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猜对了。程久时被陌生人点拨了,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对这个卖衣服的妇人好奇,等陆云廷回来,一定要他暗中查一查。程久时并不知道顾笙宁心中猜疑。她跟顾笙宁道别后,怀揣着几次得来的巨款,想着去一趟孙家湾,到时候找孙大毛或者孙炳忠,联络下村里的妇女,找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先把技术传下去。不过,不等程久时找到孙梅,她回到家里时,发现大门开着,顿时吓得她一个激灵,连忙抬腿朝屋里走去。一进去,她发现贺秋澜端坐在椅子上。
“田同志,这批货你先卖吧,后面的就按品相定价。”巴德谦冷声道。
他也清楚,这批货是程久时送来的样品。
数量太少了。
一旦开始收货,可不是这个数。
“那行,谢谢巴同志。”程久时感激道。
她知道竹编的出货算是搞定了,巴德谦这态度,表明他同意收货,哪怕是冷淡,也与之前的不是一个调调。
一颗悬着的心慢慢落下了。
程久时上次买东西时,就问过竹篓竹筐的价格,但门市部卖的都是低端品,所以在这个基础上,她每种提了一到两元不等。
“八块。”
“十块。”
“竹席要32块。”
“统统不要票。”
一听不要票,大家伙儿买得更积极了,不一会儿功夫,板车上的竹编制品一件不剩,全部卖个精光。
她简单数了数,一共进账385元。
漂亮。
按单价出,比统一送巴德谦要挣得多,但往后的竹制品,不是每样都亲手编织的,她从中抽成,也不算亏的。
薄利多销,也是一种致富法则,比如雪王!
“可以啊,”顾笙宁道。
她身家十几个亿,前世就有一个神奇空间,依靠空间积累大笔财富,穿越前收到预警信号,就提前囤积大量八零年代的货物。
魂穿后,空间果然跟来了。
她一开始跟着养母邹柔在乡下卖卖鸡蛋,等来到花城读高中,便借助陆云廷的人脉,在城中开了个店面。
云宁衣橱卖的衣服,全来源于空间的囤货,收入虽高,但算上成本,其实纯收入是要打折扣的。
不像程久时。
她的竹筐竹篓之类的,皆是程久时亲手做的,卖了三百多块钱,就高兴成这样。
昨天,程久时收到她送去的一千八百块时,貌似也没这么开心。
顾笙宁忽然发觉,自已怎么还不如一个土著呢。
人家真刀真枪地干,才如此骄傲。
“谢谢你,顾同志。”
程久时眯眼,笑嘻嘻的。
她眼神落在顾笙宁粉嫩的红唇上,脑海里全是各种幻想,想着一亲芳泽是什么滋味儿,会不会被陆云廷追杀……
“别这么客气,你跟娟子一样,喊我宁宁吧,都这么熟了,以后可是要长久发展的。”顾笙宁认真道。
之前程久时没少作妖,作一次,她就打一次。
不留隔夜仇。
对方若正儿八经地做事,自已也没必要拦着。
【叮,随机任务掉落:对顾笙宁说一句:我喜欢你。奖励积分三千。】
妈妈批的。
三八确定不是天道给女主整的奸细?
任务是不是太离谱了?
真要她成为女主的撩机啊啊啊啊——
程久时心中气闷。
但为三千积分,她扭头决定拼了。
“宁宁,你人真好。”程久时盯着顾笙宁的脸,目不转睛道。
顾笙宁微微一愣。
她穿的这身子长得漂亮。
从小到大,骂她狐媚子,长得不正经的居多,等她魂穿后,不管是村里人,养母,或者是养母的三个儿子,都夸赞她能干,有出息,不比男儿差。
前世今生,头一次被人发好人卡。
她不太适应。
“不,我这人一向有原则,如果你今后东西不好,我一样会翻脸的,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你必须有心理准备。”顾笙宁道。
啪啪。
程久时鼓掌。
她激动道:“说得好,我喜欢你……你这样的,我这人就怕别人对我没原则,不然我肯定顺着杆子往上爬。”
顾笙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她一时说不上来,便拍了拍程久时的肩膀,说道:“你好好努力吧,如果一直这样坚持住,说不定赵大哥不会跟你离婚的。”
虽然,但是,她肯定站贺秋澜一边的。
程久时的声誉早被自已作没了。
就算现在改好,谁知道是不是憋着股劲儿,一旦贺秋澜答应不离婚,她一下原形毕露,不就惨了?
【叮,三千积分到账。】
程久时心花怒放。
她没想到这也可以,便暗中问三八:“还有女主任务吗?我要做,积分挣得也太容易了呀。”
“你收着点吧,小心暴露,适得其反。”38提醒道。
哦,也是。
程久时当即夹起尾巴做人。
她露出原主的嚣张气焰,大手一挥,神气道:“宁宁,你放心吧,我不会变的,上次那个老婆婆说,要我收收性子,变成一个好女人,兴许丈夫就离不开我了,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你说呢?”
“……”顾笙宁。
她真的猜对了。
程久时被陌生人点拨了,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对这个卖衣服的妇人好奇,等陆云廷回来,一定要他暗中查一查。
程久时并不知道顾笙宁心中猜疑。
她跟顾笙宁道别后,怀揣着几次得来的巨款,想着去一趟孙家湾,到时候找孙大毛或者孙炳忠,联络下村里的妇女,找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先把技术传下去。
不过,不等程久时找到孙梅,她回到家里时,发现大门开着,顿时吓得她一个激灵,连忙抬腿朝屋里走去。
一进去,她发现贺秋澜端坐在椅子上。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很久吗?”程久时愣神道。
贺秋澜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没穿他买的的确良,看见久未归家的丈夫,没有惊喜,反而端着一脸的不耐烦和嫌弃,这令他极其不痛快。
“怎么,我提前回来,不行吗?”他没好气道。
“行啊,这是你的房子,谁也拦不住你。”程久时道。
她进了屋,从水缸里拿起水瓢,直接舀起一瓢水,对着嘴咕咚咕咚地喝,但水瓢太大,水花沿着嘴边滴落,一点点滴在她的胸脯上。
贺秋澜扫了一眼,等看清她的身形时,连忙收回烫焦的目光。
“你既然回来了,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之后我随时可以搬走,不会霸占你的屋子。”程久时抽过洗脸台上的毛巾,擦把手。
“你就这么急,巴不得离开大院?”
蹭地一下,贺秋澜站起身,一脸的风雨欲来。
被呛的程久时,一脸疑惑。
她直接回怼:“呀,离婚不是你提的吗?但凡你贺秋澜是个男人,不该言出必行?难不成你想反悔?”
这货不会从陆云廷那边得到消息,知道她挣了笔钱,想跟她分家产吧。
不行。
钱都是她的,一个子儿也不能分。
不管前世今生,她这人没别的爱好,进自已口袋的小钱钱,谁也别想惦记,所以前世的男朋友总说她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她就不拔。
咋了?
又不犯法,又没挨着别人。
贺秋澜黑着脸。
他从没如此失控过,哪怕是被昔日的程久时,用枪口瞄准脑袋,一颗心丝毫不起波澜,但这一刻竟然有种被她活活气死的错觉。
“没有反悔,但这事儿得延迟一个月,到时候,我肯定放你回家。”贺秋澜握紧拳头,语气沉闷道。
程久时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