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年转过头去,闭上了嘴发动车。从这以后,再也没有人说话。只有宋清浅下车时一句疏离的道谢。说完后,她转身朝着酒店内走去,背影毫无留恋。陆齐年不禁握紧了方向盘,她瘦了很多,轻得像是随时要飘走。翌日,宋清浅早早就起了床,买了束白菊去了墓园。虽然墓地的工作人员会定期来打扫,她还是伸手将郑阿姨的墓碑擦了擦。然后才把手中的花束轻轻放在了郑阿姨的遗照前。黑白照片里的郑阿姨就连笑着,眼中也尽是担忧。这还是宋清浅十八岁那年,出国前给她拍的,那时候她对于国外未知的生活充满了恐惧,所以提出想带一张郑阿姨的照片。
网约车司机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不禁喃喃道:“这车还坐不坐了。”
又看到宋清浅上了陆齐年的车,司机简直想骂人,有车你点什么网约车?
他正想发作,就看到了副驾多出来的一张钱,好像是那个男人刚刚塞进来的。
司机拿起钱,这才觉得气顺了些,可以,这小子还是知道怎么做人的。
陆齐年车里,一阵沉默。
他先开了口:“去哪?”
宋清浅这才想起来回答,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陆齐年眉心一拧,这酒店就在机场附近,看来她说的明天走并不是假话。
他沉默着发动了车,一路朝着宋清浅入住的酒店开过去。
路程并不短,但他既然铁了心要送自己,宋清浅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侧头看着车窗外面,白天她都没仔细看过这个城市,三年过去了,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经过盛安第一医院时,宋清浅不禁目光一滞,她静静地看着,眸中皆是痛色,在这里自己失去了太多,她永远都不想再来。
宋清浅收回视线,目视着前方。
“你是还想劝我去做那个手术吧?”6
陆齐年承认得倒是很坦然,轻轻嗯了一声。
一天下来,宋清浅的嗓音有些疲惫的沙哑:“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做的。”
正是红灯,男人转头看她:“这位患者情况极其复杂,我想不到,除了你还有谁能和我一起做这个手术。”
宋清浅嗤了声,刺道:“当年你不是还不愿意让我上手术台,找了其他医院的外科医生来?”
陆齐年被她这话哽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
他欲言又止间,就听到宋清浅淡淡道:“绿灯了,走吧。”
陆齐年转过头去,闭上了嘴发动车。
从这以后,再也没有人说话。
只有宋清浅下车时一句疏离的道谢。
说完后,她转身朝着酒店内走去,背影毫无留恋。
陆齐年不禁握紧了方向盘,她瘦了很多,轻得像是随时要飘走。
翌日,宋清浅早早就起了床,买了束白菊去了墓园。
虽然墓地的工作人员会定期来打扫,她还是伸手将郑阿姨的墓碑擦了擦。
然后才把手中的花束轻轻放在了郑阿姨的遗照前。
黑白照片里的郑阿姨就连笑着,眼中也尽是担忧。
这还是宋清浅十八岁那年,出国前给她拍的,那时候她对于国外未知的生活充满了恐惧,所以提出想带一张郑阿姨的照片。
想她的时候,心里觉得不安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看看。
这张照片,就这么支撑着她度过了那些难熬的岁月。
宋清浅席地而坐,絮絮叨叨地给郑阿姨汇报着自己这三年的生活。
她看着照片,仿佛郑阿姨就坐在了自己的面前,眸光柔软。
“对不起啊郑阿姨,我三年都没有来看你,但你在天上应该也能看到我,我过得很好,找到了有意义的事情在做,你也可以放心了。”
宋清浅在墓园里坐了好半天,起身时腿都有些麻。
她跟郑阿姨道了别,然后就朝着墓园外走去。
一转身,宋清浅就愣在了原地。
陆齐年穿着黑色西装站在路的尽头,他手捧着一束白色的花,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