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季斯汀身边的主管也猛然一惊,却也不敢替我说话。能怎么办呢?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卑躬屈膝,任人宰割的日子。我咬着牙道:“好,我弹!只求季先生能信守承诺。”我从地上起身,缓缓走到钢琴面前坐下,手指放在琴键上,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手指关节渐渐从酸痛变成了刺痛,指尖也隐隐泛红。才……第三遍。忽然,我眼前白光一闪。本该挡在我面前的红色幕布突然被季斯汀叫人扯了下来!怔愣间,台下宜城的名流贵胄同时向我投去诧异的目光,场面安静一瞬。
《仲夏》这首曲子号称“断指曲”。
普通人慢速能弹一遍都已是极限,我从小就练也不过能弹个三遍。
纵然我手指更灵活,更坚韧,但也不可能弹够100遍。
站在季斯汀身边的主管也猛然一惊,却也不敢替我说话。
能怎么办呢?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卑躬屈膝,任人宰割的日子。
我咬着牙道:“好,我弹!只求季先生能信守承诺。”
我从地上起身,缓缓走到钢琴面前坐下,手指放在琴键上,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
手指关节渐渐从酸痛变成了刺痛,指尖也隐隐泛红。
才……第三遍。
忽然,我眼前白光一闪。
本该挡在我面前的红色幕布突然被季斯汀叫人扯了下来!
怔愣间,台下宜城的名流贵胄同时向我投去诧异的目光,场面安静一瞬。
等我反应过来抱头蹲下蜷缩在钢琴后面时,耳边早已充斥着刺耳讥讽的议论声。
“这不是杀了季家真千金的冒牌货吗,坐了牢还敢在宜城露面,哪来的脸啊?”
“她长相就狠毒刻薄,一看就不是好人!心比蛇蝎毒啊,连杀人灭口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好在徐少爷和季少爷明察秋毫,没被她继续骗下去,不然就成杀人凶手的帮凶了。”
“不过她怎么跑到这来了?这胆子太大了吧……”
被点到名的徐修煜掀起眼皮朝我看了过来,只是一眼,便收回了毫无波动的视线。
下一瞬,他便附耳裴萱,说着说着好看的唇角便扬了上来。
他在笑。
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徐修煜竟搂着裴萱走了过来,坐到季斯汀的旁边,俨然一副要看戏的样子。
心腔有什么东西蓦然一空。
我只能强撑着爬起坐好,不停弹奏着。
直到眼泪和手指一同落在钢琴键上,和鲜血融合。
钢琴的白键被我指尖的血染上了红,我已经痛到麻木,像机械一般抬起,又落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台下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巨型落地窗外,天光由白天换成黑夜。
只有我还在用那双鲜血淋漓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琴键。
季斯汀冷冷看着,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更像是感觉到了无趣。
他大步上前,直接将我从椅子上扯下,掏出几沓钱钱甩在我身上,语气冰冷:“滚。”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钱,然后伸出红肿泛血的手,垂眸一张张捡起放在残旧的外套里。
没有尊严,也不能有尊严。
“谢谢季先生。”
郑重地道谢换来心安,我站起身,强迫自己不去看徐修煜,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酒店。
转身之际,我听见季斯汀对酒店主管的警告:“以后不要让我看见她,否则你也别想在宜城继续待下去!”
我抱紧怀里的钱,继续往前,走出了酒店。
十万块,妈妈应该会满意吧?
这样我就不用再到宜城面对徐修煜和季斯汀了。
我越走越快,只想要快点回家。
徐修煜和谁在一起,和谁结婚都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无力感混合着尖锐的刺痛窜上心头。
突然,有人从背后用白布捂住了我的鼻子,挣脱时钱撒了一地。
我握紧拳头想要疼痛来维持自己的清醒,却还是抵不过药效。
我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在即将失去意识昏死过去之前。
我迷迷糊糊地看清了来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