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躺着?沈桃双手对着老爹的尸身合十,“老沈同志勿怪勿怪,我实验一下,没有对你不尊敬的意思啊。”烛火跳动,无人应答。沈桃:“你没弄一股妖风把蜡烛吹灭,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她说完,小心的躺在地上,然后开始呼唤。结果系统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哎。算了。沈桃爬起来,在垫子上盘膝坐下。穿越来的苦闷没人知,她把老沈同志当成了倾诉对象,碎碎念起来。“老沈啊老沈,我在现代已经二十八了,我看你样貌也才四十出tຊ头,叫你爹怪别扭呢。
沈桃:……谢谢你啊老六叔,感觉离掉脑袋又近了一步呢。
她思忖片刻,道:“老六叔,把你的纸笔拿来,我要写个东西。”
老六叔风一样掠出去,不一会儿拿着笔墨回来了。
他激动的把纸张铺好,眼睛亮晶晶的问:“咱们是不是要把本地富商都写下来?我心里门清,大当家,我口头说,你写,咱们绑一个划掉一个。”
这是尝到绑票的甜头了,三句话不离绑票……
老六叔,你是不送走我不甘心啊。
沈桃被老六叔盯的迫切,只能说:“行,老六叔,你说,我写。”
老六叔对城里的富户真是如数家珍,张口就来。
沈桃假意听他的话,实则在写欠条。
最上面两个大字——欠条。
今日我等为生计所迫才出此下策,从周家借的二百两三个月内必当归还。
有欠条了,官府总不能说是抢劫了吧。
而且沈桃并不是做做样子,手里剩下的钱得留下创业。等赚了钱,她是真打算还这笔钱的。
沈桃写完,墨迹还没干,老六叔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看。
他拧着眉道:“桃儿,不对劲啊,我刚才念了这么多名字,你怎么就写下这么几个?”
沈桃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胡诌,指着欠条两个字说,“这两个字写的是姓氏。你刚说的太快我写不全,索性就把姓氏写下来,这样别人也不知道咱们写的是啥。
要真把人名都写下来,要是流出去,这不成了咱们绑票的罪证了吗?”
老六叔吃了没文化的亏,眼睛贼亮的说:“哎,对对对,还是桃儿大当家你想的周全!!要不是你当大当家呢,你有这个头脑,肯定能带黑风寨成为最大的恶霸!”
到了傍晚,鲁齐带着扛棺材的人回来了。
他的手被木板固定,用一条绳子挂在脖子上,另外一只手还抱了几本医书,滑稽极了。
沈桃接过医书,又安抚了鲁齐一阵子,这才安排人张罗老沈的后事。
这时候的人都穷,也不兴搞穿寿衣这一套。大家给老沈梳洗了一番放在棺材里,周遭搭了点白布就算作灵堂。
沈桃披麻戴孝跪在老爹的棺材前烧纸,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按照古代习俗,沈桃要给老沈守灵。
一个人正好。
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探索一下她的系统,于是红着眼睛打发别人都回去睡了。
夜里比白天凉很多,有风从顺着茅草的缝隙钻进来,沈桃冷的直打哆嗦。
她腿都跪麻了,起身活动了一下,看四下无人就悄悄的呼唤,“系统?”
无人应答。
靠。
小说都是骗人的,别人的系统没完没了的说话,到她这里系统就成了哑巴。
莫非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得躺着?
沈桃双手对着老爹的尸身合十,“老沈同志勿怪勿怪,我实验一下,没有对你不尊敬的意思啊。”
烛火跳动,无人应答。
沈桃:“你没弄一股妖风把蜡烛吹灭,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她说完,小心的躺在地上,然后开始呼唤。
结果系统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哎。
算了。
沈桃爬起来,在垫子上盘膝坐下。
穿越来的苦闷没人知,她把老沈同志当成了倾诉对象,碎碎念起来。
“老沈啊老沈,我在现代已经二十八了,我看你样貌也才四十出tຊ头,叫你爹怪别扭呢。
你说我咋就这么惨?来了就要接手你的烂摊子。
明天早上我就把欠条给人家送去,还要带领你这一群人发家致富,我压力大的狠啊。”
沈桃说着说着就困了,坐着直磕头,好不容易才挨到天亮。
她担心有人看到她大不敬的坐姿,赶紧给自己调整成跪姿。
老六叔是第一个来的。
他看到沈桃一张脸惨白,十分心疼,“大当家,你快去歇歇吧,白天有这些兄弟们就够了。你再继续熬下去吃不消,这要是病倒了,留下我们这么多人可怎么办?”
沈桃的憔悴不是装的。
任谁坐一宿不睡觉,那黑眼圈都得耷拉到脚面上。
她弱弱的点了下头,就坡下驴,“就听老六叔的吧。”
沈桃凭着记忆回到自己的房间。
因为她是大当家的独女,特权加持下有一间单独的茅草房。
她刚进门不久就有人敲门。
“进来。”
一个满脸菜色,四十出头的女人讨好的推开门,手里还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沈桃认识她,她是鲁齐的婆娘。
黑风寨众人都叫她一声鲁婶。
沈桃心想,才四十多岁就被叫婶子,这要放现代,你敢这么叫分分钟被打住院好么。
鲁齐昨天当众挑衅沈桃,要和她竞争大当家的位置,却被沈桃一拳KO。
鲁婶今日讨好的给沈桃送洗脸水,显然是想试探沈桃的口风,担心沈桃给他们两口子穿小鞋。
说来鲁家两口子也是惨。
他们一共生了三个孩子,老大是个丫头,早早的嫁到别的村。
灾荒来临时大家各自逃命,大丫头跟着夫家逃到了哪里也不知道。
老二是个儿子,在人流中冲散了,是死是活难说。
老三是个丫头,在逃荒的路上活生生病死了。
若是有孩子牵连,他们也不敢干这种把头别在 腰带上的事。
鲁婶把水放在屋里唯一一张瘸腿的凳子上,捧着殷勤的笑脸对沈桃说:“大当家,昨天晚上辛苦了,洗把脸吧,刘婶正在烧饭,吃过了饭你再歇下吧。”
说着,鲁婶扯过沈桃的帕子浸泡在热水里,洗了两把才把热乎乎的毛巾递给沈桃。
在现代时,沈桃的上级领导就是个极会拿捏人心的主。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恩威并施,把人心全都攥在手里。
沈桃没接毛巾,想了想自己领导平日训斥完下属,又给人家画大饼的模样,开口说道:“鲁婶,谢谢你,鲁叔他怎么样?手没事吧。
昨天的事你们两口子不用放在心上,最近交代鲁叔好好休息,等恢复了,我还要劳烦他帮着管理手底下的人呢。有鲁叔在,我放心。”
鲁婶连声应答,铺展毛巾竟是要给沈桃擦脸。
沈桃连忙制止,“鲁婶你快出去忙活吧,我自己洗脸。”
“哎,那我出去了。”鲁婶贴心的关门离去。
从昨天到现在,沈桃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一个穷的嗖的山寨,也没有铜镜这样奢侈的东西。
现在正好有盆水,沈桃想对着水盆看看自己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紧张的靠近水盆,探出脸。
水面上立刻浮现出巴掌大一张小脸。
沈桃在心里叫了三个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脸这么小!
五官算不上顶级优秀,可这张脸可以说是白到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