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回来,还一大早就坐在这狗模人样的吃饭。她顿时就想起昨晚在老宅和温瑞恒对峙的场面。现在是看到他就烦。脑袋没问题的人都能看出温欲晚是话里带刺,而且句句都在刺贺庭舟。他眉心微皱,放下手机,看着她,“在闹什么脾气?”温欲晚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抬头朝着他假笑了一下,“没有啊,你想多了。”贺庭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下敛扫过腕表,嗓音幽沉,“既然没闹脾气那就送你,十分钟时间够不够?”
翌日,温欲晚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了坐在餐桌前吃饭的贺庭舟。
白衬衫黑西裤,冷硬的面部线条即便在和煦的阳光下,锐气也不减分毫,高挺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掩住了他黑眸里的凉薄。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汤匙,从小小的粉色碗里舀起一勺粥送进口中。
这画面看着有几分滑稽。
陈姐先看见温欲晚,忙招呼着她,“太太快来,今天做了你最爱的东星斑毋米粥。”
温欲晚在家里一向随意,长发用手简单抓了两把扎在脑后,因为刚护过肤,戴着浅蓝色的头箍,不过还是有几缕碎发不听话的垂下来。
她的睡裙款式大多性感单薄,这会身上穿着香槟色的交叉绑带睡裙,领口略低,微微一弯腰似乎就会春光乍泄。
她施施然坐在贺庭舟对面,接过陈姐递过来的碗,粲然一笑。
夏日里清晨的阳光还没那么刺眼,光线穿过薄纱窗帘被稀释得更加柔和,簌簌光影投射在她瓷白的肌肤上。
就像上好的羊脂玉,白璧无瑕。
贺庭舟看了一眼,喉头有些发紧,便收回了视线,开口询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两人同一屋檐下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个月。
在贺庭舟的印象里,温欲晚不是个会早起的人,基本都会睡到快中午。
“我不能早起?”温欲晚喝了口粥,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去哪?我送你。”
贺庭舟忽视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碗里的粥见底了,陈姐送过来一杯黑咖啡,他一边在手机上回复消息,一边喝咖啡。
“家里没司机吗?”
这话是反问,细琢磨一下,还带着点没来由的怒火。
温欲晚是以为贺庭舟留宿在苏宛白那了。
没想到他会回来,还一大早就坐在这狗模人样的吃饭。
她顿时就想起昨晚在老宅和温瑞恒对峙的场面。
现在是看到他就烦。
脑袋没问题的人都能看出温欲晚是话里带刺,而且句句都在刺贺庭舟。
他眉心微皱,放下手机,看着她,“在闹什么脾气?”
温欲晚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抬头朝着他假笑了一下,“没有啊,你想多了。”
贺庭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下敛扫过腕表,嗓音幽沉,“既然没闹脾气那就送你,十分钟时间够不够?”
同一屋檐下温欲晚都够烦了,更别说一会上了车,那逼仄的空间,她不得郁闷死。
“不用了,我让刘叔送我。”
“那辆宾利限号了。”贺庭舟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说什么,话音还没落到地上,他就接上了。
温欲晚喉头一噎。
其实是她昨晚拿了那份工作室的文件去研究,今天早上约好了时间要和人家见面的。
她不喜欢迟到。
京城的早高峰堵得不像话,那工作室的位置在三环外,要是现在临时调车肯定来不及。
“我要去有迹工作室,在三环外,你早上不开会了?”温欲晚问了一句。
贺庭舟看了眼还在悠哉悠哉喝牛奶的温欲晚,“为了送贺太太,可以推迟,不过,你要是再磨蹭一会,我的晨会就变午会了。”
要不是他提醒温欲晚差点忘了,她赶紧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她仰头把剩下的半杯牛奶灌下去,由于太着急了,红唇边溢出几滴,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流淌下来。
水珠悬挂在她胸口上,就像是从她嫩白肌肤里渗出来似的。
这画面看得贺庭舟气血上涌。
他走上前,抽出纸巾在她胸口上擦了擦,没把握好力度,纵使纸巾柔软,也把她的皮肤蹭得有点红。
“慢点喝,来得及。”
温欲晚没空和他废话,只斜眼瞪着他,放下杯子急匆匆上楼换衣服去了。
贺庭舟拿起一旁的外套,对正在收拾餐桌的陈姐说,“一会太太下来告诉她,我在停车场等她。”
陈姐点点头。
温欲晚收拾好下了楼,在停车场寻找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
身后忽然响起汽车喇叭声。
是辆劳斯莱斯,她犹豫了一下,直到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宋靖,才绕到后座开门上车。
一上车她就皱起眉头,这辆车里贺庭舟的气息太浓了,焚香味熏得她头晕,她赶紧放下车窗。
清晨的空气还算清新,头脑清楚点了,她转头看向正在看股票走势图的贺庭舟,随口问道,“怎么换车了?”
贺庭舟没抬头,修剪整齐的指尖滑动着平板屏幕,“喝了酒,没开回来。”
“喝酒?你昨晚不是……”温欲晚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话到一半她反应过来,及时的刹住车。
“昨晚我怎么了?”贺庭舟听见这话侧头看她,眼神懒倦。
温欲晚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怎么找补自己刚才的话。
她可不想让贺庭舟误以为她是在和苏宛白争风吃醋。
这样显得太没品了。
只是她藏不住事,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摆在脸上了,落在贺庭舟的眼里,他眯了眯眸,趁着女人绞尽脑汁的时候冷不丁开口。
“昨晚我和祁湛在御景湾,你以为我去哪了?”
他们结婚的时候温欲晚见过祁湛。
京城有名的大律师,斯文儒雅是个十足的绅士。
他家里都是从政的,背景深不可测,出行座驾都是低调的大众辉腾。
眼看着遮掩不过去了,她挑挑眉,笑嘻嘻的说,“我以为你去拯救你的小青梅了。”
“小青梅?”贺庭舟不解的看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
“真是老男人,这也听不懂。”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而笑得灿烂,声音放大,“就是苏宛白啊。”
“我为什么要去拯救她?”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装傻,温欲晚觉得没劲,身子懒懒的靠在车门边,“我瞎说的,有点困了,眯一会。”
说完她就阖上了眼睛。
贺庭舟有点想不通,看着闭目养神的温欲晚,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
基于上次她磕到他衣服纽扣的教训,这次他的动作放缓了很多。
贺庭舟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小脸蕴含着怒气,大约是因为被他突然拽过来不高兴了,他没忍住掐了一下她软嫩的脸蛋,嗓音低沉夹杂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