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工作忙,这种小事也不用记着。”我紧攥着手想要逃离,颤抖着声音哀求,“求您放开我。”我的额头上溢满了冷汗,紧闭着眼,仿佛不去看,就不会觉得害怕。季斯汀却更是钳住我的下巴,逼着我靠近:“怎么?就这么怕见到我?”“还是怕见到我这张脸,以为是我妹妹找你索命的吗!”听到季斯汀的话,我的脸因为恐惧而愈发的白。猛然睁眼,才发现季斯汀长得其实和桑梦也很像。“不要过来!别碰我——”
桑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已经死了!
自己亲眼看了她的遗体,就冻在冰柜里,作为控告自己过失谋杀的证据!
因为震惊,我忘记了自己还在弹钢琴,旁边的主管用力推了我一下:“干什么呢!继续弹啊。”
我的手一颤,弹出来的曲子也变了味道。
直到——
“大家好,我是修煜的未婚妻裴萱。”
她叫裴萱,不是桑梦……
我这才彻彻底底地看清,裴萱只是长得和桑梦有六七分相似而已。
我本以为自己在监狱里的五年,早已习惯了疼痛和欺辱。
可当看到徐修煜搂着别人站在灯光下,却还是不由想着,如果没有桑梦闹出的这件事,那么此时该站在他身边的人,或许会是我才对。
徐修煜在我十八岁生日时,原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一次商业和谈。
我已经做好了这一次生日没有他的准备,却看到徐修煜抱着玫瑰花踏光而来——
他承诺:“不管遇到任何事,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这次,下次,每一次。”
钝痛从心脏蔓延,一股强烈的涩意在我身体里汹涌四蹿。
而他现在,已经抛弃我第二次了。
每一次,都是为了桑梦。
忽然,有人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力道像是要把我的手捏碎。
疼……好疼!
我边挣扎着,边胆怯地向来人投去目光,男人深邃的眼眸埋着恨,散发着寒冽的气息。
是哥哥,季斯汀!
他眯着眼,审视的目光将我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我倒是忘了,已经到了你出狱的日子。”
我几乎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就将头埋了下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季先生工作忙,这种小事也不用记着。”我紧攥着手想要逃离,颤抖着声音哀求,“求您放开我。”
我的额头上溢满了冷汗,紧闭着眼,仿佛不去看,就不会觉得害怕。
季斯汀却更是钳住我的下巴,逼着我靠近:“怎么?就这么怕见到我?”
“还是怕见到我这张脸,以为是我妹妹找你索命的吗!”
听到季斯汀的话,我的脸因为恐惧而愈发的白。
猛然睁眼,才发现季斯汀长得其实和桑梦也很像。
“不要过来!别碰我——”
我发了疯似得挣扎着,就像在监狱里那样,被一群人围着欺负时手脚乱打。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季斯汀用力把我甩在地上,看了眼旁边愣住的主管。
主管识相地搬来一张椅子给他。
他一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你刚刚弹的是《仲夏》吧,还记得是谁教的吗?”
记得……
当然记得!
是小时候季斯汀在背后握着我的手,按在钢琴键上,一键一键教出来的。
这首曲子极难,小时候我天天哭,举着红肿的小手向哥哥抱怨着:“哥哥,这根本不是人弹的曲子!才弹三分之一手就要断了。”
季斯汀那时看我的眼神宠溺又温柔:“不是人能弹的,但我们小念儿不是普通人啊。”
为了哄着我从小练起,他边教着边在我耳边许诺:“等以后我们的小念儿结婚,哥哥我就弹这首曲子送你出嫁,好不好?”
昨日温馨仿佛就在眼前。
但现在,季斯汀眼里的阴狠,似是要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千刀万剐。
我忍着痛跪在季斯汀面前,一袭白裙就像五年前求他一样。
“我只是来赚点钱,没想到会碍到季先生的眼,钱我可以不要,求季先生放过我这一次。”
空气凝滞了一瞬,季斯汀的话如同冰冷的箭矢,直刺进我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好啊,把《仲夏》弹够100遍,我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