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径直上了车。越文康放心不下,可还没来得及跟上车,就看着陆云起启动车,扬长而去。一路疾驰,车开了十几个小时,停在了江疏桐的家门口。陆云起双眼猩红的推门进去,直奔江疏桐的房门。他疯了一般的拉开所有的抽屉,终于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本相册。他颤着手,翻开那本相册。里面,是江疏桐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婴儿时期,到幼儿再到少女,她每张照片都笑的很开心。跟他记忆中,后来沉默寡言的江疏桐大相径庭。翻着翻着,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
陆云起一回头,就看见了曾经的发小越
文康。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陆云起20岁之后外出创业,才少了联系。
故友陡然相逢,陆云起也有些惊喜。
他淡笑着道:“是啊,好久不见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越文康突然问道:“对了,江疏桐呢?从前她不是一直跟你形影不离吗?”
陆云起脸色一僵,半响没有回话。
越文康看了一眼陆云起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吵架了?”
陆云起还是沉默不语,越文康就接着说
道。
“你说你这辈子能遇上江疏桐这样的姑
娘,还不好好珍惜?”
“听兄弟一句劝,好好待人家,吵架了你就让着点。”
“毕竟她当年为了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陆云起猛地抬眸,直直盯着越文康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越文康有些惊讶的看看陆云起反
问:“你18岁那年,被困在起山中七天七
夜,最后是被江疏桐连拖带拽出来的,这事
你不知道?”
十年之前的事情,陆云起的记忆很模糊。
只记得那一年,自己家里出了变故,母亲急需用钱。
他听说起山中有老人参,找到了就能卖出一笔不菲的钱。
可后来迷了路,被困在山里七天七夜,
带来的水和干粮都吃光了,最后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就在医院里了,当时他还以为
是救援队救出来的。9
越文康喝了一口酒,又幽幽说道。
“当时你是没看见,山里下了大暴雪,
救援队都不敢贸然前去,只有江疏桐不管不
顾的去了。”
“等了两天,她才回来,浑身伤痕,肩膀更是被磨得血肉模糊。”
“你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可她却
是在医院急救了半个月,险些丧命。”
陆云起眼眶瞬间泛红,睁着眼,不敢相信越文康所说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还在怨江疏桐一直没来看
他,原来她是在医院急救。
在他跟她赌气之时,她在生死边缘徘徊。
陆云起只要一回想当时的情景,他的心就如刀割。
依稀记得,有人在他耳边哭泣着喊道:要他坚持,一定要活下去。
那声嘶力竭,悲痛至极的哭声,时隔多
年他一直记得。
原来,那是江疏桐……
他都不敢想象,那么瘦弱的她,是如何
在大雪天把昏迷中的他拖下山。
这其中的艰辛,想必难如登天。
“起哥,你怎么了?”越文康看着陆叙
起泪湿的眼角,错愕的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陆云起一直是个从不轻易掉泪的狠人。
可如今,不过是听他说了些关于江疏桐
的旧事,怎么就哭了呢?
在娱乐城嘈杂的音乐声中,越文康听见
陆云起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文康,江疏桐她……死了。”
越文康陡然一惊,他怔怔问道:“怎么会?!”
陆云起没有回话,猛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越文康赶紧跟上,担忧的在他身后问道:“起哥,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回红叶镇。”陆云起脚步未停,回了一句。
说完,他就径直上了车。
越文康放心不下,可还没来得及跟上车,就看着陆云起启动车,扬长而去。
一路疾驰,车开了十几个小时,停在了江疏桐的家门口。
陆云起双眼猩红的推门进去,直奔江疏桐的房门。
他疯了一般的拉开所有的抽屉,终于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本相册。
他颤着手,翻开那本相册。
里面,是江疏桐从小到大的照片。
从婴儿时期,到幼儿再到少女,她每张照片都笑的很开心。
跟他记忆中,后来沉默寡言的江疏桐大
相径庭。
翻着翻着,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
相册到了最后一页,陆云起的手指猛地僵住。
最后一张照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