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蒋梢初对林成奕也心里有气,根本不会将林禾眠的事告诉他一点半点。但看着林成奕越来越花白的头发,再想到他是真的从小就疼林禾眠,就忍不住透露了林禾眠的消息给他。这一来二往的,林禾眠早就知道蒋梢初和林成奕之间有联系,只是一直没说破而已。要是让蒋梢初知道她被人骚扰,林成奕势必也会知道,到时候他一定会让人插手,甚至亲自跑来云海。但林禾眠从来不曾因为这个而怪过蒋梢初。说起来蒋梢初还是为她好。蒋梢初看她这些年一个人在云海市无依无靠,提过好几次让她回家,她一直没答应是因为她还不想面对林成奕。
林禾眠的眉眼都带上了笑意,“梢初,你怎么过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蒋梢初嗔怪的瞪了林禾眠一眼,然后放开她,径直找了个沙发坐下,随性的就像在自已家里一样,“你这段时间都跑去做什么了?打你电话也打不通,要不是我特意从津海赶过来抓你,你是不是又想一声不吭的跑了?”
津海市是隔壁省的省会,离云海市隔了六七百公里,要过来确实需要花不少时间。
林禾眠心中感动,知道蒋梢初这是担心她。
她去倒了杯水给蒋梢初,柔声道:“你想太多了,我还能跑去哪?只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我换了联系方式和手机,没来得及告诉你。”
上次被江渝风他们找到的手机也已经摔的不成样子了,她只好再去换过一个。
蒋梢初一听连水都不喝了,急忙把杯子放下,担忧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能让你这么大动干戈的换手机和联系方式?你知不知道联系不上你我差点要去报警了!”ʟ
说着又小声嘀咕道:“也不对,报警还不如找你的亲爹有用……”
林禾眠听清了后半句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她拍了拍蒋梢初的手安抚她,把之前遇到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蒋梢初是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情同姐妹,有什么事她也不会刻意瞒着她。
只是蒋梢初从小就是个性子爆的,一听林禾眠说完事情的经过立刻囔着要去警局废了王磊的命根子。
林禾眠又是窝心又觉得无奈,好说歹说才将人拉住,“好了,跟这种人置气干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看我这不没事吗?”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非得削了他不可!”蒋梢初气哄哄的重新坐下,恨铁不成刚的戳了戳林禾眠的额头,“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林禾眠嘴角的笑意凝固了片刻,她垂下头道:“我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骚扰事件,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才弄的我措手不及。更何况,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蒋梢初一怔,一下就明白过来林禾眠说的“他”是指的是谁——林禾眠的亲生父亲林成奕。
当年林成奕因为精神出轨把林禾眠的母亲刺激的负气出走,最终意外车祸身亡。ᒐ
林禾眠心灰悲痛之下和林成奕闹翻,一人从津海跑到云海,一待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除了林母的祭日,林禾眠根本不会回津海,更别提踏足家门。
林成奕早在妻子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他一直试图挽回和林禾眠之间的父女关系,甚至在林禾眠跑到云海市时还暗地里安排了保镖护着她。
可他逼的越紧,林禾眠就避的越开。
林成奕没法,只得收回人手,退而求其次,远远的看着自已的女儿。
这种僵持的状况下,能和林禾眠来往的蒋梢初便成了林成奕了解林禾眠在云海过的如何的途径之一。
一开始蒋梢初对林成奕也心里有气,根本不会将林禾眠的事告诉他一点半点。
但看着林成奕越来越花白的头发,再想到他是真的从小就疼林禾眠,就忍不住透露了林禾眠的消息给他。
这一来二往的,林禾眠早就知道蒋梢初和林成奕之间有联系,只是一直没说破而已。
要是让蒋梢初知道她被人骚扰,林成奕势必也会知道,到时候他一定会让人插手,甚至亲自跑来云海。
但林禾眠从来不曾因为这个而怪过蒋梢初。说起来蒋梢初还是为她好。
蒋梢初看她这些年一个人在云海市无依无靠,提过好几次让她回家,她一直没答应是因为她还不想面对林成奕。
更确切的说,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从小就将她护在手心里疼的父亲。xl
她对林成奕的恨其实早没有当年那么浓烈,毕竟父女情深,又怎么能轻易割舍的下?
只是越是这样,当发现心里那个体贴又顾家的好父亲精神出轨时,才会越无法承受。
一跃三年,她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
蒋梢初知道林禾眠不大想提她父亲,但她一直希望林禾眠能早日走出来。
她握着林禾眠的手,想给予她面对的勇气,“禾眠,你难道就打算这样一辈子都不回去了吗?”
“我不知道。”林禾眠翘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抬起头,很快收敛好情绪,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蒋梢初双手一摊,有气无力的道。
林禾眠不想说家里的事,蒋梢初也不会逼着她,有些事总归是要慢慢来。
只是林禾眠听她语气有些恹恹然,猜测有可能是和岳铭闹矛盾了。
岳铭是蒋梢初谈了五年的男朋友,两个人在一块总是时不时拌拌嘴斗斗气,每当蒋梢初觉得自已受了气,都会跑来找林禾眠寻安慰。
林禾眠也见怪不怪了,她打趣道:“怎么了,是不是岳铭又欺负你了?”
蒋梢初冷笑一声,“呵,何止是欺负,他可是长本事了,趁着我不在家滚到了别的女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