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轻嗤一声。“怎么什么好事都是她的,齐颂真是偏心到家了。”是林清雅。去年刚从中级律师升上来,一直看阮棠知不顺眼,处处和她作对,所有评选和案子都要插一脚。何知南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林律师,你是觉得你更有资格吗?”林清雅反驳:“我也不比阮律师差,凭什么这次是阮律师。”何知南也不惯她:“这个律所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是,宋言宋律师,再者阮律师一直都是律师的头号招牌,齐总选择阮律师也无可厚非。”
再次醒来时,已接近黄昏,办公室内只开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阮棠知摸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十分,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她记得她是两点多开始睡的,本来就想靠在椅子上眯一小会,不知不觉竟睡到现在,她不知该不该怪周颂把办公椅买的那么舒适,舒服的她睡了那么久。
陶欣欣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她已经醒了,“棠知姐,你睡醒了。”她手里拎着一袋零食,问阮棠知:“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没想到睡了这么久。”阮棠知起身伸了个懒腰,还真有点饿了。
陶欣欣:“下午没什么事,我就没忍心叫你。”
阮棠知吸着从陶欣欣那里拿着的果冻,站在窗前,看到夜色渐渐降临,想到:“欣欣,你怎么还没走?”
平时下班数着她最积极,今天竟然没走而且还是周末。
陶欣欣闷声说道:“噢,齐总说一会有事要宣布,要咱们都等会再下班。”
阮棠知看陶欣欣表情有点郁闷,明显就是耽误她下班了,笑道:“耽误你约会了。”
陶欣欣撅撅嘴:“可不是嘛,今天可是周末呢,都和我男朋友约好了一起去吃饭的。”
阮棠知眼尾一弯:“你这丫头,那就等等吧,也不知道齐颂能有什么事。”
没一会工作群里发来一条消息,是齐颂的秘书琳达发的:
“请各位还在公司的同事,到三楼会议室集合。”
门外走路声关门声四起,都在往三楼聚集。
阮棠知:“咱们也走吧。”
“好,棠知姐等等我。”陶欣欣含糊不清的,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
阮棠知往电梯那瞄了一眼,眼看坐不下了,正准备走楼梯,何知南叫住她:“阮律师,上来吧,挤一挤。”
何知南是今年刚来的实习律师,小伙子初入职场满腔热血,对谁都很热情。
阮棠知刚要摇头。
陶欣欣拉住她,就往电梯走,“棠知姐,就坐电梯吧,走楼梯好累呀。”
……就两层楼而已。
罢了。
她俩上去,电梯将将合上。
电梯里拥挤,何知南靠她很近,凑着她耳边说:“阮律师,你知不知道,齐总叫咱们去宣布什么事吗?”
阮棠知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
何知南见她没回话,便说:“听说有个大集团今年一整年的法律顾问请咱们公司做呢。”
旁边的宋言也搭腔:“我也听说了,是有那么回事。”
宋言和阮棠知同为高级律师,比她高一届,都是京市政法大学毕业,师出同门。
陶欣欣好奇:“还大集团?哪个集团啊?”
何知南挠挠头:“这我还真不知道呢。”
宋言:“好了,坐等齐颂宣布吧。”
大家刚在会议室落座,齐颂还没来,只有琳达在。
“大家请稍等一会儿,齐总马上来。”
琳达调好投影仪,正准备把U盘插入笔记本的USB口,这时齐颂推门进来。
齐颂笑意盎然:“让大家久等了,我跟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咱们跟沈氏集团签了三年的法律合作,每半个月定时去沈氏集团报道,做他们的法律顾问。”
阮棠知拿笔的手一顿,同时琳达通过投影仪播放出沈氏集团的介绍。
沈氏集团,京市老牌大企业,已有三十年的历史,在京市根基根深蒂固,涉及领域广泛,如酒店、会所、房产、餐饮等各类投资,每年流水达上千亿。
“哇,这是真假啊?”
“我靠,牛呀,三年!”在座的不禁有人发出感叹。
不光在座的,其实就连齐颂接到沈氏集团抛出的橄榄枝时,也非常意外。
看到沈氏集团这四个字齐颂眼睛都直了。
京市的律师事务所很多,齐颂的律所并不是最优秀,当时他以十分忐忑的心情见到传说中的沈三少时,问他为何会把三年的法律合作交给齐颂律师事务所?
沈宴祁坐在高椅上,两腿交叠,单手懒散撑着下颚,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意。
他说:“我看中的并不是你的齐颂律师事务所,而是你律所的人。”
我律所的人?齐颂心中疑惑。
“阮棠知。”沈宴祁声音低醇的再次开口,“从业以来一直在齐颂律师事务所工作,并且战无败绩,我不需要京市最好的律所,我只需要京市最好的律师。”
他需要的只是阮棠知。
“沈总,你说阮师妹啊,她确实是我们律所最好的律师。”齐颂当然懂沈宴祁其中的意思,“沈总你放心,沈氏这边所有的法务问题,我都派阮师妹过来解决。”
不得不说阮棠知真是他的福星,先是傅俞白,现在又是沈氏集团,他真得把阮棠知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每日对着她拜上三遍。
齐颂:“大家听我说完,这次与沈氏集团的合作将是我们周颂律师事务所的重要里程碑,我和投资人都万分重视。”
“只是每半个月都需要去沈氏集团外调,这个外调人选……”齐颂停顿下来,环顾了下在座的各位。
有人已经跃跃欲试,能接下沈氏集团法务律师,那绝对是履历上最漂亮的一笔。
齐颂把目光停在停留在阮棠知脸上。
阮棠知有预感一样的抬眸,对上齐颂的目光。
“阮律师,你去吧,意下如何。”
在座所有的人目光聚集在她这里,琳达也抬起头。
阮棠知脸上没什么表情,底下捏着笔的手指却扭在了一起。
沈宴祁,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知道肯定是沈宴祁暗中作梗。
有人轻嗤一声。
“怎么什么好事都是她的,齐颂真是偏心到家了。”
是林清雅。
去年刚从中级律师升上来,一直看阮棠知不顺眼,处处和她作对,所有评选和案子都要插一脚。
何知南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林律师,你是觉得你更有资格吗?”
林清雅反驳:“我也不比阮律师差,凭什么这次是阮律师。”
何知南也不惯她:“这个律所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是,宋言宋律师,再者阮律师一直都是律师的头号招牌,齐总选择阮律师也无可厚非。”
林清雅被这个刚初入职场毛头小伙,怼的脸上不挂住,气的脸都绿了。
齐颂适时打断他们呛人的对话,又看向阮棠知询问:“阮师妹,你怎么考虑。”
阮棠知淡声道:“让我考虑一下吧。”
齐颂:“好,那就先这样,周一晨会再做调整。”
“大家散会吧。”
根本没有任何调整余地,齐颂之所以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稳固一下内部人员的心情,沈三少点名要阮棠知,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