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晚面上慌乱,进了屋子便要回转身关上房门,一双大手却抵了上来。傅北阙只微一用力,便压着房门入得屋内。“晚晚,你这几日为何要躲着我?”傅北阙紧紧的盯着庄晚。“大哥,你多心了,我只是不喜出门罢了。”庄晚低垂着头。“不喜出门,所以和林箐去听戏?”傅北阙扬了扬眉。“大嫂盛情相邀,我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庄晚轻声回答。傅北阙垂了眼眸,沉声道:“你少与她往来,她并非是可以深交之人。”“大哥与大嫂青梅竹马,怎能说出此话来?”庄晚蹙眉。
“二少夫人,这还是初春的天气,便把手炉带上吧。”阿烟知道庄晚怕冷,嘱咐了一句。
“哪里那么娇贵,把手笼给我套上就可以了。”
这手炉中的炭火便是在京城也是难得的,更不必说这苦寒的边关,今儿天气也好,庄晚想着便节省一些。
阿烟拗不过,只得随了庄晚。
一辆马车在戏楼外停下,阿烟扶着庄晚下了马车。
庄晚主仆刚进了楼里,便瞧见林箐招呼道:
“二弟妹到了,快随我进来。”
“我来迟了,让大嫂与夫人久等了。”庄晚面露歉意。
“二少夫人不必介怀,我也是才到而已,倒是将军夫人早早就到了。”知府夫人云氏笑着回答。
“自是该早些的,今日既是我来相邀,当然不能比你和云夫人晚了,我可得先来把把关才行啊。”林箐笑着拉住庄晚的手。
“大嫂细致,晚自愧不如。”庄晚微笑赞叹。
林箐回了一笑,拉过庄晚与身旁的云夫人互相认识起来。
几人客套了一番,这才往楼上走去。
等三人坐上椅子,戏台上便开始唱了起来。
庄晚不曾听过戏,对戏也并不好奇,只是林箐盛情相邀,庄晚不好拒绝,便来了。
听着听着,庄晚觉得这戏文着实不错,难怪京城人人爱听。
听得动情处,一旁的林箐竟然轻泣一声,落下泪来。
见二人望过来,林箐赶紧从怀中掏了手帕,擦了擦眼泪:“让你们见笑了,这戏文演得真好,倒让我一时沉浸进去了。”
“这戏文确实感人,怎能不让人深受触动呢?将军夫人是性情中人啊!”云夫人用手帕掩了掩眼角,亦是有所触动。
庄晚面上也流露出些许情绪,只轻点了点头附和。
一场戏唱罢,林箐叫了那唱戏的花旦上来。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这花旦自小被卖进戏楼,虽有天资加成,拥有一副好嗓子,但也是实打实多年苦练过来的,功底深厚。
林箐实在喜欢,便将这戏班聘进了府中。
时下家底殷实之家,多专聘或供养了戏班在家中,是以林箐此举,在云夫人看来自是再正常不过。
林箐已定了主意,庄晚自然也没理由不让。
妯娌二人与云夫人道了别,便回了宅邸。
刚进宅子,二人便撞见了傅北阙。
傅北阙瞧着林箐身后躲了自己几日的庄晚,一时移不开眼。
庄晚低了头,不敢瞧那灼热的目光。
林箐眸子暗了暗,随即展露笑容,迎了上去问:“将军可是要出门?”
傅北阙轻摇了下头,回答:“只是恰好路过。”
“那倒是巧了。”林箐心下暗嘲,面上却是笑意盈盈,“我与二弟妹刚刚瞧完戏回来,便碰上了将军。”
“可好看?”傅北阙望向庄晚,想着庄晚躲了自己几日,却与林箐相邀看戏,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自是好看极了,我与二弟妹瞧着都觉不错,便做主将戏班请了回来。二弟妹,你且与将军说说,今日这戏如何?”
林箐只作看不见傅北阙的眼神,自发接过了话茬,又将话抛给了庄晚。
“确实不错。”庄晚点了点头。
“既是喜欢,多看看也无妨。”庄晚喜欢之事,傅北阙到底不忍拒绝。
林箐听到这儿,笑看向庄晚:“二弟妹,你我妯娌二人日后可要多聚着看看戏,也好躲了这宅邸的冷清。”
此话一出,傅北阙脸上顿时一黑,只瞧着庄晚笑着点头,终是没多说什么。
庄晚不敢与二人多待,只找了借口先回院子了。
庄晚一走,傅北阙也没多留,后脚便跟了上去。
林箐脸上的笑意一瞬收了起来,显出一派冷意。
庄晚刚进了院子,便吩咐阿烟关院门,自己径直往房内走去。
阿烟正要关院门,便瞧见傅北阙一脚踏了进来,紧接着响起男子冷淡却气势慑人的声音:“下去。”
阿烟颤了颤,没动,一旁的初雪推了推阿烟,将她拉着下去了。
庄晚面上慌乱,进了屋子便要回转身关上房门,一双大手却抵了上来。
傅北阙只微一用力,便压着房门入得屋内。
“晚晚,你这几日为何要躲着我?”傅北阙紧紧的盯着庄晚。
“大哥,你多心了,我只是不喜出门罢了。”庄晚低垂着头。
“不喜出门,所以和林箐去听戏?”傅北阙扬了扬眉。
“大嫂盛情相邀,我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庄晚轻声回答。
傅北阙垂了眼眸,沉声道:“你少与她往来,她并非是可以深交之人。”
“大哥与大嫂青梅竹马,怎能说出此话来?”庄晚蹙眉。
“青梅竹马?”傅北阙挑眉,“我与她不过成亲前后见过几面,何来如此一说?”
林箐虽然自幼恋慕傅北阙,却多是暗自观察,真走到傅北阙面前的次数屈指可数。便是二人见过面,傅北阙甚至也不曾记得。
“什么?”庄晚有些诧异的抬起眼来。
“晚晚莫不是吃味儿了?”傅北阙唇角微勾,弯了身子,凑近庄晚。
“大哥莫要开玩笑,我自然不会。”庄晚侧了身子,避开傅北阙的视线,“大哥,您请回吧,你我身份当避嫌才是。”
傅北阙瞧着庄晚一脸拒绝的态度,忍不住叹了声气,将人拢进怀里:
“晚晚好生无情,我在你房外站了好几宿了,你怎忍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
男子的气息一瞬将庄晚包裹起来,庄晚神色一时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使劲儿挣了挣:“大哥,放手吧,你我并不……唔……”
却是傅北阙猛的低了头去,将庄晚未说完的话以吻封缄在了喉咙里。
傅北阙本是不想听着那张小嘴里吐露出拒绝之言,可等吻上那双柔软的唇瓣,却有些食髓知味起来。
傅北阙在那唇瓣上轻柔的啄吻,复仔细的试探,待那人儿呼吸急促,忍不住张嘴轻喘时,趁虚而入,瞬间占据了自己的高地,在里面翻搅纠缠起来。
一吻毕,庄晚脸色潮红,身子发软的靠在傅北阙怀里。
瞧着庄晚娇软的模样,傅北阙眼眸越发晦暗,胸膛迅速起伏了几下,只将人一把按进怀里,不敢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