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尝试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以后我们可以……”“没用的,靳时川,你不可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再也听不下去,我声音低迷打断。我看着靳时川微愣的眼神,忍住心脏要被撕裂开的疼痛,一字一句忍住颤抖咬牙开口。“这些年来,我们什么尝试没做过,我一直在努力向你靠近,期待着你能为了我而改变,能接纳我……”“但是没用的,你总是下意识推开我,抗拒我,排斥我,靳时川,我一直以为对你而言,我是特殊的,现在看来,不是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看错了。
靳时川的洁癖程度,是绝对无法自己允许脱下手套,去同别人牵手的。
但是很快,我就迟疑了。
除了靳时川,谁会在大白天带着手套,出入公众场所。
我像是全身上下被人丢进冰水中,一瞬不瞬的双眼紧盯着靳时川的背影。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
像是救赎般,我连忙接起。
没想到,电话里竟然传来靳时川母亲的声音。
“芷晴,时川这孩子的洁癖我们都是知道的,你能不能答应妈妈,别和时川置气了?”
我眼眸微沉,压下喉间隐约泛起的哭意,开口道:“妈,我从来没有和他生过气。”
是他靳时川,一心将自己往外推。
我咬住嘴唇,一抬头,就和靳时川对视上。
他正眉头紧皱,目光冷静而淡漠的盯着自己。
我脑袋轰的一僵,全身都不受控制的冷颤起来。
靳时川眼里的疏离,冷得我只想远远逃离。
我抓起行李箱拉杆就往外走。
靳时川见状,起身追了上去。
他堵住我,看到我手边的行李箱,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我刚张开口,目光一抬起,就看到咖啡店里坐着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正隔着玻璃,看向我们。
那个女人自信而沉稳的眼神,刺得我心脏一疼。
靳时川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靳时川注意到我看向身后的目光,他眼神微闪。
“我最近在尝试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以后我们可以……”
“没用的,靳时川,你不可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再也听不下去,我声音低迷打断。
我看着靳时川微愣的眼神,忍住心脏要被撕裂开的疼痛,一字一句忍住颤抖咬牙开口。
“这些年来,我们什么尝试没做过,我一直在努力向你靠近,期待着你能为了我而改变,能接纳我……”
“但是没用的,你总是下意识推开我,抗拒我,排斥我,靳时川,我一直以为对你而言,我是特殊的,现在看来,不是了……”
说到最后,我嗓子干哑,声音更是颤抖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拼命忍住眼眶里疯狂打转的眼泪。
同时,我在等。
有没有可能,靳时川能抛开心结,尝试着主动想自己迈进一步。
我等了很久,久到我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放下了,靳时川也没开口。
我深吸口气,心中做出一个比剜心还痛苦的决定。
“靳时川,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一直沉默的靳时川身形一顿。
他微微垂下头颅,看向放在自己身侧的,那双因为常年洗手,隔着手套也能明显看到蜕皮泛红双手。
他藏起眼中一闪而过的疼,攥紧手心,紧到手背发颤发青才放开。
“离婚有一个月冷静期,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我眼眸不受控制一颤,他在挽留自己。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却越发难受起来。
他明明找到更合适的人了,他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难道是因为觉得亏欠,浪费了自己这几年的青春。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中像是堵住一大团海绵,连呼吸都窒住了。
我不需要这种可怜的怜悯,我需要的,是全身心的爱意。
既然做不到,那我也不稀罕他的施舍。
想到此,我直接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
语气带着冷漠开口:“不用考虑,但如果你坚持,我可以等。”
随后,我直接拖起行李箱,越过靳时川离开。
靳时川看到,眼底的黯淡越来越深,失落地离开。
再次开庭时,对方律师换了人。
靳时川开口询问:“沐律怎么没来?”
对方律师一愣,不明白靳时川怎么会对沐律这么关心,但最后还是解释道。
“沐律得了重感冒,已经一周没来上班了。”
酒店里,我浑浑噩噩躺在床上。
这些天来,我做了好多梦。
梦里总是见到靳时川,梦见他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绝情推开。
我每次都是大哭着醒来,冷汗,泪水,流了不知道多少。
连续一周感冒后,我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
因为汗水一身黏糊,我决定洗个澡,刚走进浴室,脱下衣服。
重感冒的不适再次袭来,而且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凶更猛。
我腑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全身都不受控制打起冷颤。
我就这么光着身体,直接摔到了地面。
我意识越发模糊,贴着冰冷的瓷砖,早已因为感冒堵住的咽喉,连一句求救也发不出来。
我绝望的想,自己难不成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突然,门外敲起震天响的拍门声。
恍如天降般,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沐芷晴!开门!”
是靳时川!那是靳时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