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云舒露出嘲弄的笑容。唇亡齿寒,盛家覆灭,难道这大周又能独善其身?她就留着这条命等着,等着大周国破,等着萧宁铎沦为亡国之君的那日!盛云舒翻了个身,继续昏昏欲睡。不料却忽然梦回幼时,盛家祠堂中,父亲一身玄甲,对着她和两位兄长谆谆教导。“为父希望你们时刻谨记,盛家食君禄担民忧,卫国卫民死而后已,无论何种境地,都要以家国为先。”说着,盛父猛的看向她在的方向看来:“云舒,你可明白?”
竟然只是因为这样,萧宁铎便毁了盛家代代人用生命换来的清名与荣耀?!
盛云舒握紧牌匾碎片,任由它割破掌心,鲜血淋漓。
“你怎么能……”
萧宁铎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朕是皇帝,盛家是忠是奸,只是朕一句话的事。”
“云舒,只要你顺从朕,你依旧可以做德妃,甚至皇后,拿回你盛家的清名。”
盛云舒厌恶挥开萧宁铎。
她不知萧宁铎为何非要自己为后,但时至今日,她也不想再懂。
盛云舒勾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可我做不到啊,一想到要与你朝夕相对,我便恶心的想吐。”
萧宁铎霎时气血翻涌肆虐,他伸手钳住盛云舒就往将军府里拽。
盛云舒被囚禁已久,伤痕未愈。她竭力反抗,却还是敌不过萧宁铎。
盛家祠堂里。
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萧宁铎狠狠撕裂盛云舒的衣物:“你既做不到,那朕帮你!”
话落,他重重吻上盛云舒的唇,在她身上肆虐折辱。
盛云舒满目绝望,羞愤欲死,只觉无颜再见先祖,再见父兄!
唯有一死赎罪,方能逃过这羞辱。
萧宁铎却一眼洞穿她的想法,钳住她下颚:“倘若你敢自尽,朕便命人掘了盛家祖坟,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
他深知她的软肋,随口一句也能让她痛不欲生。1
泪水大颗大颗滑入发间,盛云舒咬紧牙关,承受着萧宁铎的报复。
她不知自己何时晕厥过去的,再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的床袆布置。
她又被带回了大明宫。
盛云舒坐起身,垂眸便瞧见裸露的肌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
想起昏迷前萧宁铎做的那些事,她霎时捏紧了被褥,胃里霎时一阵翻涌!
盛云舒环视一周,殿内无一利器,就连柱子都围上软垫。
看来萧宁铎为了不让她寻死,真是煞费苦心。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盛云舒!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竟然还敢回宫里来!”
沈云岚冲进殿内,怒指盛云舒:“你以为你能绑住陛下的心吗,他很快就会再次厌弃你……”
“那最好不过。”
盛云舒哑声回着,目光掠过沈云岚,和殿外的萧宁铎对上。
对视间,男人眼底氤氲的情绪复杂。
盛云舒懒得分辨,干脆垂眸不再看。
只听沈云岚喊了声:“陛下。”
脚步声越来越远。
再抬头时,他们都已不见身影。
窗外烈阳灿灿,盛云舒却满心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响起丫鬟的声音:“娘娘,今日是中秋呢,陛下特地让御膳房做了您爱吃的芙蓉糕,说要过来陪您过节。”
盛云舒充耳不闻,一声不吭望着窗外的圆月出神。
正值中秋,家人团圆之际。
去年这时,父兄还亲自下厨,为她做了芙蓉糕。
如今她已经孑然一身,再无亲人……
盛云舒心口一阵绞痛,她闭上眼,沉沉睡去。
朦胧间,太监与婢女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听说自盛老将军死后,辽人势不可挡,一路攻破边关五座城池,此刻已在幽州城外。”
“天爷呀!倘若幽州城破,辽人岂不是能一直南下,直奔汴京!”
闻言,盛云舒露出嘲弄的笑容。
唇亡齿寒,盛家覆灭,难道这大周又能独善其身?
她就留着这条命等着,等着大周国破,等着萧宁铎沦为亡国之君的那日!
盛云舒翻了个身,继续昏昏欲睡。
不料却忽然梦回幼时,盛家祠堂中,父亲一身玄甲,对着她和两位兄长谆谆教导。
“为父希望你们时刻谨记,盛家食君禄担民忧,卫国卫民死而后已,无论何种境地,都要以家国为先。”
说着,盛父猛的看向她在的方向看来:“云舒,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