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突然被人按住:“你阿妈没事。”和梦里一眼清冷的声音,刺的唐丽淑猛地抬头。陈翎安?他怎么在她病床边?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但很快,左脚的剧痛清晰告诉她,这不是梦。陈翎安凝着唐丽淑没有血色的脸,想到自己那天看着她义无反顾冲过去接人的身影,眼眸暗了暗。语调比平常温和了很多:“你的头磕破了,左腿也受伤严重。这阵子我在这儿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唐丽淑呼吸一窒,他照顾她?可他不是很讨厌她吗,难道他终于肯回头看一看她,觉得她也不错了?
“阿妈!!”
唐丽淑声嘶力竭喊着,不要命往前冲。
“嘭——”
千钧一发之际,唐丽淑用自己身体护住了唐母,伴随着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唐丽淑的视线。
她却撑着力气问:“阿妈……你……没事吧?”
“丽淑!你怎么这么傻啊!水坝那么高你跑过来干什么!”
“快来人!快救命啊!我女儿流了好多血……”
唐丽淑心头一松,还有力气骂她,看来,她终于也护了阿妈一次。
真好……
哪怕疼晕了过去,唐丽淑依旧是笑着的。
昏沉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黑暗的上辈子。
那天,奄奄一息的阿妈被抬回来,她明明抱紧了阿妈,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呼吸,她哭啊,求啊,通通没用。
黑暗中,有熟悉的声音在冰冷指责:“唐丽淑,你把这世上唯一疼爱你的人作死了,现在你满意了?”
“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被爱。”
“不——”
唐丽淑大喊着惊醒,才发现自己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但噩梦的余威吓得她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
“阿妈!”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突然被人按住:“你阿妈没事。”
和梦里一眼清冷的声音,刺的唐丽淑猛地抬头。
陈翎安?
他怎么在她病床边?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
但很快,左脚的剧痛清晰告诉她,这不是梦。
陈翎安凝着唐丽淑没有血色的脸,想到自己那天看着她义无反顾冲过去接人的身影,眼眸暗了暗。
语调比平常温和了很多:“你的头磕破了,左腿也受伤严重。这阵子我在这儿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唐丽淑呼吸一窒,他照顾她?
可他不是很讨厌她吗,难道他终于肯回头看一看她,觉得她也不错了?
正这么想着,门口忽然传来一句甜腻的呼唤:“翎安哥,给我补习的时间到啦。”
只见唐贝贝拿着书,穿着一身娇俏的连衣裙等在门口。
见到唐丽淑醒了,还装模作样惊喜喊:“丽淑姐,你可算是醒了,这几天我们可担心死了。”
说着,她走进来,贴着陈翎安站着,一脸心疼说:“丽淑姐,你可要好好感谢翎安哥,他答应了你妈照顾你,给我补习完就急忙抽空来卫生院,可辛苦了。”
唐丽淑听着不对劲,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陈翎安,可他只是熟练接过唐贝贝的书,没反驳这话。
越等,唐丽淑的心越凉。
原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陈翎安照顾她只不过是顺带的……
这时,恰好护士带着药走了进来:“病人要上药了,家属出去一下。”
陈翎安点了点头,回头冲唐丽淑说了句:“我晚点再来。”
说完,还不等人回答,他就走了出去。
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关心,反而像是完成任务。
见状,唐贝贝也跟了出去,他们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好不登对。
落寞如同潮水般朝唐丽淑涌来,她知道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可对陈翎安的喜欢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总妄想,只要他没有正式跟她提出离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
很快护士也走了,病房只剩下唐丽淑一个人。
她不受控制看向陈翎安刚刚坐下的地方,意外发现椅子上留了一本书。
鬼使神差,她俯身拿起书,翻开第一页,就见一张薄纸紧紧贴在扉页上。
那张纸的开头,是用红字标得硕大的——
离婚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