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茵后退一步,抵着门框,倔强的仰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守卫,潋滟的眸光泛起了润泽。母亲为了她在暮家忍辱负重了几十年,宋颜茵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苦却无动于衷?“让我出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守卫对视了一眼,似乎有所犹豫。宋颜茵小脸上带着病态的白,只是那双如同小鹿般的双眸却带着坚韧和倔强。“如果不让我离开,那我宁愿死在这里。”说话间,宋颜茵已经将挽着头发的簪子取下抵住脖子,如瀑的长发倾泻下来,温婉而又动人。
看着宋颜茵煞白的小脸,傅临风似乎觉着还不够,又继续开口:“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荣幸?”
宋颜茵嗫嚅着唇,水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五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暮家。”一句话,宋颜茵说的断断续续。
大概是说话的动作太大,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伤口,宋颜茵抽了口气。
傅临风没有放过宋颜茵的小动作,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却还是无力的垂下。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暮家千金?如果不想暮家死的更快,就尽管违抗我的命令。”男人凉薄的声调,狠狠的扎进了宋颜茵心间那原本已经溃烂的伤口。
军靴敲打着地面发出“咔嚓”的声响缕皱,望着傅临风的背影,宋颜茵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
傅临风的话让她明白,他说得到,做得到。
窗外升起了满月,不远处教堂传来钟声,宋颜茵只能静静坐在病床上,唯一让她忧心的只有暮家。
傅临风已经多日未出现,而她也身陷囹圄,想要帮助暮家似乎也成了天方夜谭。
门被打开,苏玉景看着伏在窗台上的宋颜茵,冷笑出声:“宋颜茵,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苏玉景一身火红色的旗袍,衬得整个人明艳动人,只是那笑容却格外刺眼。
“也是,你现在早已不是那个身份高贵的暮千金了。”苏玉景笑得妖娆而又诡异:“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连你身边的一条狗都保不住,还有什么本事去保暮家?”
宋颜茵扣紧了窗台的木椽,外面是一阵欢声笑语,而里面却寒冷如地狱般。
“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把翠儿怎么样了?”宋颜茵贴紧冰冷的墙,痛苦和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死了就死了,我想你应该担心的是你母亲吧,我听说,她已经快要不行了呢。”苏玉景弯下身,看着宋颜茵苍白的脸色,悠然的笑了起来。
“不…不可能……”宋颜茵不停的摇头,干涩的眼眶一阵生疼,好像再也挤不出一滴泪。
宋颜茵是被噩梦惊醒的,鬓角被冷汗打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平复着起伏不定的心跳速度。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宋颜茵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的往病房外跑去。
“暮小姐……”两个守卫见宋颜茵想要闯出去,下意识拦住了门口:“钧座吩咐过,暮小姐暂时还不能离开。”
宋颜茵后退一步,抵着门框,倔强的仰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守卫,潋滟的眸光泛起了润泽。
母亲为了她在暮家忍辱负重了几十年,宋颜茵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苦却无动于衷?
“让我出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守卫对视了一眼,似乎有所犹豫。
宋颜茵小脸上带着病态的白,只是那双如同小鹿般的双眸却带着坚韧和倔强。
“如果不让我离开,那我宁愿死在这里。”说话间,宋颜茵已经将挽着头发的簪子取下抵住脖子,如瀑的长发倾泻下来,温婉而又动人。
守卫见宋颜茵那决绝的神情,心下彻底慌了神。
“暮小姐,你不妨等一等,我们这就去请示钧座的意思。”
宋颜茵不语,握着簪子的手微微用力,纤细的手指上那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簪子尖锐的一端已经刺破了那如同脂玉般的肌肤
守卫知道傅临风对宋颜茵的不同,自然不敢再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颜茵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