非但没有上前,还往后缩了缩,生怕战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啪啪,啪啪!”
“你这个小贱人,给那么点够谁吃的,还打我儿子,谁给你的胆子,黑心烂肺的玩意儿,怎么不去死,我打死你,啊!”
杨大军实在不耐烦了,雪亮、寒气逼人的刀直接横在她们面前。
“够了,给你三个数,马上给我滚,要不然一刀砍死你。”
原本叫嚣得很厉害的女人僵硬住了,一点都不敢动了,刀剑可长眼睛,要是被割到了也只有自认倒霉。
后面壁上观的男人见状,赶忙上前。
“官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您消消气!”
呼啦啦的接近千人瞬间消失在面前。
“二虎,吩咐下去,陈家的口粮减半,陈潇潇口粮没收。”
杨大军的话音刚落,求饶声、惨叫声又响起,其他流犯都是一脸忌讳如深,小心思都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