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廷说,顾笙宁转手卖的衣服,一口气挣了一千七,加上程久时卖竹编的钱,少说也有两千多。如此庞大的数字。哪怕存定期,也够她一辈子吃穿不愁的。一个女人,挣那么多钱干啥?“你,你个乌龟王八蛋,我早知道你觊觎我的钱,没想到你竟然算计到我的兜里,我告诉你,就算离婚,这钱也一分不会到你手上的。”程久时怒道。她腾地一下站起身。贺秋澜黑沉着脸。他也没心情吃饭了,不管她是鸿门宴还是黑门宴,一听到她质疑自已的人品,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久时扭着腰,眼睛眨啊眨的,视线魅惑又妖娆,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一只手拿筷子夹块红烧鱼,朝贺秋澜摇晃着。
“赵哥哥,我好久没烧鱼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快来吃呀~~”她夹着嗓音道。
不就是勾引男人?
她没少刷擦边视频,还是懂一点的。
“立正!”
突然,贺秋澜一脸严肃,站在她一米开外,命令程久时站军姿。
擦。
搞毛啊。
她这么明显的意图,死男人不仅不吃,还摆起谱了。
是不是有病。✘ļ
38憋出内伤。
它无情道:“姐,你是擦边视频女主?你是有水蛇腰,还是蜜桃臀,亦或者颠倒众生的神颜?”
哐啷。
一语道破梦中人。
程久时骤然想起,她现在又肥又丑,晚上烧饭时,头上脸上盛产的二两油还没擦。
麻麻耶——
丢死人。
“臭三八,你咋不提醒我,害我出糗。”程久时羞死了。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程久时连忙放下碗,丢了筷子,几步奔到洗脸盆边,重新接一盆干净的水,用毛巾捂住脸狠狠擦了一把。
贺秋澜见她恢复正常,没好气道:“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喉咙被鬼掐了?”
不正经。
程久时神色怏怏的,再没了勾搭男人的心思,兴致缺缺道:“我这不是跟夏青学的吗?她最喜欢掐着水嫩嫩的嗓音喊你哥哥。”
“……”贺秋澜。
原来,她在吃醋。
不知怎么的,贺秋澜一颗冰冷的心,冒着一丝淡淡的暖意。
“以后别跟她学,她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一身毛病。”他道。
“好,听你的。”
程久时走到他身边,催促他上桌吃饭。
贺秋澜从未见她如此热情。
小木板桌上摆着一盘红烧鱼块,一个素炒青菜,一个虎皮鸡蛋,还有一盆木耳炒肉,边上还有一壶酒。
“你怎么买酒?”他问。
上次他着了女人的道,在新婚夜时,被她兄弟灌醉了,两人硬是把夫妻坐实了,故而从那以后,他滴酒不沾。
难不成她动了心思……
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这里,贺秋澜的心就跟木炭着了火,热烘烘的,里里外外渗着细细密密的汗。
他眼神微微垂落,伸手拿走酒壶。
“不喝酒。”他道。
“不喝也行啊,我这不是见钱大哥在家吃饭,喜欢喝上一小盅,才特意在供销社给你买的。”程久时道。
她没想太多。
好菜配好酒,天经地义。
贺秋澜眼神潮湿,落座后,伸出筷子夹起一块红烧鱼,停在半空中几秒,见程久时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已,双眼冒着星星,仿佛很期待他吃下这块鱼……
有问题。
他手臂一扬,将鱼夹到她碗中,道:“你最近都瘦了,脸上没肉,眼睛都瘦大了,多吃点,补补。”
补个屁啊。
程久时想骂人。
眼见贺秋澜要开吃,她正开心呢,等着积分掉落,没想到他的筷子硬生生转个弯,拐到她的碗里。
“你吃啊,这是我特意烧给你吃的。”程久时急了。
不等她动,却见贺秋澜一把摁住她的手臂,眼神冰冷如铁道:“程久时,你又打什么鬼主意,该不会是想趁机弄晕我,像新婚夜图谋不轨。”
新婚夜图谋不轨?
程久时回忆半晌,才想起原主伙同哥哥一起灌醉贺秋澜,强行与他捆绑在一起的英勇过往,顿时脸颊绯红。
她虎着脸道:“你胡说八道。”
“还不承认,我听云廷说过,你已经挣到一笔巨款,用这笔钱过日子,一辈子不愁吃穿,用得着搞这些?”贺秋澜道。
陆云廷说,顾笙宁转手卖的衣服,一口气挣了一千七,加上程久时卖竹编的钱,少说也有两千多。
如此庞大的数字。
哪怕存定期,也够她一辈子吃穿不愁的。
一个女人,挣那么多钱干啥?
“你,你个乌龟王八蛋,我早知道你觊觎我的钱,没想到你竟然算计到我的兜里,我告诉你,就算离婚,这钱也一分不会到你手上的。”程久时怒道。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
贺秋澜黑沉着脸。
他也没心情吃饭了,不管她是鸿门宴还是黑门宴,一听到她质疑自已的人品,整个人都不好了。
山珍海味,也食之无味。
贺秋澜起身就走。
“姓赵的,我念在你救我一命,才特意烧了鱼,做一桌子菜回报你的,但你一心一意谋划撬走我的钱,还是男人吗?”程久时叉腰道。
贺秋澜如芒在背。
他多心了。
可程久时的性格,他还不清楚嘛,一直以自我为中心,若不是看中赵家在村里风光,她会想方设法陷害他,继而嫁给他?
“我贺秋澜发誓,但凡对程久时的私产动一丝一毫的心,就让我马革裹尸死,再无言面对江东父老。”贺秋澜发誓道。
他一生最重颜面。
虽然不至于盼着衣锦还乡,但村里村外,他贺秋澜一直是个顶天立地铁马铮铮的好男儿,还不至于落魄到算计女人钱财的份上。
他饿死渴死,也不会动她一分钱!
“哼!”
程久时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她好想把自已的钱藏到隐秘的角落,不让任何人发现,如果有顾笙宁的空间,那该多好啊。
至少安全!
哐啷。
贺秋澜一口饭菜没吃,夺门而出。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程久时心有不甘,但面对这样的结局,她也是无能为力,感觉自已不论怎么做,原主留下的阴影太深重。
一旦她有任何风吹草动,贺秋澜会下意识草木皆兵。
“哎,太难了。”
程久时叹息一声,草草扒拉两口饭菜,将食物悉数放进碗筷柜中,洗个脸就早早躺下休息了。
军区。
贺秋澜饿着肚子回去。
他想到程久时的忌惮眼神,还有对他的防备之心,心口堵着一口恶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直到陆云廷喊住他。
“怎么?吃了一肚子气?”陆云廷好笑道。
哪一次不是这样?
空着肚子回大院,再带着一肚子气返回。
“哼,你说我贺秋澜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已经穷到要算计一个女人钱的份上?”贺秋澜气鼓鼓道。
陆云廷摇头。
他轻笑:“那倒不至于,不过你若信得过我,过段时间带你去做点事,挣它一笔,到时候可不用担心口袋没粮。”
贺秋澜一向对钱财无感。
直到今时今日,他才意识到身外之物的重要性。
比如被程久时质疑时,直接甩手给她个千把万块的,一口堵住她的嘴,总不至于听她说这种诛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