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被人打成这样,这次的事儿,看来小不了。焦头烂额的。沈艾秋倒是神清气爽。推门进了周宏志的办公室。周宏志躺在床上,那个他口口声声已经赶走了的小会计于贺珍正在一旁给他抹药油,可能力道用得不对,疼得周宏志吱哇鬼叫。沈艾秋意思意思敲了敲门。于贺珍被吓了一跳:“你,你来干什么?”周宏志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于贺珍不满:“阿志!这个女人这样对你,你还搭理她干嘛!”周宏志本来就满心不耐烦,见她这样,更是生气:“滚出去!”
沈艾秋到工地上找周宏志,却发现之前热火朝天的工地今天变得死气沉沉的。
问了人才知道,昨天下午上级单位来工地上进行安全检查,指出了一大堆不合格的地方,现在正在停业整顿呢!
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让复工。
工人们的情绪都很不好,要知道他们都是干一天活挣一天钱的,这一停工,手停口停,没了收入,这日子怎么过?
而且这工期都是有限定的,要是这么一直停工下去,到了规定的日期交不了房,收不回来工程款,他们之前的工资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
所以一群工人围着赵永强在那儿讨说法呢!都在催着他赶紧去想办法。
赵永强其实也知道,他们工地这是得罪了人,被人给打击报复了,要想复工,首先得去疏通关系。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连得罪了哪路神仙都不知道,想去疏通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疏通啊!
老板还被人打成这样,这次的事儿,看来小不了。
焦头烂额的。
沈艾秋倒是神清气爽。
推门进了周宏志的办公室。
周宏志躺在床上,那个他口口声声已经赶走了的小会计于贺珍正在一旁给他抹药油,可能力道用得不对,疼得周宏志吱哇鬼叫。
沈艾秋意思意思敲了敲门。
于贺珍被吓了一跳:“你,你来干什么?”
周宏志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于贺珍不满:“阿志!这个女人这样对你,你还搭理她干嘛!”
周宏志本来就满心不耐烦,见她这样,更是生气:“滚出去!”
于贺珍委委屈屈地出去了,临出门前还狠狠地瞪了沈艾秋一眼。
沈艾秋懒得理她,只看着周宏志:“怎么样,想好了吗?”
周宏志:“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别闹了成不?顶多以后公司的钱全都让你来管,行不行?”
“我寻思着你脑子应该也没有什么毛病啊,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我说要跟你离婚,离婚!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你现在攀上高枝儿了,瞧不起我了是吧,也不想想你自己什么样,人家那种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你?别人随口哄你两句你也当真,要真离了,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你嘴巴放尊重点,我跟谢先生什么暧昧关系都没有,我就是他们家的保姆,凭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地挣钱。”
“切!”他摆明了就是不信的。
“周宏志,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决定的,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协商好财产分配的问题,和和气气地去民政局办离婚;第二,上法院,打官司,看法官怎么判,至于你的那个账本,我可不敢保证我啥时候就拿出来公布于众了。”
“你,你这个贱女人!”周宏志扑起来想要去打沈艾秋,一动之下浑身疼痛,又跌回了床上,疼得大声叫嚷,“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了就了不起,你早晚、早晚……”
“早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最后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就说吧,离不离!”
“离,离就离!”周宏志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来这句话,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真的攀上了高枝呢!
不管以后人家会不会玩腻了就丢,至少现在,那姓谢的是帮她的。
“那行,把公司的账本拿出来吧,咱们好好算算你得分我多少钱。”
“你还真的想分钱?我告诉你,公司的钱都是姓周的,将来也是留给安安,你想要拿去养野男人,休想!”
沈艾秋就这么看着他:“那你试试看,这些钱还能姓周姓多久!”
到最后周宏志还是只能忍气吞声地把账本都搬了出来:“算吧,有本事你就算!”
他可不信她一个小学文化水平的农村妇女能看出什么花来,这些东西,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看得懂呢,还得专门花钱请了个大专生回来帮忙做账。
反正他大部分的钱都用来买建材周转上了,在账面上根本找不出多少钱来。
沈艾秋不紧不慢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一手翻开账本,一手拿着纸和笔,前边还放一台计算器,居然真的一本正经地算了起来。
要是以前的她,自然是不懂的,可是上辈子跟着叶秀丽的那几年,她可是各方面的知识都没放松过,好好学过的,自然是难不倒她。
到最后,沈艾秋算出来,周宏志现在的总资产应该有三十几万,但因为大部分的资金都压在建材上了,现金的话,拼拼凑凑他最多能拿得出十万块钱。
她把结果往周宏志的面前一摆:“我就吃点亏,只拿十万块吧!你现在手头上估计也没有多少现钱,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三天的时间把钱凑齐了再给我。”
周宏志大惊失色:“十万块,你不如去抢!”
沈艾秋也不说话,就这么互抱着双手看着他。
周宏志心里艰难地挣扎着:“给了你这些钱,你能让你那姘头不再为难我,账本也会还给我?”
“当然,我说话算话tຊ。”沈艾秋皱眉,“我说了,我跟谢先生只是正常的雇佣关系,你自己心脏,别把别人也看脏了。”
周宏志仔细衡量一下,十万块虽然多,但他也不是给不起,只不过一个粗鄙农妇而已,她要跑就跑吧,他还有时髦洋气又温柔贴心的小会计,只要公司好好的,这些钱不愁挣不回来。
不甘不愿地也只能答应了。
心里琢磨着他回头就跟安安说,他妈丢下他,卷钱跟野男人跑了,到时候安安一定会恨她。
他知道沈艾秋疼孩子,知道自己儿子这么恨自己,看她难不难过。
沈艾秋可没管他心里的那些歪念头,麻利地把离婚协议写了一式三份,上面清晰地写明白了离婚后家里的所有物品和十万块钱归她,建筑公司的一切以及债权债务全都归周宏志。
她多了个心眼,把家里的那些东西描述得特别细致,什么锅碗瓢盆啊,衣服被褥啊,全都写了出来,满满当当一页纸,夹在中间不显眼处添了一句周岁安的抚养权归女方所有。
然后拿给周宏志签字按手印,贴心地把印泥都拿到了床头。