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凶她。”裴易安字正腔圆,又说了一遍。卫霍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硬。片刻,他动了动鼻子,皱起眉问:“你喝酒了?”裴易安点头。“办公务的时候你喝酒?”卫霍不可置信。但裴易安却看了卫沅芷一眼,随后道:“是我的错,我会接受惩罚。”卫霍松开了他,像是在看一个怪人。别人都是怎么说他的来着?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卫霍不再看他,伸手抓住卫沅芷的手臂:“跟我回家。”身后,裴易安看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深下去。
卫霍带人来到百媚楼时已是深夜。
他一来便看见披着裴易安外衫,衣衫不整的卫沅芷。
他双眼一眯,转身抓住裴易安的衣领,怒吼道:“姓裴的,你竟然敢让我妹妹假扮妓女,你拿什么保证她不会出事?!”
裴易安没有挣脱他的束缚,只是淡淡地回看卫霍。
“兄长!”卫沅芷见状,忙上前去拉卫霍的手,“你这是做什么?不是他让我假扮的,是我为了查案……”
话还没说完,被卫霍打断:“你给我闭嘴!”
沉默着的裴易安却突然开口:“你别凶她。”
这下,轮到卫氏兄妹瞠目结舌地看向裴易安。
卫霍咽了下喉咙,一字一句问道:“你说什么?”
他们都以为裴易安不会重复一遍的。
可是……
“你别凶她。”
裴易安字正腔圆,又说了一遍。
卫霍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硬。
片刻,他动了动鼻子,皱起眉问:“你喝酒了?”
裴易安点头。
“办公务的时候你喝酒?”卫霍不可置信。
但裴易安却看了卫沅芷一眼,随后道:“是我的错,我会接受惩罚。”
卫霍松开了他,像是在看一个怪人。
别人都是怎么说他的来着?
冷血无情?
心狠手辣?
杀人不眨眼?
卫霍不再看他,伸手抓住卫沅芷的手臂:“跟我回家。”
身后,裴易安看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深下去。
……
卫沅芷再见到裴易安,是半个月后。
史部尚书暗造黑赌坊一事之后,她被卫霍训斥了很久,就连卫庆都没忍住多说了她两句。
之后半个月,卫庆没再给她任务,让她在家里呆了半个月。
这天,卫庆叫她到六扇门待命。
卫沅芷到了六扇门才发现,裴易安也在。
两人齐齐跪下。
“皇上密旨,晋州官银丢失,现命锦衣卫裴易安和六扇门联手秘密调查此事,尽快查到官银去处。”
“臣遵旨。”
起身后,卫沅芷怔怔看向卫庆,问:“为什么选我?”
论资历,论能力,卫霍都比她更胜一筹。
卫庆幽幽地看了眼裴易安,回道:“你办事有力,所以选你。”
其实不是。
是裴易安向皇上请命,说与卫沅芷配合默契,若是能再合作,官银失窃案定能早日水落石出。
于是皇上就允了。
“小裴,你可要记着,要早日断案。”卫庆提醒道。
“卫大人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说完,他便拉着卫沅芷走出了六扇门。
卫庆望着他们的背影,深觉这句话哪里怪怪的。
怎么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
去往晋州县府的路上,不知为何,卫沅芷突然想起来她与裴易安的第一次见面。
那日,他们俘获了无心尸体的犯人后,俩人押送他回六扇门的路上,卫沅芷看着一脸冷肃的裴易安,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兄弟。”
只见裴易安脸色微沉,冷声答道:“裴易安。”
那时候她想,这个男人也太无趣了吧。
但他接着说:“你是女儿身,与我不能算是兄弟。”
卫沅芷蓦地笑出声来。
裴易安皱眉,疑惑不解:“你笑什么?”
她摆摆手,说出了一句让他黑脸一路的话。
她说:“没事儿,裴兄,你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