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迹一笑,“这很正常,我们家本来也只是添双筷子,也没做什么。我们先去拜佛吧,让哥哥和母亲单独待会。”乔晏一把拉住齐迹,“拜完不许自己先走,等我一起回去。”齐迹之前来的时候,本来想求让乔宴实现和母亲团聚的愿望,还没求已经实现了。于是她求了家人平安,以及左莹能够摆脱系统的身份,开始新的人生。因为刚才,左莹看到母子团聚的情景,也跟着哭了起来,说她想妈妈了。对于自己,她什么都没求。她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她的人生要靠自己的脚走出来,而不是神佛的施舍。
乔宴也想到居然在这儿遇到了亲生母亲,之前听说她在枫叶国,还想借着英语竞赛的奖励去找妈妈。现在考试都考,愿望就实现了,这龙华寺也太灵了。
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好多人看过来,胡教练他们也过来了。一看是白秋水,转身就想走。
白秋水直接拦住了他,“好久不见哪,我找您可不容易。不知道的以为我是要钱呢。他们谈私事,相请不如偶遇,我们谈谈短道队的事吧。”
几人一同去旁边禅房,齐迹跟着走得扭扭妮妮,别人都以为她是遇到生人不好意思,其实她更多的是担心被认出来。
胡教练也不再固执躲避。开门见山,“如今队里最需要冰鞋等设备,不知白总能不能投资?”
白秋水笑道,“巧了,沈总的枫叶集团就是专门生产滑冰设备的。本来我还犹豫,沈总会不会投资,现在有乔宴这层关系,想来事成了。”
约翰先生道,“直接神州我们只和齐迹合作过,出过联名款。她的运动成绩,想来不需要我一个外国人给你们科普。投资嘉禾短道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白秋水道,“枫叶集团项目落地需要的设备和场地,我们秋水伊人集团正好有,可以作为交换提供。”
胡教练盯着白秋水,“那我要付出的代价,只怕不小吧。”
白秋水伸出两个手指,“一是使用设备的人员名单,需要报我批准;二是参加大赛的名单也需要我方审核。这样也是确保资金确实用在了运动员身上。”
胡教练冷笑一声,“第一个我可以答应,第二个不行。我作为教练,让谁上场都做不了主吗?外行指导内行,这样合理吗?”
白秋水仿佛知道胡教练不会同意第二条。“别忘了,我也曾是世界冠军。”
看着胡教练难看的脸色,她继续道,“那第二个就换成嘉禾队员要无条件配合秋水伊人集团的宣传,我们还会提供常服等新产品给你们。”
胡教练知道这就是她的底线了,目前看没啥大问题,点头同意。
白秋水知趣地站起来,“沈总想必还有家事要处理,我和小雪就先走了。”
等白雪她们趾高气扬地离开,气氛反而有些尴尬。
乔宴跟他妈介绍齐迹,“妈,这就是对我很照顾的那户人家的女儿,齐迹。”
又看了看齐迹,“快嘴甜点,喊干妈!”
齐迹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也知道喊阿姨显得生疏了,刚想顺着乔宴的意思喊,他妈脸色一变,忽然打断,“齐迹,喊我沈总或是沈阿姨吧。”
乔宴没想到母亲是这个态度,“妈,人家父母对我视如己出,从来没有把我和琦琦区别对待,您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乔母面色如常,“富在深山有远亲,于公我是枫叶集团的代表,于私我才是你的母亲,跟这位小姐素不相识,喊干妈才不合适吧。”
齐迹懂了,乔母不想和自己及自己家走太近,再喊干妈可就有点巴结的意味了。
她折中了一下,“沈阿姨,我父母当初照顾乔宴,并不图回报。他也很想您,您回来了,我们都为他高兴,不会让他和您为难的,您就放心吧。”
乔晏非常尴尬,“琦琦,我妈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齐迹一笑,“这很正常,我们家本来也只是添双筷子,也没做什么。我们先去拜佛吧,让哥哥和母亲单独待会。”
乔晏一把拉住齐迹,“拜完不许自己先走,等我一起回去。”
齐迹之前来的时候,本来想求让乔宴实现和母亲团聚的愿望,还没求已经实现了。
于是她求了家人平安,以及左莹能够摆脱系统的身份,开始新的人生。因为刚才,左莹看到母子团聚的情景,也跟着哭了起来,说她想妈妈了。
对于自己,她什么都没求。她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她的人生要靠自己的脚走出来,而不是神佛的施舍。
她本来以为乔母还会带乔宴去吃个饭,毕竟这么久不见了。没等一会儿,乔母就自行离开了。乔晏也去佛前拜了拜。
齐迹好奇问他求了啥,乔宴不说,“傻丫头,说了就不灵了。”
她本以为按乔母那个不想与她及家人产生联系的态度,她们会再也不见了。没想到,她会约她一家喝咖啡,并且特意嘱咐不让乔宴知道。
沈鸿雁看着齐迹,“你现在小,也许不理解,甚至会很鄙夷我,不过我就是个离了婚的可怜母亲。”
乔母当时和乔父半离婚,如果再拖个孩子,不仅难找工作,而且也难再嫁。后来认识了约翰,才跟着移民到了枫叶国。枫叶集团是约翰家的产业。
乔母喝了口咖啡,“当初约翰不知道我还有个儿子,如今他接受了,才陪我一起来嘉禾。签完合同,我要带着小晏一起回枫叶国。”
齐迹下意识就想拒绝,重生以后父母对自己虽好,但底层打工人是很忙的。都是乔宴陪着她,让她尽快适应了新的身份。她从没想过,有天哥哥会离开。
乔母拿出了十万美元的支票,“这就当作是乔晏的看护费用。别说你们也没给他什么,就算请个一对一的保姆也够了吧。”
她妈没有收钱,“他是什么意思?离开他的故乡,去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的异乡读高中,有可能被歧视孤立,这样的巨变,您有问过他自己的意思吗?”
“我就是考虑他的前途才让他跟我走的。他的成绩也就够个一本,未来有什么出息。可出去就不同了,有世界排名Q S更高的大学可以选择。”
乔母盯着她父母的眼睛,“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们若真把乔晏当亲生的,就不应该让他留在嘉禾。是一时的痛苦,换未来更好的人生。”
乔母把支票压在了方糖盒子下面,“还是用亲情拖着他,让他碌碌无为,最后只能当一个刚能糊口的打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