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活下去啊……可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张开嘴,鲜血就从嘴里涌出。“儿……啊……儿……”活下去啊……傅父的眼睛渐失光彩,他的手紧紧握住钟呦呦的手,死不瞑目。“不——!”一口黑血吐出来,钟呦呦终于承受不住,晕厥过去。醒来的时候,已在屋内。傅父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萧廷渊站在床边。钟呦呦一动不动,呆愣愣地看着床顶。萧廷渊的声音响起:“我已将岳父尸身装殓,请来大法师为他念经超度。”她没有给萧廷渊一个眼神,仿佛是个没了生气的木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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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是你灭的?”
她又问了一遍。
萧廷渊的脸色沉得十分难看。
何小良却红了眼,抽出旁边侍卫手里的长剑就朝萧廷渊怒吼着刺了过去。
萧廷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本想一剑了结此人,却在看见钟呦呦的时候骤然收了手。
可这时,旁边侍卫却一剑刺来。
正中小师弟的后背。
浑身浴血的人忽然就不动了。
那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孩子缓缓转过头,眼中露出悲恸和不甘:“师父……”
跪在地上的傅父嘶吼一声,餅餅付費獨家抓着红色漆盘里面的匕首就朝萧廷渊扑了过去,却直直地扑在了地上。
钟呦呦这才发现,她的父亲……早被人挑断了脚筋!
她捂住胸口,再也没忍住,吐出一口黑血来。
萧廷渊也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他躲避着傅父的匕首,眼睛却看向了钟呦呦。
旁边一柄长剑骤然刺了过来,萧廷渊瞪大了眼睛。
然而,那剑却不是刺在他身上的,而是从傅父的身后,穿心而过。
“不——!”
钟呦呦目眦尽裂,朝傅父扑了过去。
她将颓然倒地的傅父抱在怀里,颤抖着用手去堵心尖的伤口。
可不论她怎么堵,血都像流不尽似的喷涌而出。
萧廷渊狠狠地朝旁边侍卫道:“谁让你杀他的!”
傅父看着女儿消瘦的脸颊,眼泪混着血怎么也分不清。
他想起女儿一点儿大的时候,坐在他的肩膀,甜甜地叫他爹爹。
那一刻他满足的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想起女儿跟他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自己考察一番,最终同意她嫁给了他。
他悔啊……悔自己识人不清,害了女儿一生,害了药王谷所有人。
傅父用尽所有力气,抬起一只手。
钟呦呦立刻紧紧的握住。
“爹,你别走……”她哭成泪人。
他这一生最宝贵的宝儿,爹走了,这世上就只剩你一个了。
你得活下去啊……
可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开嘴,鲜血就从嘴里涌出。
“儿……啊……儿……”
活下去啊……
傅父的眼睛渐失光彩,他的手紧紧握住钟呦呦的手,死不瞑目。
“不——!”
一口黑血吐出来,钟呦呦终于承受不住,晕厥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在屋内。
傅父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萧廷渊站在床边。
钟呦呦一动不动,呆愣愣地看着床顶。
萧廷渊的声音响起:“我已将岳父尸身装殓,请来大法师为他念经超度。”
她没有给萧廷渊一个眼神,仿佛是个没了生气的木偶一样。
外头侍卫禀报:“……王爷,宫里来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萧廷渊眉峰紧皱,走了出去。
宫里来是萧廷渊请来给钟呦呦看病的老御医。
他叹着:“王爷,王妃娘娘身中奇毒一年之久,现下已经沁入心脉,药石无医,只怕将不久于人世……”
萧廷渊如被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