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圆了她心中的遗憾。她看着小白露的脸蛋,甚至能想象到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然而,这日夜里,白映竹被小白露突如其来的啼哭声吵醒。“小白露,怎么了?”白映竹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哄。这一抱,她才发现小白露的身体发烫得厉害,心里顿时沉了下去。“太医!太医!”她慌张地抱着小白露跑出房间,院落里渐渐围满了人。为首的一人正是魏玄临,正皱着眉头看着她,见她衣衫不整申请匆忙,正要上前。白映竹焦急地说:“快!阿临,快叫太医救救小白露!她发起了高热!”
白映竹垂着眸看着孩子,目光柔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说着,她低着头笑了笑,纤长的睫毛掩去了眼中的情绪:“便是取自这里。”
魏玄临点点头,道:“倒是不错。”
陆时安依旧在他们对面坐下,看着孩子的目光越发幽深。
在马车重新行进的竹竹颠簸摇晃中,他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
在濮阳的这段时日,陆时安忙于调查当初兴修水利时是否有朝廷命官暗中贪墨,魏玄临则每日乔装打扮,微服私访,巡查治洪赈灾的状况。
白映竹左右帮不上什么忙,便在驿馆中照顾小白露。
小白露在白映竹的悉心照顾下,渐渐变得白白胖胖,整日含着磨牙棒咿咿呀呀,看起来可爱极了。
白映竹喜欢逗她的小脸,看她吃吃地笑,心里便一片熨帖。
虽然这一世,她没能遇到上一世的流浪儿白露,但是她救下了这个弃婴小白露。
也算圆了她心中的遗憾。
她看着小白露的脸蛋,甚至能想象到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
然而,这日夜里,白映竹被小白露突如其来的啼哭声吵醒。
“小白露,怎么了?”白映竹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哄。
这一抱,她才发现小白露的身体发烫得厉害,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太医!太医!”她慌张地抱着小白露跑出房间,院落里渐渐围满了人。
为首的一人正是魏玄临,正皱着眉头看着她,见她衣衫不整申请匆忙,正要上前。
白映竹焦急地说:“快!阿临,快叫太医救救小白露!她发起了高热!”
这句话一出,那些原本要上前的人竟都停下了脚步,神情各异地看着她。
这些人面上有惊恐、有警惕,甚至还有人往后退了两步。
白映竹见他们这副模样,心渐渐沉了下去:“你们……这是怎么了……”
魏玄临复杂的目光在她怀中的小白露身上停留了片刻,说道:“城中爆发了天花、”
只这一句,就叫白映竹浑身一阵发麻。
怀里的孩子仍然发着高热啼哭不止,但此刻,白映竹竟好像在抱着一块冰。
让她心头发麻,脊背发凉。
“天……天花?”白映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慌乱地说,“可是我们都没有出过驿馆,怎么会感染?!”
魏玄临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下:“天花要潜伏一段时间才会出现症状,小白露,恐怕在被你抱来之前,就已经染上了。”
“什么……”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怀中的小白露,心头一片冷凉。
难道这辈子,她还是改变不了“白露”夭折的命运?
甚至,她将白露抱到身边抚养,这一举动,岂不是害了魏玄临和他身边这一行人?
白映竹艰难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臣子和侍从们。
他们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眼中却已然写满了怨怼和憎恨。
毕竟,染了天花,就难逃一死。
过了片刻,魏玄临才像下定决心一般,沉声下令道:“来人,将这间院子封锁隔离,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